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案底下。取过官帽,站起来道。“快,快有请”
在明朝,别说是个一品的内阁首辅,就算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大明一字王们见了江彬也得礼敬三分,因为锦衣卫的权力已经远远的跳出三界外了,除此之处,这个江彬现在圣眷正浓,谁敢得罪他。
梁储刚刚走到门口,江彬已经来到了门口,梁储很讨厌此人,尤其是他张那其丑无比的脸,一条如蜈蚣一样的疤痕从嘴色一直延伸到耳朵下面,说不出来有多糁人。
江彬咧嘴一笑,那条‘蜈蚣’上下乱窜,看得梁储心里直发毛。
“哟,江大人,您可是稀客呀,快请,快请,来人,上茶”梁储很奇怪,江彬平日从不来这内阁,这人虽然位高权重,欺压百官,却从不关心政务。
江彬也不客气,抬脚就进了门,哈哈一笑,找了个位子坐下,“无聊,随便走走,走着走着没想到就溜达到你这内阁来了,怎么,没打扰阁老您日理万机吧”
梁储也在一旁坐下,附和一笑,“哪里的话,要说日理万机那也得数您北镇抚司”
江彬有些得意,“好好,都忙都忙,都是替皇上分忧,是不是,皇上高兴了,我们忙点又算得了什么”
“对对,江大人言之有理,不愧能够深得皇上信任”
有值房官端茶进来,梁储亲手接过来,递给江彬,笑容满面地道,“江大人,请用茶”
江彬虽然只是一个三品的官身,这架子可真是不阁老大人,您这内阁最近忙什么呢?”
梁储一惊,江彬要是出现在哪个官员家里,那这名官员十有**要倒霉了,今天他来内阁,那绝对不是随便走走,这是一种信号,内阁要出事了,现在又问想他从不关心的政务来,到底是什么事呢?
“哦,没什么大事,江大人是特指哪件事吗?”梁储尽力再掩饰着自己的不安。
“不不,随口问问,如今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哪能有什么大事”江彬想着怎么把宁王的事给提出来,直接开口那肯定不行。
江彬晃了晃脑袋,“对了,梁阁老,我听说前些日子南直隶,安庆府那边有乱匪闹事,有这回事吗?”
梁储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这事谁不知道,这往安庆府下的旨意还是由内阁拟的呢。
“是有这么回事,江大人问这做什么?”
江彬笑道,“也没什么,这么大个大明朝,有些许蟊贼自不量力,不安份,好奇而已,你说说,这些个人哪,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玩命,亏得咱万岁爷心善,招了安”
“是呀,圣上英明,仁爱治国,万民之福呀”梁储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这么想,什么叫放着好日子不过,这些乱民如果能过上你江彬万分之一的日子他们也不会走上绝路,如果不是锦衣卫看谁抓谁,这些地方官也不会着急从地方搜刮钱财,好打包走人。
江彬又道,“阁老您知道鄱阳湖吗?”
梁储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名湖大川,岂有不知之理”
江彬点点头,“最近哪这些老百姓也不知道怎么了,鄱阳湖闹湖匪,而且势头还不少得很”
梁储感觉不妙。端过茶杯。掩面而饮。“这事早有耳闻,官军剿过几次,成不了气候”
江彬却摆摆手,“哪里, 听说最近可了不得了,我有消息称有人在南昌城里看到过湖匪头子,这也太目无王法了”
梁储装作一笑,拱拱手。“北镇抚司真是名不虚传哪,连几千里外的大街上走过一湖匪都能打听得到,佩服佩服”
江彬故作惊呀,“哦,这么说内阁还不知道此事?”
梁储道,“没有,怎么,江大人要什么想法吗?”
江彬站了起来,说,“湖匪都敢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了。这还了得,阁老。您应该立即圣上发兵征剿”
梁储道,“发兵?江大人言重了吧,兵者,国之根本,牵一发而动全身,怎能轻言战事,耗费国帑,况且此事南昌府并上呈报”
江彬又坐了下去,作出一幅嗤之以鼻的样子挥挥手道,“嘿,这群地方,只会大事化是出了些湖匪,就是那湖匪把南昌城给围上了,他们也不敢上报朝廷”
梁储压压手笑道,“江大人言重了,不至于此,不至于此”
这时,江彬又站了起来,抖抖衣摆,“行了,我这也是瞎操心,再怎么着湖匪也打不到京城来,就算能打到京城,不还有你梁阁老力挽狂澜吗,呀,哈哈,走了,太后那还传我”
梁储又是一惊,心道:太后召你,你有必要说与我听吗?什么意思,你是想把这湖匪的事也和太后说说?对了,想必你江彬是知道宁王这份折子的,你想以南昌府湖匪之事让我答应宁王恢复王府卫队的权力,还用太后来压我,行,你真行,看来宁王没少给你送银子呀。
江彬正出门的时候,内阁次辅杨廷和正好进来,两人相互愣了一下。
“哟,杨大人,幸会,幸会”江彬先打起了招呼。
杨廷和平日是最看不惯这群北镇抚司借着圣上的名号作威作福,此时见了大名顶顶的江彬,愣了一下,拱拱手便直接进了屋子。
梁储跟了出来,对着江彬拱拱手,“江大人慢走!”
等江彬走远了,杨廷和拿下巴指着他的背影道,“首辅,他来这做什么?”
梁储现在是火上房,一把把杨廷和给拉进了屋子,随手把门给关了起来,从书案上取过那本宁王的折子递了过去,“你先别管江彬了,来,你先看看这个”
杨廷和见梁阁老这么郑重其事,又是差人风风火火地把自己给叫来,像梁储这么老诚的人能是什么大事把他急成这样。
当杨廷和看完,他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眼神中却好像有种肯定。
梁储道,“你什么意思?要不要拟票”
杨廷和举起折子,晃了晃,道,“司马昭之心,拟,当然要拟票,首辅,你打算怎么拟?”
梁储也十分了解杨廷和,看这样子他已经打定主意,便道,“介夫(杨廷和字),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今天我叫你来,也只是先和你打个招呼,相互说说看法,你,你说应该怎么拟?”
杨廷和没有梁储这么老道,想把事情往别人身上推。
“他宁王是想干什么?阁老,您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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