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红日喷薄欲出,阳光穿透层云斜射进洞来,照在薇儿的脸上,泛着圣洁的光泽。龙承天从后面轻轻地抱住薇儿,把脸贴近她的耳边。
“这儿真美!”薇儿轻轻的说道,半身靠着龙承天。
“那我们就在这儿住下,生一大串娃儿?”龙承天正经地说道。
薇儿“噗嗤”一声笑出来,转过身粉拳雨落,说道:“谁跟你生一串娃,你想在这里当猴子,我还不想呢。”
“谁要当猴子?谁要当猴子?”恶来革从地上一骨碌起来,不明就里地问道。
龙承天和薇儿相视而笑,那笑中仿佛忘记了身处绝境之中,恶来革也挠着着,没来由地跟着笑起来。
原来这就是大河,石涯下清澈的江水,翻滚起浪花,升腾着碧波,山涯两边郁郁葱葱。想起龙承天那个时代,黄河夹带着大量的泥沙,呼啸而下,吞噬着两岸的一切绿色,只留下漫漫黄土。
龙承天三人将树皮拧成粗绳,顺着石涯慢慢滑下,河边是一片青青草地,河岸边突兀的石头,鬼怪嶙峋。
三人沿着河流逆行而上,指望找到过河之处。走了小半个时辰,远远望见前头有人正来回踱步巡视,一身黑衣戎装,头上围着黑巾,整只左臂上绣着一只玄鸟。
恶来革兴奋地说道:“这是我们大商的士兵。”急急地奔向前去。
那人看到恶来革朝他直奔过来,显是吃了一惊,立刻摘弓搭箭,喝道:“哪来的野物,还不快停步!”
原来龙承天三人这一路奔波,已经是衣棠褴褛、面目全非,像三个野人一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恶来革岂知自己是这个模样,大声喝道:“大胆贱奴,你恶来大爷在此,何敢放肆,不…”
恶来革还未说完,“嗖!”的一声,一支箭从他的头顶贴着发梢飞过。
一缕发丝随风飘落。
还来真的!
恶来革又恼又怒,但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蹲下来,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骂骂咧咧的:“狗娘养的,看老子不八大块卸了你!”但又无可奈何。
龙承天和薇儿也猫在一块石头后面,离恶来革不远,露出头去看前方动静,却只见那黑衣兵士一箭往天上射去,那支箭破空而出,发出尖锐的啸声。
“不好!”龙承天心里暗暗叫苦,心想定是那士兵在发出信号,召唤周近的士兵。
果然,只见那兵士身后的半山坡上人头攒动,枪头闪耀,兵器相交声不绝。
“奶奶的,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坏了你大爷的打猎的好心情,那就让爷爷我把你当豹子宰了!把你的心、你的肝、你的肺、你的肠挖出来当下酒菜!”一个声音,像天边的滚雷,快速地由远及近,到最后都差不多要让人掩上耳朵了。
“父亲!”恶来革兴奋地从石头后面站起来,冲着那一脸恶气的人大叫着。
“你是?”那人冲着恶来革,愣住了。
“我是你的孩儿恶来呀?”恶来革嚷道。
那人瞬间冲道恶来革面前,反手就是“啪”的一记巴掌,骂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了这模样了,害我等你好苦呀!”
原来,这山上下来的人正是恶来革的父亲,飞廉。
飞廉,亦称蜚廉,号处父。此人是个天才,天生力大腿快,跑起来快如疾风,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就像传说中的风神“飞廉”。
难怪当时山上下来这么快。
恶来革跪下抱住飞廉的腿,连连叩首。边上的兵士纷纷围拢过来。
“父亲,此二位是我从都城北蒙一并前来的,龙承天、薇儿。”恶来革站起身来,指着刚从石头后面露出头来的龙承天和薇儿两个人说道。
两人也不好意思再猫着了,干脆都走了出去。龙承天向飞廉拱手道:“参见飞廉将军!”
飞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只见他虽衣冠不整,但身材挺拔,一股英气自然而发,令人有屏吸之感。
“龙老弟一表人材,气宇轩昂,定非凡人呀。”飞廉说道。
“父亲你真厉害,龙兄确实非一般人,他…”恶来革充满敬佩地看着飞廉,那是孩子对父亲的崇拜。
“飞廉将军过奖了,我和令公子情投意合,相交甚欢。”龙承天打断了恶来革的话,他不想在不明情势的状况下把底子都交给对方。
原来,飞廉久等恶来不回,便率一队人马向南接应,行之多日,却不见恶来踪影,心中甚是烦闷,便上山找猎,不想在此相遇。
“此地河垅穴,与都城北蒙相距千里之遥,相必你们历时艰辛半月了吧。”飞廉问道。
“半月?!”龙承天等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虽然森林中路途艰辛、险象环生,但从都城出来到这里,满打满算也不足十天呀!
“父亲大人,你难道记错了?孩儿到此不足十日?”恶来革说道。
“你们肯定路上艰辛,还是先回营再说吧。”飞廉只道是三人路上辛苦所致,也不多问。
众人来到大河边,河边停驻数只木筏,大家上得木筏,薇儿紧紧抱着龙承天,脸上尽是惊恐之色,身体竟有瑟瑟抖之相,龙承天抚手相慰,让其安心。
木筏开动,众兵士撑着竹篙,向着对岸艰难而行。
风吹着龙承天,扰乱了他的头发,河水溅起,打湿了他的心绪,他回首向着身后渐渐远去的山崖之上的那片森林,参天的怪树在随风舞动,就像一个狂舞的头疯狂地甩着头发。
突然,他发现一个不可思议的,在那山崖之上,竟然找不到那个留宿他们三人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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