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以行走,可他坏心地躺在移动病床上,享受聂文渝因他受伤而焦急心疼的表情,他发现他的妻子什么时候都是美美的,但唯有这个时候最美最动人。
到了病房里,他自动下床躺到病床上,聂文渝仔细地扶着他。
其实这么一点小伤,用不着住院,可他还是选择住了。
聂文渝就坐在他身边,心痛地瞅着他的额头,伤口上贴了纱布,并不能看见什么,“还疼不疼?”
她握住他的手,轻声问,仿佛呼吸大一点,就会吹痛了他的伤口。方倾寒微微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聂文渝以为他伤的严重,想到那一刻他义无返顾地把自己抱在怀里,心尖一颤一颤的,终究不放心地问还站在一旁的程医生,“程医生,倾寒他到底碍不碍事?”
程医生是个聪明人,目睹方倾寒这么摆谱心里也明白,当即模棱两可的说:“撞到了头部可大可小,还要观察两天才能知道结果。”
聂文渝心里一上一下的,听程医生这么说,对方倾寒是愈加上心,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程医生我有没有可能得脑震荡?”方倾寒突然问。
程医生瞥一眼方倾寒那只缝了三针的小伤口,尽管是一块小小的纱布,却好像挺吓人的。
“会有这个可能。”程医生如此回答。
聂文渝听的脸都白了。
程医生察言观色,便接着说:“有脑震荡的病人需要好好休息,精神上不能受刺激,防止出现脑溢血,危及生命。”
聂文渝被吓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方倾寒有些心疼,挥了挥手把程医生赶了出去。
聂文渝愣了好长一会儿才回过神,坐在方倾寒边上,痴痴看着他出神。
方倾寒被她看的心里发毛,该不会让她受到刺激了,当即握住她的手,竟一片冰凉,立时心疼后悔起来,不该这么吓她的。
“文渝,你看看我,精神好好的,医生的话不能全信。”方倾寒安慰,有些暗怪程医生把话说得太重,吓到了他的宝贝。
聂文渝轻轻嗯了一声,伸出手臂圈住了方倾寒的腰,把脸轻轻搁在他的胸口,聆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与她相依相守一辈子的男人,他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
多好,她,聂文渝,前面的二十四年活的辛苦,老天垂怜,送一个这么好的男人给她。她应该知足,珍惜。
深深地吸一口气,聂文渝抬起头认真地盯着方倾寒的眼睛说:“你千万不要有事,否则我也活不成了。”
方倾寒心里陡然一跳,“你说的什么话?”
“我不能没有你,倾寒,我不能没有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聂文渝看着他,眼里有星光在闪烁,溢满坚定。
方倾寒觉得自己的胸口突突乱跳,指尖不住颤抖,她这么说,是因为爱上他了吗?
他心里又酸又甜,忍不住把聂文渝拉在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也不知是谁通知了方父方母,他们单独在病房里没多久两人就来了,一进门看见这对小夫妻两抱在一起,都有片刻的怔愣。
聂文渝赶紧抽身站好,叫了爸爸妈妈,方母走过来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不由责怪,“叫你留下你偏偏不肯,怎么一下子就伤了头?”
方母再看聂文渝,浑身上下好好的,心里不免一刺。
方倾寒皱眉,“只是一点小伤,不用兴师动众,您跟父亲还是回去吧,我一点事儿没有,要是不信,您们去问程医生。”他一脸不耐,正和老婆温存呢,他们就来了。
方母听他语气不耐,不由动怒,刚要发火却被方父一把拉住,“既然没事就回去吧。”
方母只得忍下一口气,仍不免看着方倾寒说:“你开车一向稳重,切忌不要在车上做让自己分心的事,父母给你的生命,可只有这一次。”
聂文渝心中一跳,方母是真的生气了,是啊,哪一个母亲看见自己的孩子受伤不心疼。她也自责了,要不是因为她说的那个如果,方倾寒也不会失控。
“文渝,你是懂事的好孩子,要多看着一点倾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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