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石云这个人,绝对的一根筋的实诚人,脸上的表情太复杂,古箐一眼就能看懂他心里头在想什么。
“呵呵,老师,现在这里没外人了,想说什么就说呗。”
“你,你这丫头瞒的我好苦,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张省长的干女儿。”奇石云苦笑。
却没想到古箐当先愣了,她奇怪地问,“什么省长?”
庄寒随意的在沙发上落座,利落地翘起二郎腿,一双大长腿翘起来不禁不显得突兀流气,反而有种别致的优雅,“张藩生,这整个z省的地头龙。”
“什么?”古箐哑然,知道张藩生底子不简单,倒是从没想过张藩生的身份会这么大发。不过,古箐眯了眯眼看庄寒,“你怎么知道的?”
庄寒无辜地耸肩,“我怎么不知道,当初我想进军z省,就是义父不畏强权和利诱把我挡在了省外,无法进一步发展到内地。”
古箐抽了抽嘴角,差点抽他,这点黑黑的小破事,亏他能说的这么干脆。
可怜奇石云接受无能,再次把庄寒这个人深深看了一遍,他是不是耳朵有问题,几天尽听到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进军?什么军?强权和利诱……这是黑社会?
奇石云一时间真的什么也不想说了。
这时候小萌物小湖丫头出动,倒了杯水端过去,仰起头,抬起手,“叔叔,喝水,压压惊。”
“噗——”古箐被自己女儿逗乐了。
今年,小湖快要四岁了。
古箐还没来得及把小娃娃送进幼儿园,家里就已经紧把着不放了,而古箐也很少有和小丫头互动。
家里人自然是不可能教的,只能说——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作为当事人奇石云,那才叫个哭笑不得,被一个奶娃娃说喝水压惊,他是不是太不淡定了?!
“老师你先坐。”
奇石云捧着水杯依言坐下,坐等古箐解说。
不得不承认,古箐觉得自己的语言叙述能力有所提升。也是最近坦白摊牌的次数过多,想不提升都难。
“其实我也不是有意瞒你,你刚刚也听到了,我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我干爸的身份。”
奇石云当真无语了,不禁皱了皱眉,“连底子都不知道的人,你就这样一声爸喊出口了?”
古箐知道他觉得自己太随便,但,她严肃了面容,“老师,这声称呼是我敬他的,没有丝毫不甘愿和奉承因素在里面,既然叫出来了,那就不会轻易改口了。如果你觉得这样太随便,我真的无言以对。”
奇石云愣了愣,讷讷点了头,表示明白了。
奇石云是古箐的赌石方面老师,他们的接触仅限于赌石,没有更深层次的挂钩了,她所说的也只有解释她和张藩生的关系,没有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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