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早已经赶到前面去了,龙承天刚到府门口,费仲已经命兵士将两匹马引了过来,一奴隶早已经伏于马边,等待侍候三王子殿下上马。
龙承天知这是大商的规制,如若他自己上马而不去踩踏脚下的这奴隶,这奴隶可能就会被送往斗兽场,用自己的身体和鲜血与野兽搏斗,供权贵娱乐观赏。
这世上,有时候,你认为你做的是对的,但那仅仅是你的认为,而事实上可能会给他人带来更大的痛苦。
“辛儿,你说你要出使东方国?”帝乙刚刚因王位继承松了口气,原想龙承天能常随左右,习理国政,想不到刚刚宣布,龙承天就要离都出使,“辛儿,你现在不比当年,你现时是大商王储,你身系大商国运,不可轻言出行。”
“父王,东方国老国王素与我大商交好,此次被反者谋杀,其子女在我大商军眼皮底下被擒,如若我大商坐视不理,那另外一些边国岂不寒了心,更有甚者有谋逆心之人会起而效仿,到时我大商周边可就无宁日矣。”龙承天说道。
帝乙沉吟不语。
龙承天继续说道:“如若我以大商王储之尊,前往平定东方国之乱,必能安抚边国众臣,让其心存感念,永忠于我大商,更可震慑有谋逆心之人,保我四方安宁,岂不是更好?”
“既然如此,父王答应你便是,但你万事小心,不可意气用事,你身系大商未来,定要保万全归来。”帝乙的话语中满是担心。
“父王,难道你还怀疑孩儿的身手?”龙承天半开玩笑地说道,想是宽慰帝乙。
“辛儿身手万人难敌,但此去千里,局势不明,务要小心为好。”帝乙从龙案之上取过一支青铜令牌,说道:“此乃王之令牌,见此令牌便如孤之亲临,你带在身上,可东出太行顺道前往飞虎将军处提点兵将,如有不测你可节制飞虎大军。”
龙承天接过令牌叩谢而出,帝乙看着龙承天离去的背影,心事重重,东方国发生叛变,如有其他属国依样跟随,确是对大商而言大大的不妙,所以他才同意派龙承天以王储之尊亲赴东方国。如能平定叛乱,将谋逆者斩杀,便可扬我大商国威,威慑意欲谋乱的小人。
而且,也可以让龙承天再立军功,树立权威,对内也可震慑乱臣贼子,一举多得。但是,帝乙又仿佛心中的某个角落,有些许的不安在慢慢滋长。此次姜氏兄妹虽说不是进宫刺杀的幕后之人,但他总感觉有些异样,却又说不出来道不清楚想不明白。
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那姜氏兄妹刚到大商,宫内便发生行刺之事,而东方国便发生了叛乱?为什么大商派往东方国如此多的细作,自己对东方国的叛乱竟然一无所知?既然消息封锁得如此严密,那为什么东方国叛党明知有恶来革等商军护送,却不等姜氏兄妹回到国内再行擒拿之事?
心中不断升腾起的疑问,就如一团团麻越理越乱,帝乙的心事也越来越沉。
“你说龙承天已经出城了?去了哪个方向?”子期问道,一名奴仆伏于地上,加道:“东边方向。”
子期的脸上突出显出不可名状的笑。
此时的龙承天正自己策马东去,紧随他后面的,是恶来革和武甲。武甲自从上次进宫行刺失败后,一直深藏在龙承天的府内,装聋作哑般不问世事,可是他的心里涛如江海,他想不到龙承天竟然是帝乙失踪的三王子,现在已经成了王储,成了未来大商的最高权力人。
所幸的是那晚的使用的箭,是商军普通使用的箭,没有一点特色,所以也就没有破绽。现在他随龙承天出使东方国,他仿佛看到了更大的希望,仿佛离自己失踪的妻儿更近了一步。
他决定再赌一次。
可是他是赌术高手吗?
就算他是赌术高手,但他忘记了,赌中自古以来就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龙承天在前面快马飞奔,后面追随之人的马蹄紧紧相随,其实他也在赌。
赌的是心!赌的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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