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隐隐约约的刺痛传来,厉同忽然睁开了眼睛,感觉身上有什么不对劲。
窗外阳光正好,鸟语花香,带着雨后的清新气息。
已经是早上了。
厉同看向那小珠子,心中若有所悟,那种刺痛的感觉和这个青铜色的小珠子有关?
这小珠子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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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厉老爹领着厉同前往村子正中心的那一片空地,还没走到,就看到那里已经围的满满都是人。大家都听说了村长赖大疤瘌请来了一个厉害的卢师傅来教习武功。因此都不约而同地来看看。
昨晚的寒雨气息尚未散去,寒意袭人,众村民等了约有一个时辰,不免有些不耐烦,窃窃私语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猛然从人群中响起:“都礼貌一些!卢师傅来了!”
厉同跟着厉老爹,踮着脚透过人群向外看去,只见刚才喊话的正是村长赖大疤瘌,他现在正神色严肃郑重地看向一个方向。
随后,厉同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再要踮脚看,人群又拥挤起来什么也看不见,只好挤到最前面。
顺着众人的视线向外看去,两匹黑色的骏马架着一辆华丽花纹的马车缓缓地沿着小路走了上来。
马车后面跟着十多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青色劲装的彪形大汉,顾盼之间威势十足,那一股子精气神让人不容小觑。
众村民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何时见过这样的阵势?
就连一向颇为大胆的厉同也不免心内暗叫:“这卢师傅好大的排场!”
村长赖大疤瘌却警惕起来:“这究竟是谁来了?”
他已然看出来那几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汉子的修为,竟然都是后天三四层!
卢师傅虽然也是后天七层的了不起人物,但是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武馆馆主,远远没有这样的威势。这华丽的马车和身后跟随的护卫,分明是三水郡城那几个大家族才能有的气派!
上前深深一弯腰,他沉声说道:“不知是哪位贵客到了?在下乃是这赖厉村的村长赖八来,实在是有失远迎。”
一片沉默,无人搭理他。
数个呼吸之后,马车内响起一个带着傲气的声音:“卢辛余,你听听好笑不好笑,这人的名字竟叫做癞疤瘌,听着就丑陋。”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回答道:“三公子,这土人的名字就是这样,笑笑便是了,还是族长吩咐下来的事情要紧。您是出来一趟,还是这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
村长赖大疤瘌的腰还在弯着,带着疤瘌的头微微低着,但是心已经放下不少——卢辛余就是卢师傅的名字,那“三公子”应该是什么家族的人物,看来并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武馆馆主卢辛余怎么陪着这些人来了?
“正好一路坐马车也乏了,正好出来透透气。”
一只白皙的手掀开了马车的软帘,一个穿着绸缎,头束上好丝带,脚踏平底软布靴的富贵公子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这人皮肤白皙,脸庞微微上扬,显得傲气十足,但只看年龄也不过就是十五六岁,只比厉同大几年。
他的目光带着一点轻蔑的意味,就如同主人巡视自家的庄园,看见了一帮下贱的奴仆一样。
用这种目光将众人扫了一遍之后,他也不理会任何人,反而在马车车辕上站着,看起了风景,似乎多看一眼这些人都脏了他的眼睛。
随后一个身着朱色劲装中年人也走了出来,赖大疤瘌这才上前拱手说话:“卢师傅,不知这位贵客又是谁?来此又是所为何事?”
那中年人自然就是卢师傅,他并不回礼,只是微微点头:“赖村长,这可是你们赖厉村天大的荣幸,这位公子便是三水郡城吴家的三公子。”
三水郡城三大家,赵朱吴,原来来的竟是这三大家族其中之一的吴家公子。
赖大疤瘌吃了一惊,再次弯腰行礼:“居然是吴家公子,当真是有失远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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