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耸人听闻的短信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信上的内容居然:“有一名失忆的杀人狂现在就站在你背后,快逃离那个地方。〖就来读 www.9laidu.org〗”
这条短信,我读的时候,只字未少。内容得十分明确,现在在我背后竟然站着一名杀人狂。就在这短暂的几秒钟,我迅速地思考着:那名杀人狂会是谁?而且门是关着的,他又是怎么进来的?更重要的是,这条短信到底是不是在骗我?
黑暗中,我躺在床上,胆怯地转过身子,没想到,还真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呆呆地站在我背后。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木桩子,直直地立在那里。由于夜晚寝室里太黑,我根本就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更分辨不出他究竟是谁,我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出他的体型,高大的身体,站在地上就足以目视我所在的上铺。然而,更重要的一是,我还知道,这个黑影就是那条短信中所提到的失忆的杀人狂。
此刻,我躺在床上吓得有些慌了,以一种极其微弱的声音询问道,“你,你是谁?”这个声音得连我都听不到。
可他居然听到了,“弟,你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
恐惧中我似乎听到了无比温暖的声音,这个声音也只有一个人会发出来,那就是石川。
“你?你是,石川吗?”我俩依然悄悄地声对话着。
“不是我,还会是谁?”
听到后,我这才松了口气,声问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站这儿干嘛?想吓死人啊。”
“哪有,我只是想看看你睡着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就想问问你还上厕所不上了。”
“呵呵,没想到,你这个大个子,倒还挺细心的嘛。”
石川慢慢地凑到我面前,轻声问道,“那你去不去?”
“既然,你都了,那就去吧。”
着,我便下了床,跟着石川,在三更半夜里,一同去上厕所。
走在楼道里,映着昏暗的灯光,石川的表情显得异常忧虑,仿佛心里埋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心事。
于是,我好奇地问道,“石川,在想啥呢?愁眉苦脸的。”
“没,没什么。”他像是突然被我打断了思绪似的,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凭我对石川的了解,他现在心里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心事,可到底是什么,我却无从知晓,我现在唯一可以断定的是,他心里的这件事,一定是件不好的事。
上完厕所后,我和石川又回到了彼此的床上躺下了。躺在床上,我轻轻地做了个深呼吸,内心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尤其是那条短信,难道那条短信里指的杀人狂就是石川?应该不会啊,我和石川相处了这么久,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什么杀人狂,该不会又是潇清羽在故意挑拨我俩之间的友谊吧?可这也太巧合了,潇清羽的这条短信我刚看到,石川就如实地应验了短信中所描述的内容,假如我再晚看或早看那么一分钟,石川也许就不可能会站在我背后,难道这真的只是巧合吗?与此同时,我更想知道,石川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想总归只是想,想了这么多,又有几个,我能得到答案呢?恐怕,答案永远趋向于悲观,就怕是个零。
人的脑力透支其实比体力透支还要累,孰不知,我的这些的脑细胞已经衰竭了多少,我可不想未老先衰,假如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只希望那一天不要来的太早。
嗨,不想了,想那么多也没用。我只希望石川能够开开心心的、潇清羽早日平安归来、寝室再次回到正轨上,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深夜,我并不知道此刻时间是几钟,但直觉告诉我,已经不早了,若是再不睡觉,估计今晚又将会是失眠的节奏。有过前两次的失眠经历,这次,什么我也不想再次失眠。失眠的感觉,是很痛苦的,这份痛苦,恐怕也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会有共鸣。
我静静地闭上双眼,用心去聆听梦的呼唤,那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噩梦,不知不觉间,我睡着了……
在梦中,我看到了一个黑影,手中拿着一把鲜亮的刀子,欲求杀光他眼中看到的所有人。声嘶力竭的疲惫、残酷的现实、痛苦地呐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次日清晨,我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醒。
“啊--!不--!阿敬--!”
接下来便是阵阵的哭泣、悲号与质问。
“是谁?!这是谁干的?!是谁杀死了他?!”
伴着那一声声的恸哭,我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些坏事发生的竟是如此突然,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一生都令我难以释怀的恐怖景象。
阿敬死了,他的尸首静静地躺在一滩血泊中。一张惨白的脸、一对毫无血色的双唇和咽喉处流淌着一道极长的裂痕。他是被人割破喉咙致死的,由于割痕太深,恐怕他在死亡时,连生命里的最后一声呐喊也没能发出,行凶的手段极其残忍,但这个杀人凶手是谁,恐怕谁也不知道。我现在才发现,人的生命竟是如此脆弱,稍有不测,便会危及到生命。
我木愣地注视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阿敬,怯懦地走下床,满眼尽是阿敬死不瞑目的狰狞。在我走的每一步,周围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石川和邵东明也早早地起来了,呆呆地站在阿敬的尸体旁,虽然没有任何话,但流露出的却是无尽的悲伤。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死了?”
我的这句话刚完,阿旭的眼神瞬间尖锐了起来,犹如千万把刀子直直地刺向我。我当场吓得有不知所措了,这感觉,就好像是我把阿敬杀死了似的。
一旁的石川赶忙用手肘了我,对我做了个不要话的手势。这情形更加令我紧张了,我又没做错事,人又不是我杀的,干嘛对我用那种敌对的眼神?
我禁不住地冲着阿旭就破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眼神是在怀疑我吗?”
阿旭听到后,声音变得极其古怪,几乎是嘶哑着,“门、是锁着的;窗户、也是关着的;更可况,四楼正好处在一个不高不低的中间位置,任谁都不可能来四楼杀人。”
的确,这里恰好是一个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完全封闭的空间,任谁也不可能进到这里杀人。阿旭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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