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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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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五尸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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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离四肢舒展颇为舒服的躺在木桶里泡澡,听见隔壁有重物被撞倒落地的声音,接着断断续续传来忽高忽低的歌声,这就是茶青发泄十八式中的怒吼唱法。〖就来读 www.9laidu.org〗百里兄弟被这种歌声荼毒许久,也许不会觉得如何,但颜离第一次听,感觉有点像被踩到脖子的鸭子,极为压抑中却带着尖锐。颜离恨恨咒骂着自己,暗自发誓若以后谁敢给茶青酒喝,他就毒谁,这种歌声简直是虐耳又虐心,还让人好好泡个澡不!

    颜离跨出木桶,水珠划过那散发水润光泽的肌肤,他一手扯下屏风上挂着的布衣长袍,干净利落的穿上,外袍一披,一头黑丝长发一甩,水珠飞散,黑丝长发柔顺的斜搭一侧,犹如黑绸般闪着黑光。接着大步推门而出,右拐,推开茶青的房门,此时那发着酒疯的家伙,正呆呆的坐在带上,眯着眼睛,手中空中颇有节奏的比划着,嘴上忽高忽低的唱着,那歌词含含糊糊,唯有那高起的尾音才能偶尔听懂一两个词汇。

    颜离觉得可气又可笑,此时瘫坐在地上的茶青犹如一只迷失路途的可怜小狗,呢呢喃喃的念着归家的咒语。他走了过去,蹲下,把茶青轻揽入怀,一个手刀落下,那原本摇晃的脑袋方安静地落在颜离的肩上,双手也停止比划极为顺从的垂在身体两侧;颜离轻手轻脚的把茶青抱*,盖好被子,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两手一拍,极为欢快的说了声:“搞定!”

    “搞定谁?”窗口倒挂着一个人,这人虽是夜行,但行为颇为大胆,居然穿着一袭白衫,根本就不在乎是否会暴露自己的行踪,更像是个深夜临时起意出门拜访友人的闲人。

    “你知,我现在武功全无,还如此吓人。“要不是对方开口得及时,颜离差点把手中的三枚毒针甩了出去,功力虽散去,但那准头确是在的。

    “你会那么容易被吓到?“对方语气颇为散漫,一个极为漂亮的回旋就已翩然落在屋内,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并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让你来?”

    “除了他,还有谁?”

    “哈哈,也是,除了他,谁还能请得动你这天下第一剑。”颜离哈哈一笑,想起往事,颇为开怀,上前,拍来拍夙元的肩膀,并肩而坐,颇为欣喜今夜能见到这位多年不见的友人。

    “听说,你近来是越来越抠门,一毛不拔?放在四年前,谁能想到含着金汤勺的你,会如此,想来颇为怪诞。”在夙元记忆里,颜离还是那个在京都挥金如土出手阔气的小王爷。“不觉可惜?“

    “甘之如饴。“

    “难得,难得。”夙元嘴上啧啧,那双原本细长的丹凤眼,因笑变成了一条小细缝。

    颜离知道这个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其实心底是为自己高兴的,“不要把这件事情想得多为沉重,我可不想像某人一样,困在那个位子一辈子,不知道是在为自己而活,还是在为那个位子上的至高权利而活着。我呀,现在觉得放下就是一种解脱。”

    “哈哈哈~,说话还是如此大胆。”夙元心里暗暗点头,却是如此,这也是他帮助宫里那位登上皇位后,立即婉拒高官厚禄的*,毅然混迹江湖,他需要是的自由自在,他觉得颜离的放弃也是一种对自由的追求。虽然两人追求的东西具体事物不一,但那对自由的发心确是极为一致的。“太累了,不是身体的疲倦,而是心累。”

    “哈哈,知我者,莫若夙云也。”颜离想起那时光,挣扎的痛苦;下定决心后的海口天空,觉得自己每一口呼吸都是自由的。

    那高高的宫墙,那世袭的位子,那黄橙橙的金子,看似都很可敬可爱,天下之人无不趋之若鹜,可当你身在此中时,这些可敬可爱就会变成一种枷锁,制约着你。有些人麻木了,有些人痛苦着,有些勇敢挣脱。而他在四年前和夙云协助闻人谦宇登基后,心里已经深深厌倦官场和宫斗,只想纯粹的做一名大夫,投入他那百草园中,整理他的古医籍。为了这个,他不做那京都里贵气逼人的小王爷,用针封穴自废武功以示决心,这是在帮自己下决心,也是在威胁家中那严厉的老头和闻人谦宇,过了四年,虽然淡了,但那老头依然冷然严厉怒火依旧,对自己不理睬,摆出一副你自身自满的态度。唉!最懂自己的,估计就是眼前这位笑得有些欠扁的犹如一股风般自由的夙云。

    颜离想起往事,颇为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走,下去喝两杯。”

    颜离起身,把被夙云打开的窗户关严实,又看了*上酒醉不醒的茶青一眼。

    夙云顺着颜离得眼光,瞟了茶青一眼,笑道,:“看来,这位醉得不轻。“

    颜离想起醉酒后有些闹腾的茶青,哭笑不得,大手拍在夙云身上,“走走,你这么晚还来找我,肯定不单只是为了叙旧。“

    颜离和夙云就这样哥俩好,勾肩搭背的下楼,感觉自己回到了年少轻狂意气奋发的时期。他俩下楼,坐在大堂一角,喝着鸿轩楼自产桔花酿,就着花生,凉菜下酒,彼此诉说了分别后的事情。

    说着说着,夙云压低声音,指了指楼上,“我今天是特意过来看房中那位小姐的。“

    颜离颇为诧异,他以为夙云是来找自己,脸色整了整,不像刚才那样嘻哈说笑,“怎么回事?”

    “我此次入京都,经过近郊云顶山脚时,无意间发现了几具女尸,原本是不可能发现的。但因刚埋入土不久,周围泥土松动,恰巧前几天下了场大暴雨,引起泥流,把原本覆在她们身上的土层冲开。你知道,我这人最闲不住,也爱管闲事,觉得是有蹊跷,就仔仔细细的把那五具女尸挖了出来;这五人年纪相仿,面容秀丽姣好,我仔细查看,发现是被人一剑穿心而死,剑刺入身体的角度和力度都一致,应该都是同一人所为。原本我也不是很在意,把这转交给京都衙门处理。离去时,我心中隐约觉得我好似捕捉到凶案的关键,但又似在雾里般看不清;但我也没多想,就偷溜入宫找闻人,却恰巧看到你给闻人的信件上夹着楼上那位姑娘的画像,看了许久,才发现那个关键点,这五个死去女子的面容总有些重叠的地方,有些部位还惊人的相似。闻人也告知,那楼上姑娘是被他所救,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就让我过来看看。“夙云原本直接去云顶山南面山坳里找颜离的,但出宫不久就听见路人在悄声讨论颜离在花满楼包小倌的事,就直接沿着踪迹找到鸿轩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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