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言罢还径自往口中灌酒。
许紫烟双颊羞红一片,轻轻说道:“紫烟有礼物要送给李大哥。”
李白径自抬起头来,好奇道:“哦,什么礼物?”
许紫烟浅浅一笑,从袖中拿出一本册子,封面上端用金线绣着“李太白全集”五个大字,下面一行蝇头小楷写道:“江陵许紫烟编集”,只是“江陵”二字前面空出少许,似乎欲在此处添加几个字。
李白接过线装手本,一页一页地翻去,俱是他李白年少至今作就的诗词文章,字迹工整秀丽,装裱精美,犹有部分诗句连李白自己都不曾记起,刹那间似乎也清醒了不少,惊问道:“果然是紫烟一直在记载传播太白的诗作,这才成就李白今日之盛誉啊。”
他言罢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直要送一物于紫烟,权作酬谢,可思前想后无以为赠,便将右臂中的‘袖里剑’唤出赠予紫烟,此剑温养于臂中,平时不见,关键之时可御出杀敌。
紫烟接过手里,眼中隐隐渗出泪水,对李白而言,修炼至今,除却法宝青莲法台,自是这袖里剑最为重要,它是李白“青莲剑歌”中最为厉害的一式,相传。
当日在无名酒肆紫烟与星魂对决之时,便是李白唤出金黄色袖里小剑替他挡了星魂的白匕子袭杀,是以感觉犹为亲切。
李白呵呵笑道:“把那烛火挑亮点看,我绝不是拿一般之物来敷衍紫烟的大礼的,这剑据说大有来头,反正已被我炼化,也不必在意这些细节。”言罢又要斟酒,只是似乎喝得太多,抑或本就有伤,倒是一不留神将酒坛打翻,径自淋了一身。
许紫烟本想替他擦拭,却见他酒气熏天正欲作呕,还不待她说话,李白便起身摇晃着往房间外面走去,一边捂着口鼻,一边说道:“紫烟且小坐一会,我去吐个干净就来。”
许紫烟看着他东倒西歪的样子也是担心,但毕竟男女有别,倒也不方便随他进去,只得坐下,挑亮了灯火,细细端详起那柄袖里剑。
那剑纯金铸造,虽小巧却厚实,虽炫亮却圣洁,许是在李白臂中温养已久,竟还带着丝丝体温,拿在手中温暖异常。离体不久,亦有丝丝光华闪现其上,无柄薄刃,中有血槽,血槽之内有一滴血珠,倒让此剑平添几分诡异,似乎大有奇用。
只是李白毫无征兆的醉了,也没有讲这剑到底要怎么御使,到底有什么样的来头。
良久不见李白出来,许紫烟等地着急,又怕他出了事情,便出门去寻他。许紫烟一路走去,途径一间房屋时似乎听到有女子之音说道:“红蕖,到底该怎么办啊?在这里白吃白喝算什么,大仇不得报,冷公子又跑得远远的,躲着我们,怎么办啊?”
房间人影绰绰,那女的也似是拿出一柄佩剑细细端详,同旁边那位叫红蕖的姑娘饮酒感怀,许紫烟正要走开,却听叫红蕖的女子说道:“小姐啊,你现在是想着报仇多点呢,还是想着报恩多点呢。”她也似乎喝了不少的酒,迷迷糊糊地说着。
安雨裛倒是清醒,听罢支吾着说道:“死丫头,当然是想着报仇了,谁要报恩了。”
红蕖吃吃笑着,也不答话。
许紫烟正要离开却是兀自一晃撞到了门窗之上,安雨裛惊道:“谁?”便疾步开了房门,
紫烟兀自一福说道:“这位就是安姑娘吧,切勿怪罪,紫烟多喝了点酒,身形有些恍惚。”
安雨裛回她一福,笑着说道:“紫烟姑娘说哪里话,我和红蕖客居这里,承蒙大家照顾,感谢尚自不及,何来怪罪一说。”言罢便要唤她进来,身后红蕖迷迷糊糊地喊道:“谁啊?”
安雨裛白了她一眼,也不答话,却听紫烟说道:“安姑娘不要客气,你是冷公子的贵客,冷公子此次华河南郡一行功劳卓著,又救了李大哥,紫烟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身后红蕖一听,嚷道:“贵客?那小子都不正眼看我们,小姐那天赠剑给他,他都不要。”
紫烟掩口一笑说道:“冷公子是怕安姑娘你无所防身,这才不收的,他呀,看起来有些轻浮,其实老实得很,心底也善良。”言罢,摆了摆手,示意要去看看李白。
安雨裛又对她一福,目送着她摇摇晃晃往前走去,少顷却听紫烟说道:“我听丁掌柜说,冷公子怕安姑娘在江陵做傻事,特意求张将军将你跟红蕖送往常山,那里既是驻兵之地,又离前线较远,为此便抵了张将军差他去做事的赏赐。”
望着她缓缓离去的背影,安雨裛不禁有些难过,她不明白冷千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却控制不住地想要流泪,身后红蕖兀自拿着酒杯,安雨裛一把夺过,将那恼人的心绪随酒一并吞下,深藏心底。
许紫烟见李白倒在盥洗室门外,醉得不省人事,便扶他回到房间。他怀里犹自抱着那本精装的《李太白全集》,紫烟去将他扶到榻上歇息,待要拿开诗集,却见他狠狠拽住不松手。
许紫烟正自纠结间,却见李白突然一用力将她拉倒在身旁,口中兀自说道:“不要抢我的东西,给我……”
许紫烟双颊刹那间羞红一片,脑中只是闪现着李白那句魔咒,心里更是浑不自知地念叨道:“给你,给你,都给你吧。”只是李白却迷糊之间将她越抱越紧。
许紫烟心如鹿撞,却终究没有离开,腾出一只手拉下帐子,火热的娇躯拥着他往里面滚去。床头那烛火被这气息一吹,兀自摇曳几下便彻底熄灭。
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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