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就要把“是不是因为我”说出来了,许渊齐忽然笑起来,彻底打断了她的话:“我说你这个小丫头,整日都在想什么?我岂是你于大哥那般玩世不恭的人。我心中尚有随时可能赴死的大事,与其招惹女子,白白让人家随我一声飘零,还不如清心寡欲,克己收礼。”
“竟然是这样……”
林晓月心中莫名一疼,复道:“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许渊齐突然皱眉:“可怕?”
“是啊,这样好可怕。”
林晓月宛如明月的眼睛微皱,沉沉地凝视着许渊齐,目光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既像是悲哀,又像是可怜:“这样的你,真是太可怕了。“
可是她在悲哀谁,又在可怜谁呢?
许渊齐望着握住自己的那双白皙的手,抬头诧然地看着她。
此刻林晓月正用一只手撑着床,单薄的里衣轻轻裹住美如白雪的**,一头乌黑的长发如云中瀑布般披洒在背后,零零散散地罩住了她较小玲珑的身子。女子脸上尚有惨白的病容,乌黑的眼睛发亮,很容易就让许渊齐想起宣纸上的两点墨迹,但这两点墨色却是悲伤的,甚至哀怨的。
这样的林晓月,如何令人不生怜意。
“许大哥,你好好看着我……好好看着晓月的眼睛,难道你就真的那么铁石心肠吗?”
林晓月似控诉般问着他,将他略有些逃避的目光再次拉回,让他第一次无比顺从地认真端详着少女青涩的美丽。
四目相对,许渊齐的心中不觉散开层层的涟漪,连心跳都有些紊乱。他忍不住狐疑的抚捂着自己的心口,似乎是那里有什么尘封的、火热的东西就要奔涌出来,浸透给予他全新的生命……
这让许渊齐有种莫名的担忧和期待,他眼睛闪着光,久久地流连在林晓月的容颜娇躯上,想要凑近她,连呼吸都有些加速加深。
可是就在这种火热的东西就要获得新生的时候,忽然有股清凉的内力从他丹田之中涌出来,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全身经脉,霸道地侵占回他几欲沦陷的身体……就这样,好不容易那点仅有的悸动也被这团奇怪的内力给残忍的湮灭了。
只是一眨眼,许渊齐原本已经有些波澜的眼眸,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毁于一旦。
真是可怕的冷静。
林晓月吐出一口气,痛苦地闭上眼睛,再也抓不紧许渊齐的手,连乌黑的头发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如同主人那般了无生气。
“对不起……我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屋内淡淡的暧昧一扫而空,许渊齐尴尬地垂下眼睛,方才的感觉就好像是做了场梦,只不过梦还没有开始就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我懂得。你只是还不知道罢了。”林晓月朝着他苦涩一笑,“但愿有人能让你懂得……”
“妈的,以后老子再也不敢招惹娘子军了,太他么的烦了!”
于子逍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接着就看见门豁然被打开,于子逍衣衫不整地钻了进来。只见他浑身的白衣都成了一片一片的,有被刀剑划的,也有像是被人硬撕破的,足可见外面一场“大战”有多么惊心动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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