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凛棋盘一推,扔下一句“我输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韩易风和几个师弟顿时被她整懵了,急忙追上去,安慰的、奉承的、咒骂白潇的每一个消停,南伯凛却谁也不理。
南伯荣对那群家伙冷笑两声,坐到南伯凛的位子上,将棋局打量了一番。棋子透明,什么都没有,可看的人是南伯荣,他很快就洞悉了全局。
“真是孩子啊,不过这纯真的性情真是让我高兴。”南伯荣一大早就犯病了:“不纠结于胜负,不死缠滥打,在最美丽的时刻绽放最美丽的情操,不愧是吾妹。如此美妙的果实,凡人怎么懂得欣赏?”
翻译过来,就是说这一局棋其实已经接近残局,南伯凛固然危险,白潇也没什么优势。如果双方纠缠下去,也许某人会赢,但是赢得太难看了,南伯凛不想做那么难看的事,选择了认输。
其实白潇也看得出来,南伯凛的病又犯了,那么大的消耗,不可能不伤到她的身体。白潇这边也好不到哪去,他读取了海德拉的九心回转术可不是开玩笑的,灵气像是决了口的河流,止都止不住的涌出,冲击着他尚未锻炼的经脉。这也是自然的,作为和吸血鬼、龙族并列暗夜族裔第一等的海德拉,他们的法术不可能简单。如果再称一会儿,恐怕白潇又要吐血了。
看南伯荣那神色,似乎也是一夜未睡。白潇向他问道:“南伯兄,你昨晚也没睡好吗?怎么起这么早?”
“还早?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
白潇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太阳已经老高,阳光都射到亭子里来了。怪不得白潇觉得有点不舒服呢。
南伯荣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爸叫我来找你,快来吧。”
“南伯庄主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想要你的法器了?”
南伯荣话毕,扭头就走。看这意思是要带路,白潇急忙跟了上去。今天的南伯荣不知怎么了,白潇总觉得有点不对头。虽然平日里他就很不对头,可是今天却像是憋着一口气,随时会和白潇吵一架的样子。
白潇被直接带到了南伯家的内院。穿过内院前的演武场,只见十多个学徒正在进行早上的修行。南伯荣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了过去。南伯荣所过之处,挡路的人不管在干什么,都乖乖的让道。韩易风在远处监督师弟们修行,见到白潇他们俩,眼神顿时冷了下去。
南伯荣丝毫不以为意,就算是父亲的徒弟,他也懒得和他们多啰嗦,径直推开自家的院子,把白潇带了进去。
院中别有一番风景,可白潇无心欣赏。他这一趟是来取他的法器的,自从关进地牢,他朝思暮想都是这事,哪还有心情看风景?
跟着南伯荣,白潇进到了内院的小楼中。正堂上,南伯河和南伯夫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南伯凛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正靠在左首边的桌子上睡觉。白潇的寂空双刀就放在南伯夫人身旁的桌子上,完好无损。
见到白潇进来,南伯河第一个迎了上来,对白潇拱手道:“白潇小兄弟,昨夜休息得可好?”
“谢庄主,我休息的很好。”
“那就好。来,这是我答应还你的法器,我也想让内人给你道个歉,这次她做的有点过了。”
南伯夫人听见丈夫招呼,绷着脸起身,用一块绸缎包住寂空双刀向白潇走来。可以想见他现在的心情实在是不好,将道递给白潇的时候,几乎是用扔的。
“现在物归原主了。”南伯夫人冷冷的说道:“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别见怪。”
白潇轻抚自己的双刀,眼中满是温柔,不亚于看着他的主人依琳。他对南伯夫人的话礼节性的回答道:“不会的,夫人。我不会见怪的。”
“可是我会。”南伯夫人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就算有我丈夫撑腰,也改变不了你会使用暗影灵气的现实。你记住了,以后最好不要在寒松山庄出现,也别让我碰见。对于使用暗影灵气的败类,我会当恶魔一样剿灭。”
**裸的威胁,白潇却丝毫不以为意。他也小声的回应道:“放心吧,夫人。我不保证以后会不会碰到你,但是只要碰到,我能保证你无法消灭我。”
“咱们走着瞧。”
南伯夫人撂下狠话,也不回自己的座位,扔下所有人径直上了楼。南伯河看着冷漠的妻子,无奈的摇头。他身为国医,能解决疑难杂症,却不能解决妻子的脾气。医人医国难医心,这句话真的是真理啊。
南伯夫人不在了,白潇倒松了一口气。还有件事他挂心的,就是他的外套。其实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那个小小的应急战术包。里面保存着三瓶血液,是三名吸血鬼大君赐予白潇的,价值等同于寂空双刀。
白潇向南伯河行礼道:“南伯庄主,还有一事相烦。夫人将我带来的时候取走了我的衣服,能否将衣服和里面的一个包裹还给我?”
南伯河一听,脸色略显尴尬,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南伯荣不知何时来到了南伯河身边,拿过一个小盒子递给白潇道:“你的衣服样式很奇特,我妈说要研究,把你的衣服给拆了。这个盒子打不开,就一直放着,还你。”
白潇接过盒子,心中笑道:“能那么简单打开还叫战术包?这包就是为了防猎人准备的。”
既然战术包没遭到破坏,白潇也不计较一件衣服。自己的财产都回来了,他对寒松山庄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他对南伯河行礼道:“谢庄主帮助,我在庄上多有打扰,不便再为各位添麻烦,这就告辞了。”
听到白潇要走,在一旁睡觉的南伯凛突然跳了起来,大喊道:“你要走?赢了我就要跑?”
白潇心想这是什么道理?赢了还不准走了?那是黑心赌场,可不是寒松山庄。
南伯河听见他要走,也微微皱眉。他向白潇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白潇小兄弟,能否借一步说话?”
南伯河那么热情,白潇也不好推辞,跟着他到了后堂。
见只有他们二人,南伯河直接了当的说:“白潇兄弟,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们寒松山庄?”
“说不上喜欢。”白潇也直接的说:“不过我之前说过的话不是假的,我来中正洲确实是要找一些人,做一些事,救一个人。来西魏国只是意外。”
“那么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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