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有人开始为韩九娘说话,李七不干了。面对那打扮朴素像是个农妇的老妇人,耍起了他李大管家的威风来。
就在刚才,他已经拿银子买通了一个闲汉,让他去衙门举报发现了瘟疫病人。只要拖到衙役来,李七就不信状元府和李大人的面子不好使。
“俺一没偷二没抢,也没做那黑心窝子的坏事,官府凭啥抓俺!倒是你个嘴上不留德地,光吃人饭不拉人屎,小心老天爷报应!死了也让那小鬼拉了你去,拔舌头下油锅!“老太太十分彪悍,跳着小脚骂道。
“闺女啊,别怕!老太太俺看着那女娃就是臭虫咬的。俺孙金花活了大半辈子,土埋脖子的人咧,一辈子没让人指着鼻子骂过,今天这闲事俺还就管定了,俺还就不走了,俺倒要看看老天爷是帮着恶人还是帮着好人!“孙金花气的直哆嗦,她虽然出身农户,但一辈子顺遂。年轻时丈夫百依百顺,年老了儿子孝顺又有本事,在村里谁不敬她三分,如此倒是让她养成了一副说一不二的倔脾气。
“哼!无知农妇!懒得与你计较,等官差来了自见分晓。“李七眼角余光瞥见那个闲汉讨好的笑容,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冷笑。
老太太愣住了,瞪大双目用一种欲言又止的古怪目光看着李七。李七以为对方被他吓住,得意的扬扬下巴,冷笑不止。
“给我封了这家客栈!刘大勇还不扶着朱大夫过来!”
“是,头。”
几个身穿褐红色官差服的大汉冲进客栈,为首一个大汉身形最是彪壮,身上官服袖口比别人多了条暗紫色镶边。
“头,孙大夫带来了。“他身后一个面带几分稚气的年轻后生,连拉带拽的推着一个白发老者进了客栈。
“嗯。“
“哎呦,还真是官差!“
“这可怎么办啊……“
“祸事来了,祸事来了……“
客栈里众人神色不一,或叫苦连连深怕受到连累,或皱眉不语暗自担心。
“小人家中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老板娘,怎么叫了官差来?老子是来住店的,又不是拿钱找官司的。“
“诸位客观,官差不是我叫的啊。“老板娘一脸苦涩,她这种买卖人最怕的就是和衙役官差打交道。
“都给我闭嘴!有人举报这里发现了瘟疫,是谁得了瘟疫,赶紧给我站出来让孙大夫确诊!其余人也都排队让孙大夫确诊,大夫说谁没事谁才能走!不然……哼!“
“这位捕头大哥还请高抬贵手,这里并没有人得了瘟疫,不过是一个小女娃被臭虫咬了几个疙瘩,有那不知情的以讹传讹,这才惊扰了诸位大哥。诸位大哥跑这一趟也累了,小二赶紧上好茶,吩咐厨下做几道拿手的小菜给诸位官差大哥压惊……“老板娘满脸堆笑,凑上前来套近乎。
她趁人不注意轻轻碰了那捕头垂在身侧的手臂一下,一推一让之间,一抹银色就消失在了那捕头手中。
那捕头眯了眯眼,面无表情的看了老板娘一眼,微微皱眉道。
“果真如此?若是这般,让那女娃先来给孙大夫……“
“不可不可,捕头大人有所不知啊,那女娃明明是得了瘟疫,不如先行将那母子三人收押,再做定论?“李七推开人群,拱手向那捕头行了一礼。
“哦?原来是李管家啊,李管家不在状元府料理家事,怎么跑到这小小客栈里来了。“见来人是李七,那捕头脸上被人打断话语的不悦消失不见,又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正是在下,捕头公务要紧,还是先行办理公务,然后小的再请捕头去酒楼详谈如何?”
“呵呵,在下公务繁多,还是不叨扰李管家了。”那捕头目光一闪,拒绝道。
“这,也是我府上那位的意思。“被人拒绝,李七脸色难看,冷哼一声,语气加重道。
不论两人如何之间如何暗中较量,一旁的韩九娘却是暗咬银牙,死死盯住那李七。
好一个李管家,好一个状元府!她道为何李七死死咬住他们母子不放,却原来根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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