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乔云停下了脚步,脑子里也思考起来,之前他是觉得对方是在试探自己的虚实,而后面见自己决意要一人前往落霞谷,明显改变了态度和口气,似乎是真想自己加入他们中间,这中间明显有着什么猫腻。
但对方所说的也对,自己好歹也算是个武林高手了,岂会害怕一群小毛孩,思虑至此,乔云转身一脸温和的笑容不变,故作沉吟道:“老人家一番苦心,晚辈若是再拒绝,就有点不识实务了,那晚辈就陪你们走一趟。”
老者见乔云答应,明显有点兴奋,与之前的白发老者互视一眼,连忙说道:“就请少侠移步。”
而夏侯淳也早已候在一旁,见乔云动作,他自是有模装样,而两个老者自是会询问一番,乔云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有夏侯淳闷声道:“我是他的家丁。”
就不管老者了,直接站在乔云身后,而乔云也并没有否认他的说法与做法,依旧稳步向前走着,虽然根本不知方向。
两个老者随后自然走在前面带路,一群人在崎岖的林间走了不下半个时辰,来到一块石壁之下时,前面的老者就突然停住了脚步,在老者掏出一块玉简同时扔向石壁之时,原本凹凸不平的石壁却忽然间起了层层涟漪,转眼间就化为一道透明的结界,中间还有一道尺许宽的口子,但一群人之中,唯有夏侯淳突然护在乔云身前闷声道:“公子小心,他们会妖法!”
“哈哈.”
几个年轻人顿时大笑起来,而两个老者却没有笑,反而再次互视一眼,说道:“少侠,请。”
乔云拍了拍前面夏侯淳高大的肩膀,以示无碍,但心里却是相当受用,忍不住的将夏侯淳亲近一些。
而乔云也没有看一眼身后的几个俊男美女,率先进了结界,同时示意夏侯淳跟紧。
而踏入结界,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面几丈高的带垛城墙,高大的城门之上,有着朱红的几个大字,曰“天下第一家”。
城墙之上人头攒动,五色锦旗飘动,分明便是一个繁荣的城镇景象,此情此景倒让后面跟上的夏侯淳目瞪口呆。
几个少爷小姐看见自然又是一番耻笑。这一切乔云都看在了眼里,同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四个年轻人。
乔云一行人在还没踏入城墙大门之前,已是被一群人迎接住,两个老者与接待的一群人互相寒暄一阵,便被引领入城内。
好一番热闹景象,足有四车并排而过的青砖街道上布满了各种商家,刀剑林立,旌旗纷飞,甚是壮观。
市场上的人并未出现因为乔云一行人的到来而纷纷让道的景象,各人依旧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或是交谈,或是谈价,亦或是吆喝不断。
原本打算观看片刻的乔云,却被裘管家叫上了一辆马车,随后才又在马车上行驶了数炷香的时间,才又停了下来。
而一路上乔云并没有探头出去观察什么,一旁的夏侯淳却一直是一副紧张之极的样子,警惕的看着对面的裘林两位老者。
下了马车,裘林二人将乔云带进了一间客房,说是明日再聚,随后便退了出去,乔云笑着送了二人出去。
夜晚寂静如斯,唯有夏侯淳双眼偶尔闪过一丝精光,乔云闭眼运用内视之法慢慢的在体内观察着,乳白色的真气缓缓的在体内旋转着,而那一丝丝的苍翠欲滴的木绿色法力依旧静静的躺在一角,顽固的残存着。
或许这是天意,乔云如此认为,自己本身就是法家出身,如何能抛弃根基,如此想来,乔云就慢慢的将铭道心法和大摩诃诀心法运行了起来,如此行了大半夜,丹田之内竟然出现了第三种颜色的真力,那是一种淡黄色的真力,这自然就是佛家的真力。
乔云不禁有一丝丝的担忧和一丝丝隐隐的激动。但这丝异动却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因为窗台上突然间出现一张惨白的女人的脸,并不是这张脸有如何的恐怖,而是这张脸突然间就出现在了关得严严实实的木窗之上,就仿佛一个女人的头长在木窗上面。
乔云顿时被吓得一抖,膝盖顶在了床弦上,发出嘭的一声,夏侯淳闻声瞬间就唰的一下就抽出了佩刀,警戒的站在床前,但是就这一眨眼的时间,窗上的女人头却瞬间隐没了。
“怎么了,公子?”夏侯淳警戒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片刻后,乔云才轻声说道。
乔云其实很确定那就是个鬼魂,但是依照夏侯淳的见识,不一定能很好的解释清楚。
招呼夏侯淳去睡了,乔云才起身到了外面的院子里,这是一个普通的四合院,院子里有着普通的树木和盆景,唯独本应该漆黑的书房,此时却有着灯光传出。
推门而入,书桌上燃着一盏油灯,灯火随风而动,也拂起了桌前椅子上那个漂亮女人的一缕秀发。
女人看着进来冷静坐下的乔云,不停的咯咯笑着,桌上似乎是一副字画,笔墨纸砚,样样俱全,灯光依旧在不停的摇曳,仿佛随时都要被风吹灭一般。
“有什么事,你说吧,能做的,我尽量做。”乔云淡淡的对着眼前漂亮的“女人”说道。
“咯咯.你以为奴家找你有什么事呢?”
女人一边妩媚的笑着,一边起了身,拿起了桌上的画对着乔云道:“公子觉得奴家这幅画,画的怎么样?”
乔云闻言自是盯着她手里的画,画里是一片灰暗的天空,下面一大片湖水,水中一个赤*裸的女人,似乎在张望这什么,画面如此简单,以至于乔云只是一眼就看完了画中全景。
“很好。”
“咯咯.”女人似乎很高兴乔云的回答,左手掩嘴更加妩媚的笑着,她缓缓的走向乔云,而乔云也并不挪动身躯,依旧稳稳的坐在檀椅上,嘴角甚至露出了丝丝的微笑。
女人在走到离乔云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画轴自女人的手里滑下,她俯身面对着淡定的乔云,似乎是故意的将胸前的一片春光外泄,然后才吐气如兰道:“那公子觉得是画好看,还是,奴家长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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