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荔游真是你家主公所杀?”
“这还有假?老子这辈子最光荣的事就是跟随主公杀了燕荔游这货。”
王二和管亥俩人坐在楚府大门的门房里对酌着,或者说是豪饮也可以,因为这俩人喝酒实在不太雅观,管亥从小长到大还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不免喝的多了些,此时已经是面红耳赤的了,赤着脚丫子和王二聊着天,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楚飞的身上。
听了王二的话,管亥撇了撇嘴说道:“我怎么看都不象,就你家主公那小身板……”
这点管亥到还真没说错,楚飞的身材和他们这些大汉比起来那还真是小身板了,其实管亥的个子也不高,但是十分的壮实,尤其那双手臂,照比常人都要粗上一圈。
“我跟你说,老管,你别看我家主公比你们要瘦弱,但是等闲人真的不是我家主公的对手,对了,老管,你是太平道出来的,裴元绍应该知道吧。”管亥说楚飞的话王二听着并没有生气,因为王二觉得管亥并不是瞧不起楚飞,而是一时间没变过来那个弯儿。
“唔,裴元绍啊,到是听说过,不过没见过,他是冀州的,我是青州的,听说颇有些勇力,本来还想有机会较量一下的,之前听说他去了并州就没信了。”管亥摇晃着有些熏熏然的大脑袋说道。
王二点了点头,看样子这货还不知道裴元绍的事,应该是唐周把事情做的比较周全,也许太平道的人还会以为裴元绍还活着吧。
“好啦,别喝了,我带你去个地方。”王二说着站了起来拽这管亥。
管亥虽然有些不舍得离开手里的美酒,但是还是穿上了鞋子跟着出去了,要说起来也怪,别人接近这管亥,他都像是提防着什么似得的,板着个冷面孔,惟独这王二,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半天的时间就和这货打的火热了,不知道还以为他俩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现在谁要是敢找王二的不是,管亥肯定会出手帮忙,这就是本事,是王二自己的本事,战阵对决他不行,统兵训练他也不行,但是他自有他的能耐。
王二带管亥来的地方正是楚飞单独设立的那个小祠堂,那个供奉着裴元绍等百十来人的小祠堂,这个院子平日里只有一个老下人可以来到扫一下,其他人除了王二外谁也不许进。
这次带管亥来,王二也是在赌,说起来他满喜欢管亥这家伙的,因为在管亥的身上他真的找到了裴元绍的影子,那个倔强直爽的样子就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进了院子,管亥还有些懵懵懂懂的呢,待看到祠堂内那百十个灵牌,他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心道,好你个王二,大晚上的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想吓唬我吗?
“老管,你看这牌位上写的谁的名字。”王二进来先上了一炷香后,走到最前面正中的牌位前头也没回轻轻的说道,那双手轻轻的擦拭这牌位上的微小的灰尘,眼神有些迷乱了,好像又回到了那大雪纷飞的战场上。
“这个……这个……”管亥吭哧了两声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识字。”
王二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有什么反应,好像也是意料中一样,因为早先他也不识字,但是这灵位上的没一个字他都认真的去学了,就因为想将这些名字深深的记在心里。
转过头来笑了一下,他说道:“大汉骑都尉裴元绍之灵位。”这骑都尉是楚飞后来为裴元绍讨要的,算是给自己心里的一个安慰吧,包括大杆子也是骑都尉的职位,大杆子在句注山还有亲人,这骑都尉的抚恤自是会多一些,这样楚飞心里的内疚也会轻一些。
“什么?”管亥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说道:“裴元绍是骑都尉?”
“不错,早在并州大战前,裴元绍就已经投奔了我家主公,那一战,主公以几千人力抗鲜卑五万大军,带领我们几百人奇袭武州城,为了掩护鲜卑人退兵路线上的百姓,主公甘当诱饵,我们这几百人一路冲杀到了大河边,只剩下了这百十来人,那时主公身受重伤,为了让主公渡河,裴大哥和大杆子这些人……。”
说到这,王二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留了下来,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无畏无惧的身影,那不惧生死的百十来人的背影,在风雪中渐渐离自己远去,冲向那无边无际的敌军阵营。
“他们……他们都战死了吗?”管亥这个时候酒也醒了,听着王二简单的述说着当时的情况,似乎也能感觉那份苍凉。
“是啊,本来我也该死的,只因为我是身手最差劲的,就成了护送主公过河的人,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他们一起上,那时候我们很苦,饥一顿饱一顿的,从来没和这帮兄弟一起喝过酒,一起吃过肉,这也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不过现在到是总在一起喝酒了,哈哈。”王二苦笑了一声,擦去眼角的泪水,拿起案上一直摆在那的酒坛子,倒在地上一些,自己再喝上一口。
这时管亥默默的走了过来,从王二手中将那酒坛子拿了过去,高高的举了一下,然后边往地上倒酒边说道:“敬诸位。”说完,猛的往嘴里大灌了一口。
管亥人很直,加入太平道不过就是为了能更好的活下去,因为这大汉的吏治已经败坏的十分厉害,地方上的官吏世家压榨百姓们已经到了极限,青州一地又经常闹灾荒,导致的民不聊生,所以他才没办法,仗着勇力非凡头本来的太平道,在他眼里,太平道是一个可以救民与水火的好地方,不过这么说不代表他就会造反,所以对于这些在边疆上守卫着大汉国土的人,依然是十分敬重的,武人的思想就是如此了。
“可是就算这么说,咱这大汉……。”管亥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百姓们都活不下去了谁管?我们太平道的宗旨就是要救民于水火,为什么你家主公非要和太平道作对呢?”
他的这个问题问的十分直白,王二一听就笑了:“当初唐先生和裴元绍在句注山做客的时候,我家主公曾经说过,不要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上迷失方向,而且做了一首诗说‘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管亥是肯定不会听过这些的,大脑袋摇的扑棱棱的。
“其实当时我并没有在场,不过后来主公跟我说过,我们都是汉人,汉人就不应该互相残杀,太平道现在发展的太厉害了,豢养私军,购置军械,造反的迹象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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