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缕魂魄。”蔡忠的双腿不由自主开始打抖,他用手死死按住双膝。
“忠叔,我不是沈梦璐,你明白吗?”阎轻狂眼神平静地盯着蔡忠。
蔡忠张了张嘴,嘴唇颤抖,屡次想开口都发不出声音。
阎轻狂扯出一抹苦笑,看吧,她这异世界的灵魂多让人害怕。“忠叔,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任何人,等沈家度过这一关,我就会离开。”
蔡忠艰难地吞了口口水,终于感觉嗓子不那么干涩了,他扑通一声跪在阎轻狂面前,“大小姐,您刚刚说的,小人没听到。大小姐深居简出,大小姐是什么性子,外人不知道,可小人清楚,大小姐本来就是现在这样的性情。您就是沈家大小姐沈梦璐,是沈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沈府就是您的家,您哪儿都不用去!大小姐刚刚说的话,小人从来没听说过,也不会有第二人听说,还望大小姐日后也不要再提起!”这样惊世骇俗的话,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只怕惹来一身麻烦!
“忠叔……”阎轻狂心头有些感动,这个衷心的老人,明知她不是真正的沈梦璐,居然还对她如此衷心。可是,她不想当这个沈梦璐,她想做回阎轻狂,在现代,她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情。“忠叔,我不是这里的人……”
“大小姐!”蔡忠厉声打断她的话,“大小姐身在沈家,长在沈家!请大小姐不要再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倘若大小姐不能当好这个沈家大小姐,那小人就算无颜见列祖列宗也会放弃沈家,自请离去!”蔡忠说得决绝。
“忠叔……”阎轻狂哽咽,她向来强硬的心脏在这一颗柔软得仿佛不是她的一样。
“大小姐,小人是来禀告您,太子殿下差人传来口谕,后日晌午,他会带人过来轻点沈家财产,请大小姐做好准备!”蔡忠摆明了要结束之前的话题。
阎轻狂一愣,后日?这么急!显然江北灾情比她预料得还要严重!好吧,眼下要做的事情还有太多太多。“知道了,各大管事都通知到了吗?什么时候能到?”
“回大小姐,都通知到了,最慢明日晨时都能赶到!”最远的一位管事远在南梁,接到飞鸽传书后,凌晨就已出发了。
“晨时。”阎轻狂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了,掌事们一到就通知我吧!你一会儿先把府内的账务送到飞雪院来。”在太子到来之前,首先得把沈府内部给整理好才行!
“是,大小姐!”蔡忠偷偷看了眼一脸深思的阎轻狂,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守护好眼前这位大小姐!一定要守护好沈家!
回飞雪院之前,阎轻狂又去了沈家祠堂一趟,把沈家的族谱卷宗取了出来。回到飞雪院,阎轻狂连水都没顾上喝一口,便开始翻阅起来。
令阎轻狂惊讶的是,沈家九代单传,在沈默这一代之前,甚至都是独生子,尽管历代都有夫人姨娘,可子嗣却甚少,并且多为老来得子。
阎轻狂仔细翻阅了家史,终于发现症结所在,原来这沈家有遗传性弱精症,这也难怪沈默一心想要儿子却久久不能如愿了。
阎轻狂冷哼了一声,沈默这一代算是幸运了,虽说只得一个男丁,好歹还有四个女儿,沈家祖上都没出过这种情况。看来这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沈家取之不完用之不竭的财富,却没给他们足够的子嗣。
阎轻狂了解到这沈家太祖能累计这么多财富,除了有敏锐的经商头脑,更是因为偶尔得了一座金山,这才从此发家致富,财富不可估量。一整座金山啊,那是什么样的概念?阎轻狂想象了一下,顿时觉得眼冒金光。
蔡忠送府内账务过来的时候,阎轻狂正认真翻阅族谱。清歌正要通传,被蔡忠制止了。“不要惊动大小姐,你将这些送进去就行。”
清歌点点头,倍感诧异,“大总管不进去给大小姐讲解吗?”
蔡忠摇摇头,“先让大小姐过目吧,有疑问之处,大小姐自会传唤!”蔡忠微微有些失神。
“大总管,您怎么了?”清歌从没见过蔡忠如此惆怅的模样,有些担忧。
蔡忠摇摇头,“依依,替叔父好好看着大小姐,好好伺候大小姐知道吗?大小姐有什么异常举动,切记第一时间通知我!”
清歌心下一紧,“是,叔父放心!”清歌本名蔡紫依,是蔡忠的侄女,是跟了沈梦璐以后,才改名清歌的。“叔父,大小姐会有什么事情?”蔡忠慎重的脸色让清歌心中也紧张起来。
蔡忠摇摇头,“没什么事情,我是怕大小姐刚回府就处理那么多事情累到,你专心伺候就行!”蔡忠不欲多言,转身离去。大小姐说的那番话,他就算带进棺材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待蔡忠一离开,阎轻狂便放下了手中的宗卷。她从小被训练蒙眼循声躲子弹,耳力惊人,早在蔡忠到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叔侄俩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阎轻狂轻叹了一声,她到底让这个忠叔不放心了啊!
片刻,清歌送了账务与茶点进去,阎轻狂用了一些,便开始查看账务。沈府内部账务就有厚厚几册,阎轻狂忍不住皱眉,记账方式复杂晦涩,她看得极为艰难。这个记账方式也得好好改改才行,阎轻狂暗叹。
沈家到底有多巨富,但看沈家库房就知道了。在库的人参鹿茸,雪莲灵芝,冬虫夏草,燕窝花胶就难以计数,别的山珍海味更是数不胜数,也难怪一碗鸡汤就用了一整支太子参了。沈府每日果蔬肉类往来也量大得惊人,显然,单是这每日吃食上的浪费就可想而知了。
一字记之曰,改!这采购买办之中的猫腻也得好好整治不可!看来,这沈府除了要清掉一批吃白饭的人之外,还得抓一批老鼠!这沈府可真是个烂摊子啊!阎轻狂忍不住低吼一声!
这账务不知不觉就看了一下午,直到清歌来请用晚膳,阎轻狂才惊觉已是华灯初上的时辰。
“其他人都到了吗?”阎轻狂穿上清歌递过来的披风,虽说快入夏了,夜里风还是凉。
“是的,大小姐,就等您了!”清歌帮阎轻狂系上带子。
“怎么不提前叫我?”阎轻狂埋怨一句,快步向外走去,上了步撵。
清歌抱着账本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她们原本商量着在小厨房开伙,这才没及时叫阎轻狂,还是请示了蔡忠,才最终决定请大小姐去和畅堂用膳的。
改革后的第一顿饭,阎轻狂当然不敢忽视,她迫不及待想看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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