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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祖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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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卖炭翁,白猿之善恶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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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诞生之初称春秋战国,东皇境内强国林立,风起云涌,天下黎民饱受战乱之苦,诸家先辈前贤奔走各国,以期建立一个统一稳定、富强繁荣之大国,诸国争位,始称斗天。”

    白乐天怅然道:“典籍从来都是为胜利者书写的。彼时诸家新起,无力左右时局,惟纵横家得无字天书,纵横捭阖,风采无双。孙庞张苏无一不是当世豪杰,出入各国,叱咤风云,为这统一大业立下不朽功绩。”

    玄宗大帝一叹,道:“想不到白先生如此推崇纵横一脉啊,难怪鬼谷先生会兵行险招,放了白先生出来。”

    白乐天眉头微皱,道:“帝尊既然知道岱山之事,又怎可言语间对纵横不敬?”

    玄宗大帝:“朕失言了,纵横家一脉确实为东皇及这天下牺牲了太多。”

    白乐天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纵横家风采绝世,诸家不满,便有居心叵测者想破坏天书。然鬼谷之地奇诡险怪,王禅老祖修为超卓,又深明卜算谋略之道,是以均是无果,于是诸家便联合起来,逼迫鬼谷先生弃用天书,不可出谷,不能授业。这才是真正‘斗天’的来历。”

    玄宗大帝一惊,兀自沉思一会,方道:“依白先生所言,王禅老祖当是有所掣肘才对?”

    白乐天点了点头,也不言语。良久方道:“鬼谷先生有女在燕,后为燕文侯夫人,鬼谷先生在经历孙庞之殇后,认为强秦可得天下,遂令张苏下山助秦。然而苏秦于燕国见文侯夫人,惊为天人,燕国与强齐有怨隙,苏秦因文侯夫人之故周旋于诸国之间,既想助燕攻齐,又不想令齐为强秦所灭。”

    “哦?文侯夫人原来还有如此秘辛?”

    “当然,若无文侯夫人,便无乐天之劫难。”

    玄宗大帝似乎也对此极有兴趣,感叹着问道:“据典籍记载,齐楚燕韩赵魏秦乃战国七雄,其中又以秦齐为东西二雄,弱燕何敢与强齐针锋相对?”

    白乐天眼中闪着异样光芒,戚戚然说道:“这便是纵横家的强绝之处,苏秦违了鬼谷先生所令,与师兄张仪上演连横合纵之战,佩六国相印,一步步削弱齐国,又不使其为秦所灭。”

    “苏秦相六国,合纵之奇空前绝后,迫使秦去帝位,龟缩不出十五年,只是最后被齐主车裂而亡,却原来是因为燕姬之故?”

    “苏秦周旋于诸国,难免有不忠不义之罪,但若无诸家推波助澜,又使鬼谷先生被迫不能出谷,苏秦也便不会死,也就不会有后来百家争鸣崛起的境况。”

    玄宗大帝唏嘘道:“果真悲壮莫名,不过,这与白先生有何关联呢?”

    白乐天仰天一笑,道:“如果是另一个白猿来陪帝尊说话,他便只会讲下面这些话。”

    “哦?朕洗耳恭听。”

    白乐天道:“苏秦为弱强齐,诱他攻宋,而吾正是宋国一卖炭老人的宠爱之物。”

    “哦?白先生彼时竟是如此形态,看来颇有些造化在己身啊。”

    白乐天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道:“齐攻宋以前,宋国祥和安康,百姓富足,政治清明,官吏贤达。齐占领宋国疆土以后,横征暴敛,欺压百姓,使宋国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而养我数十年的卖炭老翁终是经受不住,冻逝于大雪之夜。”

    “痛莫大于失亲,哀莫大于心死,那卖炭老人的白猿因之痛恨苏秦也说得过去,只是它又如何知道这背后的究竟,难道白先生那时已然开了心智,显出不俗来了?”

    “自是有人点化乐天,百家争鸣,虽然纵横家风采一时无二,但诸家能逼着鬼谷先生弃用天书,避世不出,自有奇人奇物,帝尊还是不要轻视才对。”

    “朕从来不曾轻视过诸家,只是现在看来还是有些低估了他们。”玄宗大帝嘿嘿地笑着道,他眼中闪着阴戾的精光,似乎极是兴奋莫名。

    白乐天看了一眼,淡淡地道:“诸家中有人撺掇乐天前去盗天书,乐天那时也不知这天书崖的神奇,这才有了后来的天妖白猿。”

    “天书神崖非比寻常,据传诸家无数能人欲毁而不得,白先生尚未修行,居然可以前去盗书,还逼得鬼谷先生神墨泼崖,不知有何神异之处?”

    “帝尊还是别费心思了,乐天自己也是不知,这世上能知这背后因由的人恐怕也不会帮着帝尊。”

    “白先生多虑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帝尊能这么想也未尝不是好事,免得给自己招来惹不起的敌人。乐天能说的便是诸家里外之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松散。”

    “这……哈哈,不谈也罢。不过据史书记载,齐灭宋之后,不仅自身国力大损,而且引来诸国痛恨,最终失了与秦相争的资本。如此说来……”

    “这便是乐天不能怨纵横一脉的原因,天意难测,尽管纵横相争多年,但最终的结果仍是促进一统的大业,而百家却将刀兵和修炼之法一代又一代的传了下来。”白乐天言罢哈哈一笑,却再不言语。

    玄宗大帝听完之后久久沉吟着,他似乎明白了这白猿为何会化出善恶两身来。

    只见白乐天慨然一叹,便往山外行去,边走边吟道:“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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