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处置于她?”
安雨裛一怔,沉默不语,径往前去,良久才淡淡道:“我相信翠篠不会的,红蕖,别胡思乱想。”
红蕖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跟着安雨裛往那万里桥街行去,心里却苦涩异常,不知如何是好。
万里桥街以正街中一荷花塘上的木桥之名为名,此塘因遍开红荷华闻名遐迩,将正街分成东西两侧,东面较为热闹的地方无疑便是招贤馆。
安雨裛跟红蕖经过之时,但见那灯谜乏味异常,也失了上前比拼的雅兴。又觉空气污浊,摩肩接踵,兀自叫人生厌,便想离去。只是突然听到万里桥对面喧嚣异常,似乎有奇事发生,便问红蕖道:“对面是什么地方。”
红蕖言道:“回小姐,是前些天应召前来义诊的大夫,说什么圣手回春,但这几天令使回报,唯有这家无人问津。”继而又道:“哦,对了,昨天似乎有一老者进去应诊,旁人觉得新奇,遂聚集起来观看,孰知那老者一经诊治却昏迷两天,百姓觉得受骗,应该是在闹事。”
安雨裛远远望了一眼,但见那医馆门口人头攒动,好不热闹,一个惫懒少年兀自在那里向诸人说些什么。安雨裛好奇之下便问道:“那家医馆因何没人前去问诊?”
红蕖笑着说道:“那坐堂的大夫年岁不大,恐是无真才实学,直嚷嚷着不是快要死了的病别进来,刚来时有个老婆婆不知得了什么病前去应诊,那大夫当时便拿出一把菜刀往人身上招呼,老婆婆大惊之下病也不瞧了,只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就这么那医馆一直无人敢去。”
安雨裛笑道:“哦?还有此事,有意思,红蕖,咱们也去看看。”言罢径自上了万里桥,往那人堆里行去。红蕖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到得人群后面便听那身穿橙色儒袍,镶白边,头发不长,兀自绾着袖子站在桌子上面的懒散少年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叔叔伯伯,大哥大姐,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元宵佳节,细雨微风的,诸位不去看花灯,猜谜语,会情人,都聚在小店门口这是要做什么啊?”
下面自有人大喊道:“杀人庸医,刽子手,一命换一命,拿命来。”既而便见群情激奋,华州百姓受战祸之苦久已,人人内心都积聚着一股戾气,而当他们发现有一个发泄的机会之时,便比平时更加暴力,更加不讲道理。
冷千笑急忙喊道:“不要急,不要急,这老人只是在复原当中,你看他流了那么多的血,还活着呢,大伙不觉得奇怪吗。”遂叫小蝶赶紧把那老汉从医馆中推了出来。
安雨裛遥遥看去,淡淡说道:“哦?当真奇怪,那老人家确实还活着呢。”言罢面纱遮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好奇这少年倒要怎么处理。
当下有几人上前察看,果真见那老者尚有呼吸,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仍有几人坚称老者恐怕凶多吉少,迟早要丧命于此。
冷千笑站在桌子上面大手一挥,喊道:“各位先生们,女士们,本公子绝非浪得虚名之辈,为了让大伙亲眼见到真相,本公子决定跟大伙,呃……那个一起等着。”
下面一片嘘声。
冷千笑尴尬地笑道:“要不本公子给大伙看看面相?手相也成?”
下面人群哗然,有人大喊:“果然是个骗子,哪有大夫还给人家看相的?”
冷千笑惭笑道:“那个兼职而已,兼职而已,既然大伙不想关心一下前途命运,那本公子就勉为其难给大伙表演个节目如何?”言罢神情扭捏,悲苦之情溢于言表。
许是诸人觉得他委屈便故意难为于他,竟是大有人叫好呐喊,刚才剑拔弩张的情形似乎不经意间被他三言两语给化解了。少年身后有一紫衣小厮也又跳又笑地说道:“好啊,好啊,千笑哥哥唱歌最好听了。”
那少年转头问道:“小蝶想听千笑哥哥唱歌啊?”
那小厮大声喊道:“是的,是的。”眼中流出别样的光芒,直教一旁刚要离去的安雨裛心生好奇,她忖道:什么歌连一粗鄙下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呢?
但见冷千笑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看官,这是本公子第一次在公共场合演出,可别拿鸡蛋萝卜,白菜叶子丢我啊,你看我的的忠实粉丝在旁边看着呢,多没面子是吧?”
诸人又是笑骂,又是催促,也有人言道:保证等他表演结束再揍他。
冷千笑对着桌前诸人鞠了一躬,便轻轻唱道:“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半生存了多少话,藏进了满头白发。记忆中的小脚丫,肉嘟嘟的小嘴巴,一生把爱交给他,只为那一声爸妈。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生儿养女一辈子,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冷千笑只是想着儒家历来讲究孝道,唱一个尚孝的歌便不会被丢鸡蛋,孰料唱着唱着便想起自己的处境,自己莫名奇妙的来到这所谓的天星世界,那些错开失去的岁月又该如何弥补?思及此处更是伤痛不已,不自觉便带入歌声之中。
他修有五龙盛神之术,精神力本就优于常人,此时声情并茂地唱出心底之感触,自是最能引起共鸣,门前诸人俱都泪眼朦胧,或想起年迈父母,或想起失散子女,一时之间,悲伤之气弥漫各处。
突然远处传来淡淡的香味,似麝似花,似有似无,直入心底,冷千笑立时清醒过来,旋忙举目寻去,却见一身着胡服,头戴面纱的女子正怔怔地瞧着他,眼中犹有泪痕,四目相对,仿佛突然互相理解:原来,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啊。
冷千笑一惊,大喊道:“姑娘,少爷我掐指一算,你命中有我啊。”
安雨裛一听,突然满面羞红,他几乎一瞬间便确定这少年正是抢她虎符的神秘男子,只是此时此刻,她心中却丝毫没想着揭发他,虎符本来就是自己甘心送了给他,免得翠筱真为那杜子美做出什么事来。
只是他与她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莫非真如那邋遢和尚所言的那样,是天命注定的的夫妻?安雨裛越想越羞,转身便往万里桥上奔去,身后一红衣女子小跑跟着。
然最令人惊奇的是那躺了两天的老汉也站了起来,竟在旁边笑嘻嘻地搓洗一身的血痂污渍。
冷千笑猛地发现那老者后腰一串黑漆漆的铜钱,恍然大悟,喊道:“白乐天,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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