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车厢里,滚热的像个灯笼,他的烟瘾上来了,徒劳地在车里到处翻腾了一会儿,只找着一个空的烟盒,将那烟盒揉到一起扔了出去。
又等了一会儿,他也心浮气躁起来,原先不觉得,似乎越想越觉得不值得,想着刘诚那帮人,好节目从来就没想着他,前线危险的是都是下面人扛着,他自己呢就吃香的喝辣的。他们就得捧着个快餐盒子,五千块,连一桌饭都吃不下。
他越想越窝火,转眼瞧见有亮黑色马自达开过来。他对那车牌熟悉,也没下车,按着电话汇报过去,“挨窗坐着这一桌,三女的,白色衣服,长头发那个就是。”对方说:“你走吧!”他巴不得这句话,按了电话,多一句话都没说,开着面包车赶紧闪人。
这儿,林栎天临着窗抽着烟。韦俊放下电话,面带笑容瞅着他,“依依说,柳汝佳拉着林洁热情个没完,她不会喜欢林洁那号人,更不该和她有话说,这会儿也够难为她了,”他笑出了声,“爱屋及乌,柳汝佳真是诠释的淋漓尽致。”
林栎天偏过脸来,盯着他,半会儿,才皱眉吐出一句:“你怎么这么贫啊!我真后悔认识你了。”
“这话怎么说?”韦俊给自己倒茶,边倒边冲着他笑,“后悔我帮你把那东西治好了?让你有了*了,看见人心里鼓酥酥的,不稳定了?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了?这一年,她可没少打听你,你没治好,我也不敢搭她的茬,真怕你治不好,耽误人家,”他把茶杯放嘴边,喝了一口,想起慕浩东用的那套了,“你真不喜欢,那我给他介绍别人了?他们家里天天催着,二十五的大姑娘,天天脖子上挂个相机,谁看了不急,还有那句,谁看了不惦记。”
林栎天爱答不理地瞅着他,“你是不是特闲着?”想想,本来板着脸,忽然间,缓缓笑了,嘴里骂:“妈的,认识你真倒霉。我就不明白了,我性不性福,关你屁事?”他随即收起笑容,捻着手里那茶杯,盯着杯子里的东西,他手里那杯茶早已经冷透,“别惦记这事了,我不想连累人家,人家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跟我一个半大老头子干嘛?我真有这方面需求,我随便找个女的,完了事,付了钱,大家无牵无连,都省心。”他望向窗外,把茶杯放到嘴边,啜了一口,深思地说:“但凡与我有点关系的都唯恐避之不及,没了自己最挂着的人,我轻松了,总不能无缘无故给自己找个累赘。”他眯起眼,望着远处,酒无法改变他的脸色,萧索的情绪使他的神情逐渐阴郁。“何苦累人累己。”
“或者你把事情想的复杂了,”韦俊说,他想想,“你干脆别走了,还有五天就是我婚礼,参加完我婚礼再走。”他端详着他的脸色,“如果你提前走,别怪我翻脸。”
林栎天稍稍回了神,略一沉吟说,“我明天走,你婚礼的时候,我再来。”
“您算了,”韦俊帮他倒满了茶杯,“工作是做不完的,就当休假了,住你哥那儿不方便,你住华源。”
林栎天没立即应他的话,眼光深思地在他脸上打转,半晌,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放了杯子,重新望向窗外。这是一个阳光灿烂,万物开始鲜活的季节,可是,他的心口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沉甸甸的。“龙口组的四兄弟,老大和老三被我弄死了。剩了一个老二和老四,和我杠上了。老二阴险狡诈,老四好勇斗狠,他们疯狂作案,却做的点滴不漏,一点证据找不到,谁都知道是他们做的,你却拿他们没辙。他们绑了东东,一条命不够,我还欠他们一条命,”他点着了烟,边点边说:“他们不会忘了这笔账,我呢?如果不把他们弄死,我就是睡觉都不安生,谈什么感情?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他吐了个烟圈,眉头隐藏在烟雾中,“这个世界,不是每个角落都鸟语花香,还有一个世界是你所不了解的。”他慢慢停了讲话,一口一口地抽着烟,脸色被烟雾熏得有些发白。
“我知道,”韦俊说:“我不了解,所以,我没办法说服你。我只是不想你错过好东西。因为这点,我可以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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