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霞谷,笼罩在恐怖阴幽气氛中。
一只狗儿在无聊地追逐着自己的尾巴,转了几圈,大概自己也感觉无趣,索性趴下来吐出舌头,眯上了眼睛,做自己的清天白日梦去了。
一阵风吹过,街上落叶飞舞,那酒楼之上飘扬的招牌旗,在述说着曾经的繁华。
“唉约!娘的!哪条烂狗拦了你老爷道!”两个路人匆匆而行,一个人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跤,一个嘴啃泥,嘴还未离开地面,就嘶骂开了。
“快走快走,千万别惹出什么祸端来!”另外一个同行的路人,赶紧将他搀扶起来,那个被拦到的路人听他这么一说,也赶紧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匆匆离开。
原来,这街边除了刚才那只在打盹的狗,还有一个衣裳褴褛的人,蓬头垢面,被刚才那路人踢了一脚,挪了挪身子,又继续晒他的太阳,脸上挂着笑容,仿佛他才是这飞霞谷中最得意自在的人。
“起来!起来!”一个掌柜模样的胖子,打开门看到一个乞丐在门口堵住了去路,说道:“真是晦气,开门遇要饭,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那乞丐好不容易睁开了惺忪的眼,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才算完成了美梦的收尾程序,看到这胖子站在自己面前,一咕噜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理了理杂乱的须发,一张四十岁上下的脸,沟壑纵横,脸上沾满了污泥,恶臭扑面而来。
那胖子掌柜赶紧掩面道,像是在赶苍蝇般挥着手,喝道:“快走!快走!再不快走,我让人将你打了走!”
“掌柜的,你就行行好。”那乞丐凑上来说道,“我们要饭的,也是不容易呀,我看你这家酒肆最是气派,昨天晚上就候在你家门口了,你就行行好,给点吃的吧。”一个破碗伸到了那掌柜的嘴巴下面,那掌柜感觉自己要吐了。
“小二!小二!”掌柜那臃肿的身子,竟然以最快的速度,闪到一边,朝着里面嚷道。
“来了来了,掌柜的,有何吩咐?”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小伙子,跑了出来,肩上搭了块灰遢油腻的桌布。
“你快去后面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剩菜剩菜,把这厮打发了!”那掌柜的像躲避瘟神一样的,跑进店里去了。
“老伯,你且稍等,我去给你盛来!”那小二接过那乞丐手中的破碗,和气地说道,转身跑进去了。
不一会,那小二就端着满满的一碗饭菜出来了,刚才那碗还是污秽不堪,现在竟然被洗得干干净净,那乞丐接过碗来坐在台阶上,竟用那满是泥污的手抓饭到嘴里,没多时便又将碗递到那小二面前,朝他看着,示意还要吃。那小二笑了笑,又回去盛了满满的一碗饭来,那乞丐又用手连抓带扒的吃完了。吃完第三碗的时候,那乞丐才松了松裤腰,摸了摸肚皮,心满意足的样子。
“掌柜的!掌柜的!”那乞丐又冲着店里嚷道,现在吃饱了,中气也更足,声音也更响了。
“唉!唉!唉!”那小二赶紧拦住乞丐说道,“老伯,你莫非还没吃饱么?”
“吃饱了呀!”那乞丐作惊讶状,回答道。“那你们叫我们掌柜做什么?”那小二疑惑道。
“我要沐浴!”那乞丐用着小拇指的指甲剔着塞在牙缝中的饭粒,一撮嘴,把剔出的饭粒又吃了进去,津津有味的样子。
让旁人看了简直得吐了上来。
“你还要沐浴?!”那小二仿佛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问道。
“难道你没长耳朵?我就我要沐浴!”那乞丐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时店前街上已经围拢了数十个看客,纷纷指责这乞丐实在是欺人太甚,那乞丐理也不理,干脆一屁股坐下,横躺在门口,挡住了去路。
这时,掌柜的又跑出来,小二上前回禀道:“掌柜的,这厮说要进来沐浴。”
“什么,你个臭乞丐,竟然蹬鼻子上脸!”那胖掌柜一听,鼻子都气歪了,怎么什么怪事都记他给碰上了。
那乞丐根本不顾众人的指责,竟然在地上装睡打起呼噜来。加上他一身污秽,又让人不也下手,竟然把周围的人难住了。
“罢、罢、罢,我张老柜算是霉到家了。”原来这掌柜叫做张老柜,张老柜一拍大腿,说道:“我也不怕再来霉运了,小二,伺侯这位大~爷沐浴。”
张老柜故意拉长了声音,里面满是无奈与苦涩。
那乞丐一跃而起,钻进了店里,那街上之人指指点点,人叹息的、有不服的、有咒骂的,“小二!把门关了,今天不开张了。”张老柜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这几日也无生意上门,今天一开门竟遇到此等晦气,还不如关了门省心。
张老柜坐在柜台上自顾自地生着闷气,那乞丐已经沐浴出来了,想是那小二给了几件旧衣裳,穿得也还算整齐,乍看之下,那乞丐眼睛炯炯有神,自透出一股豪气,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瞧你这小子,还有几分人样。”老掌柜说道,“现在饭也吃了,沐浴也沐浴了,你可以请便了吧?”
“对,对,对,请便请便,请给人方便。”那乞丐说道,“掌柜的,今晚我睡哪里?”
张老柜的脸已经气得变了形了,可那乞丐根本不顾他的感受,凑到柜台前,好奇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只奇怪的动物一般。
看来一时是赶不走这厮了,正好这些时间也没个客人入住,既然你如此顽劣,也就怪我不得了,那张老柜心里的狠劲涌了上来,招手让小二过来,附在他的耳旁悄悄说了几句,那小二的脸色刹时就变了,磕磕巴巴地说道:“掌…掌…掌柜,此人虽无理,但也不至如此。”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张老柜喝到,在小二这里,他又找到做掌柜的感觉了。
那小二无奈地转过身,对那乞丐说道,“你随我来吧。”那小二带着乞丐上了二楼,往左手拐进,直接通向最里间一间,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桌上床上布满了灰尘,一看就知道许久没有住过了。
“老伯,你自己千万小心,好好歇息,我…我先下去了。”那小二站在门口,进也不进来,看那乞丐进了屋,就逃也似的飞下楼去。
那乞丐也许是从未住过如此好的客栈,竟然待在那房中一天没有下来,小二也不敢上去看。到了晚上,那楼上发出乒乓作响的声音,时而听到有人在嘶吼。那张老柜和小二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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