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爷爷的,这是给巨人族小孩玩的玩具吗?”钟庸瞠目结舌道。
“你的切入角度很独特。”萧尘道,“我觉得首先需要关心是究竟为什么在地下4km深的地方会出现一副油画挡住我们的去路这个问题。”
“你确定这是油画尘哥?我看不,倒像是相机拍摄的。”
“所以说你根本就抓不到问题的实质啊,这是什么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咦诶诶诶,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啊喂!”
洞穴突然传来一阵嘶鸣,紧接着从我们头顶飞过无数蝙蝠,大多数并没有骚扰我们,但仍有些不知好歹的落下来一通撕咬,被萧尘端起机关枪反一顿乱扫。
等到周围再度静下来,不知谁惊叫了一声“画”,我们一齐看去——玩具熊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狰狞的,如同墨点乱撒而形成的古怪线条。
“怎么回事,那群蝙蝠撞上去了?”钟庸小声道,确定没有危险后直起身子。
“这是什么情况,飞蛾扑火吗?”萧尘也很困惑。我正要开口,却见闽残从身边一言不发地经过,伸手向那幅画按去。
“等等闽残,有点不对劲。”我想要制止他,他却如耳不闻,指尖已经触碰到了画布。然后他回过头来冲我们道:“这是玻璃。”
玻璃?
“你是说镜框上面的玻璃吧?那种在木头、石膏等做成的框子中镶上玻璃而制成的框架,用来装相片或字画,嗯,很贴切啊,符合科学标准。”萧尘托着下巴又开始百科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这是玻璃的话,说不定后面还有路。”闽残道。一听还有路我的心就是一沉,心说后面不会又是此路绵绵无绝期吧,如果是的话我真的真的真的想回头了,别说4km了,就是8。84443km我也会二话不说往上爬的。
“小心!!”
正想着萧尘突然大吼,一个饿虎扑食过去,捏住闽残的肩膀就往回拽——我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就见一团黑影从玻璃后面射出来,如同尖锐的爪子直奔闽残的心脏。那一瞬间我有种非常不爽的感觉就是风离诈尸了,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科学,尽管不科学的事总是接踵而至。
顾不得那么多了,萧尘一手拉着闽残后退,另一手的枪已汹涌开火。弹壳如水滚落,然而那团黑色的东西却丝毫不会感到痛似的紧逼上来,这时我们终于看出那是个什么东西了——钢筋铁骨的黑色长虫,镰刀百足,锋利大螯。
这家伙,莫非是在地底居住超过万年的远古品种?!
“妈的,子弹对这货不管用。”萧尘吼道,将闽残拽到我们身边。一边的钟庸也开火了,重炮打出,却被那长虫旋转着长长的躯体躲了过去,这家伙体积如此巨大移动却如此灵敏,要是跑到地面上去估计生物纲目分类要少一半。虽然我并不知道它吃什么,但毫无疑问能将人类踢下食物链顶端!
眼见长虫的一对大螯杀到眼前,闽残飞身跃起,两把仅有80公分长的双刀比作十字架住了它的进攻,然而攻势不能完全抵消,他的脚在地上拖出两道长长的轨迹。趁着长虫与闽残僵持的功夫,钟庸再度抬起重炮,对着长虫的躯体就是一下,直接将它的身体轰成两段——然而紧接着我就发现这么做很明显是——作死——断掉的两头竟然各自生出一对大螯,向我们再度杀来!
“这玩意儿打不过,赶紧跑!”萧尘吼道,肩上剧烈晃动的弹夹不断减少。
“你说的容易往哪儿跑啊!”钟庸回了一句,手中的重炮已经被长虫的大螯打落在地,他低头躲避的同时从腰包里拿出一把信号枪。
“这边!”我喊道,凭直觉举起A6对着画框就是一枪,玻璃碎得更加彻底——空了的画框后面是一条铺着钢板的斜路。钟庸将信号枪对准洞顶就是一下,很快整个洞穴都亮起来,将那只,哦不,现在应该说两只巨虫照得愈发可怖,虫子似乎是畏惧信号弹的高温,百足蜷缩暂时不动了。我们急忙翻过画框踏上钢板路狂奔起来,几分钟前人人要死不活,谁想到现在个个精神异常(或者说神经异常),大有集体参加马拉松并一揽前四的势头。
又是一通狂奔,大概跑出去一千多米,钢板路渐渐抬升到洞窟顶部的高度,然后——然后陡然发觉自己沐浴在月光下了,于是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我们现在正位于寂静的街道上,路边栽满了深色冬青,更远一点的地方是巨大的建筑影子。
“蚀月城堡!”钟庸认出来之后不觉高声叫起来,“奶奶的,刚才是谁说我们在4km地下的?”
“可是……我的计算是很严密的……”萧尘有点郁闷,看样子如果我们没能顺利出来他反而会好受些,“这也太不科学了,我——嘿,你们看!”他突然朝身后一指,我们纷纷回头,却见脚下的钢板路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台阶,而在我们下方是一个宽敞的停车场,天花板上亮着成排的日光灯所以看得很真切。
“艹,中邪了。”萧尘骂道。钟庸不信,要下去看看,被我一把捞住。“要是你又跌进地底了可没人救你,既然已经到城堡了,多余的事情就别管了。”我道。
闽残架好双刀,将之前被长虫扯得稀烂的袖子撕开,又看了看腕上的iTime:“已经1点了,按照颠倒时差的概念现在应该是白天才对,可怎么天空是黑的呢?”
“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招呼三人向城堡进发,“从进入这里开始一切都已经脱离常识,我们应该做的不是追问为什么,而是考虑怎么应对。”
见这三个家伙依旧没什么反应我也没辙。毕竟在之前的杀手生涯中我一直扮演着独行者的角色,思想工作真的不适合我来做,找机会辞了这队长职衔算了。
推开蚀月城堡的长门,走入静谧的庭院。蝉鸣从草丛中传出,夜色晴朗,城堡四个角上白莹莹的灯塔放出澄澈的光芒,令环境更显幽深。我们走走停停,以防身边突然蹿出更加诡异的不明生物体,然而什么异状都不曾出现。就这样原本三分钟的路途我们足足走了十分钟,直到城堡内的主建筑前才纷纷松了口气。
“依我看蚀月城堡既然是对方的基地,说不定和外界保持着一致性。所以这里既没有时差错乱,也没有各种反常变化,换句话说,我们应该是回到正常的世界了。”萧尘分析道,和钟庸一左一右拉开高大的朱红色正门。钟庸手上发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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