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虽不风雅,却应情应景,此时的天下正如门外的风雨一般,虽细小柔绵,却不知是否在等待另一场暴风雨,这话一说完,整个客栈的那些个文人雅士算是都被余目远惹怒了,可是却无一人吭声,怕是再说话恐怕就真的成了那学青蛙叫的人了,与余目远和熬妍妍坐在一起的那个书生更是生气,想说话却愣是没说出来,硬生生地只能将话给咽回去,手里的折扇用力一拍饭桌泄愤,然后施施然的走了。
这书生前脚刚走,立刻就有人后脚走进来,这人一走进客栈就显得十分不协调,客栈当中都是文人居多,他们对穿衣打扮都十分的讲究,可是走进来这人,却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脏’!
他衣衫破烂,窗外下着大雨也没打伞,浑身湿透,脚下也没穿鞋子,在他的手里还拄着一根手杖。
哒、哒、哒。
一边敲着手杖,一边大笑着像是回声一样说着方才余目远说的话,“哈哈哈,倒真是天下风雨无人问,满屋儒士学蛙鸣啊!”
这下可真的把一屋子的人都给惹怒了,他们虽然对余目远无可奈何,难道还能被这叫花子打扮的人骑到头上不成?刚要发作,这恒通客栈的老板立刻跑了过来,招呼着那邋遢之人,“去去去,哪里来的乞丐,别来打扰大爷的生意!”
“乞丐?!你骂谁是乞丐!老子可是算八字的!”一边说着那人高高举起了一吊铜钱,“看清楚咯!刚才洲村余家办喜事都请我去了,还送了我一吊银钱,现在赶路有些累了,才过来吃饭的!”
客栈老板眼睛一亮,虽然很想要那吊银子,可现在满屋子都是文人,怕他一进来,其他人就要走了,立刻就要赶走这人。坐在不远处的余目远听到门外的对话,心中颇为纳闷,自言自语道,“洲村?余家?我大哥刚死不久,洲村又是哪个余家在办喜事?”
客栈老板连推带拉地要赶走那人,余目远立刻高声喊道,“住手!”所有人都看向屋子里的余目远,余目远也不在意他人目光说道,“请他进来吧,那是我朋友!”
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一个邋遢的算命先生,还有一个看似文弱的书生坐在了一起。
算命先生十分客套,“多谢这位老爷出面,不知这位老爷是不是要找我算算八字呢?”
余目远饮了口茶说,“刚才我听你说起洲村余家,可是说的那个洲村大户余员外家?”
算命先生微微一笑,手上甩了甩那一吊铜钱,“原来是打听事情啊!我走南闯北的,知道的事情也的确不少。”
算命先生迟迟不回答余目远,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铜钱,余目远虽然知道他是要钱的意思,可也有些难色,这时熬妍妍立刻拿出了一个荷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两银子放在了那算命先生的手中道,“这下你可以把事情说出来了吧。”
算命先生立刻点头,“当然,当然!我刚才所说的余家,正是余员外的家。”余目远瞪大了眼睛,看着熬妍妍手里拿着的那个荷包,不是他的还是谁的?原来自己的荷包是落在了熬妍妍的手中,熬妍妍也十分不客气,又把那荷包收入了自己怀中。
余目远听到正是自己家中在办喜事立刻又问,“可据我所知,余员外刚死不久,他家的人怎么还会做喜事?”
算命先生嘿嘿一笑道,“是死了,不过又活过来了!所以才要办喜事庆祝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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