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入鬼谷洞中的冷千笑仔细研究那两幅看似一模一样的“飞仙斩鬼”石刻,他感觉这两幅图是差别的,而且差别好像是在石刻本身的明暗上,只是这两幅石刻刻的都是“斩鬼”那一瞬的情景,那明暗不一的色调到底是想说明什么呢——冷千笑唯一想到的答案就是灵气的多寡?
灵气枯竭,应劫而灭。鬼谷先生也说过这天地间的灵气在加速流逝。
冷千笑再次盘坐在洞中,一边盯着那石刻,一边尝试着分出神念渗入其中去看看。那看起来胖得不成样子的神念丝分出丝丝缕缕缓缓入了洞顶的石刻之中。
冷千笑此次凭着在天书神崖中悟出的神念控制之法自主分出神念感悟四周,却似乎像是打开了岱山周遭的记事簿一样,一些不曾亲见的事情也映入脑海之中。
天地灵气有记录功能,越是质量高级的天地灵气越容易记录下来附近发生的信息。精神力强大的修行之人可以使用神念或者神识通过某些特殊道意、法宝来观察或重现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天书神崖不一般,其中的白猿凭之悟出一种神奇功法,而“鬼谷”中这幅斩鬼图时刻,也不是俗物。
冷千笑的神念入了天地灵气的记录世界当中,看到了十五天前苏圣及丁胖子一行的情况,从他们的谈话中了解到了又一些秘事。
苏子瞻、李煜、李白等几人来时互有争胜之心,各自施展本领过了鬼泽,上了岱山,去时却全部搭乘苏子瞻的灵器核舟。
核舟上,丁胖子冷不丁提起那日离开的阴阳家流星使星魂,迷迷糊糊慨叹道:“他若是学好‘五行生克之术’远比学什么劳什子傀儡咒术强太多”。
同坐核舟之上的李煜不置可否,淡淡说道:“阴阳五行术乃阴阳家最为高深的法术,连阴阳家先辈圣贤都不见得精通此术。”
熟知那丁胖子嗤之以鼻道:“天干之甲属阳之木,地支之子属阳之水,以水生木为运转窍门的‘甲子之术’我都懂。”
李煜尚还未答话,七家论语之一的苏家家主苏子瞻却大吃一惊,呼道:“丁掌柜识得甲子之术?家父受此术苦累依旧。”
原来黄州苏家上任家主苏洵于十多年前莫名中了一种妖术,平日尚可无碍,只是每年除夕全身生出包疹,如有活物在经脉之中乱窜。
幸得苏洵二十多年一事无成,却在中术不久突开心窍,养出了儒家浩然之气,并从此突飞猛进。这才在每年发作之时耗用大量真元压制病毒发作,虽然保住性命,但修为实难精进。
五年之后苏洵将家主之位传于时年十四岁的苏子瞻。
苏子瞻天资奇高,很早就精通了儒家六艺,养出雄厚的浩然之气,儒家修炼法门有其过人的一处。虽然外界不大清楚究竟特异在何处,但事实也确实如此。苏子瞻进境极快,入了地界之后便四处游历查访,以期找到祛除苏洵身上怪病的良方。只是费尽心力,也只能从典籍的只言片语中推出此乃阴阳五行之术,却终不得解决之法。
曾因之三去北海郡阴阳家总部,前两次均是无果,最后一次是去年冬,他悟得“无定神相”,修为直入天位。便携司马承祯等一行数人前去北京城寻访,却机缘巧合解了紫薇大浑天象术的反噬之劫,以此为契机,获得阴阳家圣贤礼遇,终于确定苏洵所中之术乃水生木的“甲子之术”。
不料,携带解药前往黄州救人的李煜及星魂却发现,此甲子之术乃异种手法所施,竟不能根除。苏子瞻遂请李煜用‘大衍神数’占卜吉凶。
虽然阴阳家乃诸家之中最为精通占卜星象的一家,李煜又学得神妙莫测的太上感应心经,能识因果,断机缘,但李煜有誓言在先,不为娥皇以外的人和事动用‘大衍神数’,只是模糊感知此事的契机会在江陵。
黄州苏家自有人对阴阳家的所作所为不服,五行生克之术是阴阳家的绝技,旁人谁能用得比他们还要精纯。尽管苏子瞻一再强调放二人离去,但苏家的四君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李煜与星魂衡量利害之后,不等告别便连夜离开了黄州赶来江陵。
是以才有后来这神奇幻妙的故事。也因之,才会有无名酒肆之中诸人皆不伤害星魂的奇事。
乍听这表面糊涂憨厚的丁掌柜莫名其妙地说出“甲子之术”,苏子瞻大惊,忙追问因由,但那丁胖子却顾左右而言他,直嚷嚷白猴子拿次酒哄他喝下,平白辱没他高尚纯洁的肚子。
苏子瞻想过各层因由,考虑到这丁胖子恐是不显山露水的高人,索性传讯黄州,请老父苏洵前来江陵,以期丁胖子能解此奇术。
司马承祯师从道家,奉师门命去往岱山察看,恰逢于西蜀学道的李白受诏前往西京,遂结伴往江陵行去,路上司马承祯发现被一股势力跟踪,怕生事端,便带着李白施‘太虚神行’之术绕道赶往江陵,并在故友丁胖子的无名酒肆中碰到讲经说道的苏子瞻。
李白与苏子瞻乃幼年旧识,虽有后来的苏家“乌台诗案”和陶家“五斗米事件”,但苏子瞻并未怪罪李白。且看他修为尚在地界,便邀他听经演道。
无奈李白道心受安史之乱影响,又好喝酒,所到之处,酒气冲天,留下独特的“太白醉”气息,是以终是没有进展。但饶是如此,也让他受益匪浅,提笔挥毫: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此语被丁胖子看到,直夸李白最具识人之术,一眼就能看出他丁胖子非凡夫俗子,这才执意悬于无名酒肆四角。无名酒肆因为苏子瞻施展“无定神相”之术讲经说道而受江陵游方艺人、穷苦百姓所推崇,无名酒肆偶有闹事者也因为听经之后始发善行。
丁胖子也乐得清闲,每日供他好吃好喝,静待机缘汇聚之时。还故作神秘,往那六阁上增设儒家六艺,扬言布有禁制,也不知真假。
只是众人往无名酒肆汇聚的那一天苏子瞻也恰好在讲经说法,“无定神相”功法神妙异常,甫以儒家浩然之气,妙用无穷,一经施出,直指精神深处,对那些心存歹念之人来说,轻则引人入眠,重则致人丧命,相府门人莫名闯入,心地不良,便逐一昏睡而眠。
然而有两人较为诡异,许大力全身而退,贾淮仁七窍流血而亡。只是众人均不在意,也无人深究,这才酿成后来的一场悲剧,已是后话。
李白、李煜及司马承祯赶赴西蜀追寻玄宗大帝,一来要禀报岱山白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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