柳昀淡淡一笑道:“柳某深感夏站长好意,柳某深知夏站长手中好货多多,何不端出来给柳某一个痛快?”
夏仁伟哈哈大笑道:“柳处长,你胃口真大,这是想抄了我的老底哦!嘿嘿,要是我成了孤家寡人,只恐没有资本再邀请柳处长一起赏月了!”
柳昀微笑道:“哦!这么说今天夏站长约我,是有事想谈判的了?柳某洗耳恭听!”
夏仁伟笑而不语,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比划了几下。柳昀心中疑惑,侧目而视,赫然见到桌子上出现一只水迹绘成的凤凰,不禁心头大震。
柳昀逼视着夏仁伟,一字一顿地道:“夏站长,你我都是明白了,有些事也不必点穿。想必夏站长正是奉了台湾方面的指令,欲急切找到‘凤凰计划’的秘密吧?夏站长这么着急找我,看来是还没什么头绪,想与我合作?”
夏仁伟嘿嘿一声道:“柳处长,你果然是聪明之人。现在是**的天下,我们保密局的人,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地下,好多事不方便办哪!”
柳昀淡淡地道:“夏站长,你可真会找人,居然想到了与我合作,你这是在玩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游戏。夏站长,你就不怕我先得到凤凰计划?”
夏仁伟微笑道:“如果让我先得到凤凰计划,恐怕天下又要不太平了。说实在的,我也希望柳处长先我一步得到凤凰计划。”
柳昀一怔,疑惑地看着夏仁伟。夏仁伟站起身,走到窗户前,看着远处太湖边上的静乐码头,头也不回地说道:“柳处长,我很佩服你。明知我是你最大的对手,却也敢孤身赴约。我是亲眼见到你支走了你手下的警卫,目随你进了这茶楼,才突然改变主意在这里和你相见的。”
柳昀沉声道:“夏站长,你的胆略和身手,柳某深感佩服。夏站长如果想杀我,那日鬼楼门前就已经得手,我柳某也活不到今天了。柳某心中一直犯疑,不明白夏站长为何对我手下留情!现在我才明白了,原来夏站长深谋远虑,早就考虑找我合作了,而且为了表示你的诚意,竟然把保密局一个潜伏小组的密码给了我,送了我一份大礼!”
夏仁伟不答,转身踱回柳昀面前,一脸严肃地问道:“柳处长,你还记得一年前,贵党的滨海区委书记是如何惨死在龙华的吗?”
柳昀大为震惊,他的情绪稍稍有些激动起来,霍地一下站起身,急急地问夏仁伟道:“夏站长,看来你是知道相关内情的了?如蒙夏站长告知,柳昀愿考虑与夏站长合作之事!”
夏仁伟双眼放出寒光,逼视着柳昀道:“柳处长,你此话可当真?”
柳昀斩钉截铁地道:“一年前,我地下党滨海区委书记柳明突然遭捕,面对敌人的酷刑与利诱,英勇不屈,慷慨赴义。柳昀发誓要找出柳书记出事的真相,夏站长为保密局副站长,必然掌握许多机密。如夏站长愿告知柳昀,柳昀必允诺与夏站长合作,但前提是柳昀决不可能出卖党和人民的利益,决不做违心之事。”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夏站长见我,既然以凤凰计划告知,想必也知道我们也在寻找凤凰计划的下落。我们两家目前都没有任何头绪,如果合作能找出线索,柳昀愿意这么干。当然,在找到线索后,我们仍是对手和敌人,谁能先得到凤凰计划,就看我们各自的本事了。”
夏仁伟喝了一口茶,赞叹道:“柳处长果然年轻有为,办事没半点迂腐作风,夏某深为叹服。不过柳处长说错了一句话,我和你不是对手与敌人!”
柳昀怔了一下,不屑地道:“夏站长,你如能告知我柳书记的事,我自然领你之情。但我恩怨分明,作为对手和敌人,我遇到你时,丝毫不会徇私!”
夏仁伟冲着柳昀翘起了大拇指,从椅子上站起,向柳昀伸出了手,眼光中流露出激动的神色,咳了一下道:“柳处长,我能称呼你为同志吗?”
柳昀一怔,原先心中的预感立即浮上了心头。然而,多年的地下斗争经验提醒着他,凡事不能轻信,要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和冷静的分析能力。
他淡淡地道:“夏站长,国父孙中山先生创建国民党时,就提倡党内之人,以同志相称。可惜,蒋介石发动了反革命政变,违背了中山先生‘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基本政策,从此与人民为敌。”
“我们**人,党内都以同志相称。一个堂堂的国民党保密局站长,竟然要与我一个**员处长以同志相称,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夏仁伟深叹了一口气,缓缓而道:“柳处长,别人都不知道柳书记是你的叔叔,我却知道。你不奇怪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地下党的纪律,当时在滨海市,不允许其他人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你和柳书记的关系,不但地下党组织不知道,连国民党保密局也不知情。”
柳昀心头大震,惊疑地问道:“夏站长,你不是国民党滨海保密局上校副站长吗?你既然说保密局也不知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就因为我和柳书记都姓柳,你猜测而已?”
夏仁伟苦笑道:“天下柳姓之人甚多,就算我猜到柳书记和你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了账不可能知道他是你的叔叔呀!”
柳昀默默地点了下头,夏仁伟接着道:“柳处长,当年你是如何得知贾一南叛变的?”
柳昀心头一震,贾一南是当时**地下党一个小组的负责人,由于他的叛变,导致那个地下党小组几乎遭遇灭顶之灾,若不是柳昀及时得到了情报,派出许光波的锄奸队解决了贾一南,后果不堪设想。
柳昀不知夏仁伟用意,默不作声,冷眼看着夏仁伟,静待他的下文。夏仁伟点燃了一枝烟,深吸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慢悠悠地道:“当年柳处长在警察局时,遇我保密局一干事前去寻求帮助,要柳处长派出警察协助保密局逮捕**地下党员。柳处长得知此事后,那个出卖同志的叛徒贾一南,当夜就神秘地被不明人份的人枪杀于家中。”
“我没说错吧?贾一南叛变,地下党并不知情,所以他仍留在自己家中,以免引起地下党的警觉而撤退。可也正是他在家中,所以才给了你们锄奸队机会。”
柳昀点了点头,夏仁伟接着道:“柳处长,难道你没怀疑过?保密局和警察局向来不和,何况保密局实力强大,怎么可能为了逮捕区区几个人,而去寻求你们警察局的帮助呢?”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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