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想不到你如此不经打!”那莽牛仰天大笑,刚才在场外看龙承天力战八头狂牛,他从来没看到过一人能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感觉自己心里是在发虚,脚底在发毛,
但作为第九神牛已经不上场好久了,人久未经战阵反而会对战阵产生恐惧感,刚才龙承天误将他当作了北奴的使者,未有防范才让他如此轻松偷袭得手。曾经的热血又在他的胸中涌起,对于血腥的狂热让他迅速恢复了作为第九神牛的杀戮本性。
观台上的人已经在开始散场,一场好戏最终还是以对方的胜利而告终,帝乙也已经站起身来,对他来说这本来就是一场不抱以太大希望的战斗,微子的脸上挂着一丝让人难以查觉的残笑,对他来说这本来就是想看着希望实现的战斗,子期脸色凝重,对他来说这本是希望看到奇迹发生的战斗,大臣们都弓身而立,对于他们来说这本是既希望发生奇迹又不想有奇迹发生的战斗,谁也不敢出声,只怕自己第一个出声后被扔进这人间地狱。
帝乙看着场内那巨人扬威耀武的狂吼,看着刚才像打了鸡血般举奋现在却一声不敢吭的众大臣,看着仿佛脸上意犹未尽的众多贵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天长叹,难道大商真的没有可用之人了吗?
天上依旧蓝天白云,天上一只飞鸟飞过,那鸟飞得越来越低,越来越大,帝乙用力揉了揉眼睛,上了年纪了,这眼睛看东西也是越来越花了,就像这眼睛一样,很多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即使是贵为帝王。
不对!
没有这么大的鸟!
那是个人!
那本已经转身而回的莽牛已经转过头来,他很奇怪为什么观众席上再次骚动嘈杂起来?难道还在为他而欢呼吗?不过这些人却没有看着他,而是仰头望天,莽牛冷笑着,难道还想等出龙承天下来吗?即使下来等来的也是粉身碎骨。他越想越得意,不禁也随他们望向天空,脸上的那道疤,因冷笑而更加扭曲,说真的他真想看到那粉身碎骨的声音。
莽牛脸上的那道疤突然更加扭曲,就如强烈的地震让地面上的沟壑在疯狂抖动,因为他看到了他最希望看到也是最不希望看到的人——龙承天!
只见龙承天如展翅的大鹏,头朝向地面飞速俯冲,一面半球形气穹护着他向下而来,发出紫红色的强烈光芒。莽牛已经感觉到气场的强烈冲击,地面上的沙土已经扬起,让人眼睛已经无法睁开,风暴已经起来,观台之上的人已经东倒西歪,有的已经跌到,有哭嚎声、叫骂、求救声,护卫已经将帝乙等重重护住。
一切都已经散去,云淡风清,只见莽牛伏在龙承天的脚下瑟瑟发抖,龙承天冷峻的脸庞,寒星怒视,环视眼前的一切,仿佛天神一般,俯视着他脚下的芸芸众生。
帝乙心头暗暗吃惊,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是如此的骄傲,如此的不可侵犯。观台上已经雷动,有为胜利而欢呼的,有为不用担心自己上阵而欢呼的。如果说是他们是在为龙承天而欢呼的话,还不如说他们在为自己心底的那个私我而欢呼。
大商宫廷之内,歌乐升平。
大臣们又在相互敬酒吹捧,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想有丝毫的打乱,只要他们的官职不丢,致于大王要封谁做什么官,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多大的实际影响。这总比让他们上战场去搏命要好得多。
“大王驾到!”帝乙从后殿走出来,心情甚是愉快,老大开心,小弟们当然也开心,所以大臣们也是喜形于色。唯一不开心的,只有一个在喝着闷酒的人,一个小个子的人,说他是小个子,因为他是个侏儒,原来这个在场外挥动神牛令旗之人,竟然才是北奴的使者。
“北奴使来了么?”帝乙坐定后问道。那侏儒赶紧从位上站起,紧步趋前拜伏在地,回道:“北奴使在,谨听大王令。”
“北奴使,此番缚牛之战,我大商力降九洲神牛,且对之未有损伤,你还有何话说。”帝乙甚是自得地说道。
“大商天朝人才济济,神将在世,我北奴荒野边国,敢不敬仰,待我返北奴后必禀明我主,永世敬我天朝大帝。”那侏儒伏在地上说道。
“本王特赐你青铜十车,麻布十匹,松香十罐,美酒百坛,你带着你的九洲神牛回去复命去吧。”帝乙明显是想显摆下天朝上国的富足与慷慨。
那侏儒也感再在此待下去,已经无法挂住了脸面,赶紧请诏下殿,这时龙承天正和黄天化、恶来革相敬,将一杯美酒喝完,那侏儒恶毒怨恨的眼神,从他的身上一闪而过,龙承仿佛没有觉察到,也许即使觉察到了,他也不会将之放在心上,因为他的心里充满着对即将到来的幸福的期盼。
可是并不是每一个期盼的幸福,就能如约而至的。
“龙承天何在。”帝乙道。
龙承天赶紧出列,拜伏在地。
“此次龙承天力搏九牛,忠勇有嘉,绝冠三军,扬我大商浩荡国威,令本王心中甚是欣慰,特加封龙承天为殿前大亚,随伺本王左右。”帝乙说道。
“谢大王恩赏!”龙承天谢道。
“此良辰美酒,你开怀畅饮!”帝乙从心里想好好奖赏这位年轻人,封他的官职都不足以表达他内心对他的欣赏。
“微子,子期。”帝乙道,“你二王子同心保举龙承天,使我大商重击北奴骄气,令我朝野上下吐了这口恶气,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本王甚是为你们感到高兴!”
微子、子期二位王子赶紧出列谢恩,同声说道:“儿臣能为父王分忧,乃是本份之事,父王龙心无忧,就是我大商的福分。”
“哈哈哈哈,众位爱卿,今日开怀畅饮,君臣共欢!”帝乙开怀大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殿内山呼万岁,谢恩四起。
只是这时,在众人共欢、酒意微熏之际,一个人已经悄悄离席而去。几乎没有人察觉,即使有人察觉了,也在低头喝酒,可能是酒已经喝多了吧。
谁又知道呢。只有天知道。
明月高悬。
山崖绝壁之上。
夜风拂过,雾霾轻飘,吹来一个如地底下的声音,“龙承天,你不是在王宫里喝庆功酒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不过我在下确实佩服得紧,力搏九牛,竟然没有让你送了命,还得了个殿前大亚当当。”
“晴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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