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观众上台来检查下木板是否是真的,是否有空洞等可以作弊的地方?我只要纯粹的观众,不要托儿,呵呵。”他的话引起一阵友善的笑声。随即两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和一个姑娘跑上舞台。围着木板看来看去,还拿着助手送过来的木锤,敲打着,几乎敲遍了木板每一寸地方。看来不愧是魔术之乡的魔迷啊,这种认真的精神,也是值得佩服的。对自己人也这么苛刻。
啸啸对冷晖说:“木板有问题,你看助手始终控制着那个角,不让别人碰到,这个木板有三处拳头大的孔洞,但是很巧妙,两边各一个扶住木板也是合理的,不然木板会倒下。所以,这话总检查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的,他们根本检查不出来,你看楠木的板子坚硬无比,那个木锤是杨木的,怎么会查出来呢。不过这家伙构思还是真的新颖啊。这属于超高难度的表演了。”就看他的手法了。这时,两个助手已经请走了仍然乐此不疲敲打没完的三个观众,开始抬起木板转了一周。
苗丰开始表演了:“这块楠木板重量几乎相当于同体积的铁板了,呵呵,那个硬度吗,大家也看到了,那个鸡冠头的小伙子的拳头到现在还疼吧?”他的话引起全场大笑声。礼堂外面的观众也是笑声一片。
在悠扬的乐声里,苗丰伸出双手,平举在胸前,白皙无暇的手啊,令青春美少女都嫉妒的修长的手是优秀魔术师的基本条件之一啊。他看看双手,在看看观众,灵巧的双手作者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势。令人感到莫测高深。然后,伸出一只右手,把左手握拳放到背后,就这么一分分地接近木板,木板的后面三寸远就是等待被取走的鸡蛋。他看了看助手,示意他们扶好木板,扭头对观众说:“大家帮我提醒他们点,我表演的时候一定扶住这个木板,不然我的手卡住出不来还要找电锯来锯开。”幽默的语言又引起观众的大笑声。
只见苗丰的右手渐渐地接近了木板,相隔只有一寸了,半寸了,挨上了木板,随后,只见苗丰的手五指相合收缩成一个前端相似犹如鹤嘴的形状,这也有个说法,叫做仙鹤取仙桃。台下的观众有的已经站立起来,瞪大了双眼,现场直播的镜头从几个方向对准了苗丰和木板。
“穿过去了!距离舞台最近的一个小女孩大声喊道。从一边朝向观众的木板中心的部位,伸出了苗丰的白皙的手,只是指尖的部分,慢慢地,到了手掌的部分,突然不动了,好像卡住了一样,苗丰的额头也渗出了汗水,录像机忠实地把这些细节传到场外,包括场内场外,无不替苗丰捏了把汗。虽然明知是魔术,但是还是止不住那种紧张的心情。只有苗丰、啸啸、冷晖和海洋知道,这是真的出问题了,很简单,是啸啸在调皮了。只见他的两只小狗爪,稍微动了动,苗丰的额头就滴下大颗的汗珠。那是疼的啦。知道冷晖轻轻地冷哼一声,啸啸才停止了恶作剧。没想到,苗丰那里正和木板较劲呢,心说怎么着机关处问题了?明明实验无数次了,没有问题啊?突然,他感到自己的手重新获得了自由,并一下子冲出木板,那优雅的鹤嘴,一下子击中了鸡蛋,鸡蛋打着旋飞出三米多远,砸在录像师的脸上,那时满脸开花啊。苗丰愣住了,只是片刻,他转身对着大家一鞠躬,笑着说:“刚才忘记告诉录像师了,有事会出现这种意外的。呵呵,隔板取物成了隔板砸人啦。”大家以为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不禁哄堂大笑,就连礼堂外那些观众都是失声大笑起来。
按照切磋的规则,也就是擂主的规则,主场表演什么,客场也要跟进表演,表演不出,就算输了。这明显是不合理的,但是,这是冷晖亲自提出的,不是人家县魔协提出的。当然人家不会不同意。虽然有欺负新出道的小孩子的嫌疑,可是既然这两个孩子不知天高地厚非要这样,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下面,报幕员刚要保姆,冷晖已经走到台上,把报幕员轻轻推开:“不麻烦您了,大姐姐。我自己来。”说着对台上的苗丰说:“苗大师,这样吧,这块木板暂时借我一用可以吗?助手你可以带走,就让台下上来两个观众代替他们,我保证不会摔坏你的楠木板。”
一时间,苗丰愣住了,台上贵宾席魔协的魔术师们愣住了,连请来做见证的魔迷们当然都是县城里有头面的人物啦,也都愣住了。因为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魔术道具每人的都有自己的关窍,别人一时半会是根本看不出来的。更不会外借的。难道这小家伙不懂规矩吗?
“我的表演题目是:全身穿过木板取得那位录像师的录像机,再回到出发点。”此话一说,全场静了下来,接着是乱哄哄的议论声。魔术之乡不是白叫的啊,那个不懂魔术的基本原理?冷晖这个变法,根本超出了大家的理解:这可能吗?接下来就是静,近千人的礼堂鸦雀无声。台下的观众满脸都是不可思议。苗丰那么个机灵的人也愣住了,下意识地点点头,同意了冷晖的请求。当下还是那两个小伙子蹿上台来挤走了助手,牢牢扶住了木板。
观众们只见冷晖也是举起双手,还原地跳了跳,表示自己是真实存在的。还让一个扶住木板的观众拍拍自己的肩头。再次确认。然后,深吸一口气,慢慢向后退去,距离木板越来越远,马上就要退到后台了,蓦然止步,向木板冲了过去!大家眼睛一花,只见冷晖已经站到木板的另一边,向录像师走去,同时说道:“暂借机器一用,马上归还。”另外几台录像机几乎同时对准了冷晖。礼堂内外的观众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见到,冷晖拿着小巧的录像机,慢慢走到木板前,就这样慢慢地把头伸进木板,然后是脖子,上半身,全身,动作清晰明快。清清楚楚。
然后,冷晖又转身一步跨进木板,再次穿过木板来到那位傻了的录像师跟前,把机器放在他的手里,还说道:“拿好了,别掉地下,摔坏啦。”转身走下舞台。
这时,台上,礼堂外面一片寂静,好久好久,一声轰然的“好!”简直要冲开礼堂的房顶,冲散礼堂外面天空中的云彩。
那个掌声啊,真正的是经久不息。报幕员几次喊:“下一个节目是……”但是还会有下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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