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明风如何转移注意力,雄风依旧不减,他见火歌眼里的嘲笑之意越来越浓,终于愤恨地哼了一声,手指一用力,竟凌空将树枝拧断,好在他心有防备,漂亮地从半空跳入水中。
只有一朵小小水花溅起,点滴水珠在阳光下光芒四射,晶莹透亮,在周围绿意环映之下,又如飞珠滚玉一般格外好看。
只不过明风跳入水中后,却并未露头,而是趁势沉入水底,钻入水岸边青荇丛生之处。
青荇生在软泥上,油油地在碧绿映衬的水底下轻轻招摇,像是一幅绝美的油画。
一群头扁肚圆的青灰色鱼儿受到惊吓,摇尾逃生,虽动若迅雷,看起来却亦有悠悠之感。
明风看着悠然逃生的鱼儿,心生感慨,人活一世,虽然见识经历要远胜过鱼,可是百年后,不过一捧黄土,一杯水酒,几行热泪,最基本的快乐却在成长的过程中永远地逝去了。
懂得越少,活得就越快乐吧。最起码,它们并不知道什么是尴尬,什么是被人愚弄和嘲笑。
明风在青荇中潜游到放置衣服的位置,缓慢地探出脑袋,见衣服周围没有别人后,才哗啦一声窜出水面,闪电般掠动身体,脚尖踩在地面上后,一个前空翻旋转到衣物上空,手指一勾,上衣已被撩至半空,落地后,他的上衣已完整地穿好,虽然衣裳破烂不堪,可也将心理上的那一丝尴尬掩去了。
明风迈开大步,又向更远处的裤子走去。
就在这时,左方响起枯枝落叶被轻轻踩过的咯吱声,明风霍然回头,只见火歌已穿戴整齐,手指捏着一个通体朱红色的果子,放在嘴巴里用舌头挑动着,模样娇俏动人,又不无挑逗。
明风见她出现,心中大急,一把抄起裤子,胡乱地向腿上套去。
火歌这时却一言不发,似是对朱果的兴致要远胜于明风健壮的男性身躯。
但明风却觉得她为了看自己出洋相,有意冷眼旁观,这实是对自己更大的羞辱,想到这,他更加心急,双手一用力,撕拉一声将裤子提到顶,可他却忽视了关键部位的长处。
原来,这段时间里明风充血的部位依旧没有消退,可见火歌**给他带来的震撼力有多么巨大。
明风气得心急如焚,努力好多次,可裤裆处已被扯坏,如何努力也兜不住自己的家伙事……
火歌看到这,再也掩饰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明风无奈,用反重力推动又把丢掉的鱼刺拉了回来,将裤门缝上,手忙脚乱地穿上裤子后,怒瞪了火歌一眼。
火歌此时已笑得花枝乱颤,媚眼如飞,掩嘴轻笑着说:“呦,还有这招呢啊!您可真是奇才啊!”
明风眼中的慑人寒芒一闪而逝,周身突然涌起凌厉骇人的气势,火歌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脸上放浪形骸的笑容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戒备。
明风忽然气势一收,脸上面无表情,“你来这干什么?”
火歌顿觉压力减轻了许多,心中暗暗思衬,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但嘴上却不依不饶地说:“老娘闻到男人味了,一路嗅过来地。”
明风双眼微眯,淡淡地说:“哦?知道有男人还脱个精光?”
明风忽然心中大悔,这种话实在不该说,因为火歌之前的**再一次浮现在脑海,这令他瞬间有了反应,他羞怒之下,一口咬破舌尖,鲜血渗出后的腥味顿时让他那些不安分的想法烟消云散。
火歌看着明风嘴角流出的那一丝鲜血,轻声笑了一下,笑容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娇艳欲滴,“小哥,这大漠荒无人烟,气候恶劣,难得有一块景色宜人的绿洲供我们栖身,不如趁此机会,你我天雷勾动地火……”
“住口!”明风勃然大怒,“你这心如蛇蝎的女人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
火歌听到这话也生气了,贝齿轻咬着朱唇,目中似有点点泪光闪烁,“我怎么心如蛇蝎了?”
明风冷笑一声,“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将人活活咬死!”
火歌“啊”的一声,以手掩口,从生气状转做惊讶状,“那件事被你看到啦!小哥,你可真是无处不在哦!”
明风顿时有种被噎住的感觉,无言以对,火歌说的那事,自然不是她如何咬断别人脖子的事儿,他哼哼地一甩手,转身就走。
火歌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你去哪?”
明风头也不回,只是依旧有些愤然地说:“你别跟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火歌呵呵笑着说:“呦,火气咋这么大呢?你要是舍得打我,早就不客气了,是不是呢?”
“我们虽然战斗过几场,实际上却并无深仇大怨,在此地若拼个你死我活,又哪有余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你来做什么,有什么密谋,我已不想多管了。我们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只听身后的火歌“咦”了一声,又问:“这儿一个沙堆接一个沙堆的,你来做什么重要事?”
明风反问,“你又来做什么?”
身后又传来一阵轻笑声,“我为何要告诉你?”
明风冷笑,“那我为何要告诉你!”
火歌“嘁”了一声,“无趣!”
明风走到机车旁,潇洒地跨坐上去,手腕一拧,引擎的轰鸣顿时响彻整个绿洲。
火歌“哎呀”叫了一声,一路碎跑跟了过来,“这还有辆车呢,小哥,搭我一乘呗!”
明风冷眼看着她,厉声说:“你别再跟来了,若不是我有事情要做,哪能任你胡搅蛮缠,早就一掌拍死,碎尸湖中,给鱼群做饵了!”
明风说完,也不等火歌回答,全合金机车咆哮一声,狂飙而去。
耳中唯有狂风呼啸,再无那放浪女人的只言片语,倒让明风心里清静了些。
明风非是优柔寡断之人,若放在平时,哪管是否有深仇大怨,只要不是同一战线的伙伴,早就出手解决了火歌。但他隐隐觉得,虫潮的出现或许跟脸上的伤口不无关系,为什么他路过时它们踪影皆无,自己被碎石割出个伤口后,它们倾巢而出呢?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如果这之间存在联系,他就不能与火歌开战,否则再蹦出一群嗅觉敏锐的变异生物,在两人疲惫不堪时突袭,即便能侥幸逃生,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漠里也几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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