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不到的时间连续点亮两个命轮,这不是奇迹,简直是梦话,恐怕任谁都会这么说。就算兰雅夫人是白潇的师傅,她也不相信会出现这样的奇迹。她亲自抓过白潇的手,用灵气去试探白潇的境界。
又一次,白潇感受到了可怕的压力,像是要将自己全身骨头都压断。这下白潇明白为何南伯荣能让一个境界不如他的人下跪了,如果当初陈天唐不是忌惮白潇未知的身份,而是直接用灵气来压制他,恐怕等不到兰雅夫人的出现,白潇已经毙命于陈天唐手下了。
很快兰雅夫人收了手,白潇如山般的压力终于撤去。兰雅夫人还是不敢相信,盯着自己的手说:“的确不错,这是二轮境界的感觉。但是这……这速度怎么可能?”
“这也许就是上古血脉的特异之处。”南伯河变得严肃道:“也许上古五姓确实有其过人之处,这也是当年皇族清剿其他四姓的原因。要知道更多的细节,恐怕只有得到西魏王宫中的记载才行。我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进一趟书海楼,如果能找到完整的记载,也能知道王宫一方究竟要干什么。”
白潇急忙摆摆手道:“师伯你不必如此费心。不就是几个刺客吗?来一个我干掉一个,怕他们作甚?”
“没错,几个刺客我还是能对付的。”兰雅夫人冷笑道:“我们都退居关外了,他们还想怎么样?这里可不是西魏国,王法管不到我。我可好久没杀人了,他们要送人来给我练练手,我也不在意。”
“师妹,你别这样……”
说这话时,兰雅夫人脸上挂着笑,却让白潇感到寒冷。他是个吸血鬼,竟然会感到冷,只因为以前他见到兰雅夫人时,每次她露出这样的笑,白潇都要遭殃。他相信,兰雅夫人说要杀人,绝对不会只是说说。
入夜,兰雅夫人设宴款待南伯河。作为掌门的师兄,名满天下的国医,余花派的弟子本想好好招待一下,无奈刚入住天海堡,物资匮乏,宴席看上去有点单薄。
南伯河并不计较这些,依然和兰雅夫人叙旧聊天。坐在白潇身旁的歌雅想给南伯河抛媚眼,被警觉的白潇发现,及时给制止住了。她胆子越来越大,竟然连白潇教给她的精神法术都用上,改天真要和兰雅夫人说说,好好管管她。
总的来说,这顿饭还是十分愉快的。只是白潇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似乎少了什么人。他四下里环顾,发现一直和依琳坐在一起的南伯凛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白潇找了个借口,跑出餐厅去找南伯凛。现在要找她不是什么难事,她身上的那股异香隔着老远就能闻见。白潇竖起鼻子仔细闻,发现那股异香远远的从后花园飘了过来。白潇心里一紧,南伯凛不会又跑去吃紫云月季了吧?他现在知道那花不是食用玫瑰,吃了可是会有大麻烦的。他急匆匆的跑到后花园一看,还好,南伯凛没在吃花,而是在花里缓缓漫步。
为何南伯凛会突然跑到外面来,白潇大概是知道的。南伯河会来到关外,本就是来将南伯凛带回去的。现在她的伤好了,自然要跟父亲回家。兴许是要和依琳分别,她有些不舍吧。其实她要走,白潇心中也略有些舍不得。
白潇轻轻的靠近她,出声喊道:“小凛,怎么一个人在这?天晚当心着凉……”
话音未落,南伯凛猛然回身,右手一挥,一柄白色短剑照着白潇飞驰而来。
“看剑!”
南伯凛一声清喝,刷刷刷连挥三剑,将白潇山中下三路全部封死。这是松涛剑法起手式风动,本是三招,却在南伯凛的神速之下宛如合成了一招。白潇微微一笑,这丫头是想练两下啊,那就陪陪她。他身子往后一仰,作势摔倒,却在要倒地的刹那间双手猛的用力撑地,整个人腾空而起,接连两个后翻躲过这三剑。
白潇这也是冥河刀法的技巧,称为化影式,专司躲闪腾挪。此刻白潇手中没有兵器,不能跟南伯凛硬碰硬,只能用这闪避技巧和她周旋。
南伯凛是真的想和白潇过招,见白潇闪开了自己的剑,也不追赶,站在原地等着白潇。
白潇笑道:“小凛,你这是饭后运动呢?还是睡前运动?”
“少废话,来和本小姐比一场!以前你说我恃强凌弱,现在你已经是二轮境界了,我们已经齐平,可以公平决斗了吧?”
“你怎么知道是二轮境界了?”
“我爸爸告诉我的。”南伯凛得意的说:“顺便问一下,你的第二个命轮是什么?”
“坎轮。”白潇回答道。
“呵,巧了。”南伯凛笑道:“我的第二个命轮也是坎轮,这下你更没有理由拒绝了吧?”
白潇确实再也没理由拒绝,这场决斗他拖的太长了。也好,不管是胜还是败,就当作为南伯凛的送行礼物,和她比上一场吧。
两人来到后崖,白潇四下里寻找了一圈,见地上有一根荆条,正好可以做剑。他抄起荆条,和南伯凛过起了招。
南伯凛剑随风动,使的依然是松涛剑法。正如包围寒松山的万里松涛,风一吹,松涛汹涌,剑影上下翻飞,大开大合,气势磅礴。进攻时气势如雷,防守时绵密如松,纵使白潇刀法诡异,南伯凛却也游刃有余。这松涛剑法本适宜男子使来,豪气干云、气势万千。但现在在这位初生的百花仙手中,却少了几分粗重,多了几分优雅,不似松涛,倒像杨柳。
白潇用的依然是冥河刀法,辗转腾挪间,跳跃、翻滚、反击自由自在的融为一体。有时候刀还没挥圆,人已经腾空而起,一记下压腿踢来。有时候明明是弯腰闪避,手中的荆条却顺势挥出,完全不按规则出牌,变化多端。这刀法看上去粗糙且没风度,却莫名的让人感到一种原始的野性,一种未经打磨的豪迈。
两人这一来一往,打的是精彩纷呈、剑光漫天,却丝毫没有战斗应有的杀气。接连过了三十多招,连南伯凛自己都觉得好玩,噗嗤一声笑起来,撤了剑说:“好了,不比了,我玩够了。”
她不比更好,白潇本就无意和她刀剑往来,也就顺势扔了荆条,找了块石头坐下。
南伯凛坐到他身边,两人就这么肩并肩的看着满天的繁星。风轻轻的吹,虫轻轻的叫,两人这么坐着,竟一时间无言以对。白潇很想给南伯凛讲讲五千年后的天文学,不知她会是什么反应。白潇记得曾经有一次和自己妹妹有过相似的场景,当他卖弄浅薄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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