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地推开后窗道：“那走吧。”
既然禾晏和他一起走，便不能从前门离开了，免得刚巧碰见秦禾风出来。
禾晏跑上前勾住他的脖子抱住，顾辞蹙眉道：“干什么？”
“我不会轻功。”
顾辞挑眉一笑，抱住她的身子便从窗口跃出，二人趁着暮色离去。
…………
苏静芸已同薛易对坐了两个时辰了，她忍不住起身道：“他怎么还不来？”
才行至门口，便听得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苏静芸脸上露出笑容，才伸手去开门，房门被人自外面打开，苏静芸的俏脸一惊：“怎么是你？”
禾晏一眼便瞥见薛易在，她径直入内道：“这话该我问大嫂你吧？”
苏静芸咬着唇道：“都说了我不是你大嫂！”
顾辞自外头入内，苏静芸忙转身向他，他将手中的包子递给她道：“先吃点东西吧。”
苏静芸却不接，禾晏伸手抓了两个转身给薛易。
薛易讶然看了禾晏一眼，他尚未开口，便闻得她道：“吃吧，闭上你的嘴巴！”
在禾晏身边暗中保护她也不是一两天，她的脾气薛易多少还是有些摸着了，其实禾晏的心肠不坏，他接了，面罩下已有了笑容。
顾辞见苏静芸没有要吃的意思，禾晏已开口道：“既如此，那就拣要紧的问吧！”
顾辞点头坐下，苏静芸有些不乐意：“你让她出去我们再聊。”
顾辞还以为禾晏会生气，却不想她冷静地看着苏静芸问：“为什么？”
苏静芸一愣，禾晏继续道：“既然大家都是为求个公平公正，为张大三翻案，有什么话需要关起门来说？”
苏静芸的脸色难看。
禾晏又道：“大人问你是相信你，你若不说，我相信凭大人的能力一样可以自己查出来！”她的话语一落，忽而转身走到门口，回头看着顾辞道，“既然人家不愿说你还不走吗？”
顾辞不觉蹙眉，见惯了平日里无理取闹的禾晏，这样冷静果断的她还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的嘴角一扬，秦司徒的孙小姐果真与众不同。
苏静芸被禾晏的话说得浑身都是气，却不想面前男子竟淡淡地“唔”了一声，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手，指甲用力嵌入掌心中。
趁着他未起身，她只好开口道：“张大三打他的妻子胡氏是事实，外人不知道的是胡氏给张大三戴了绿帽子，此事还是我再三追问下张大娘才告诉我的。男人大抵都不愿交外人知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胡氏在外面找男人则是因为张大三……不能行.房事。”
说至此，苏静芸的脸红了个透。
禾晏却是“啊”了一声，目光炯炯看向顾辞。
顾辞的眸华低沉：“所以说，张大三绝无可能会是采.花大盗。”
若连花都不能采，还叫什么采.花大盗？
禾晏忍住笑冲顾辞挤眉弄眼，他咧了咧嘴，又看着苏静芸道：“那其他失踪的女子呢？”
苏静芸低语道：“我都问过了，一共三个，年龄差不多都在二十三四岁之间，一个嫁给了富贵人家做姨太太，另外两个在青.楼，听说都能歌善舞。”
“所以你也只确定张大三不是凶犯，却还没找到证据？”顾辞蹙眉问。
苏静芸点点头：“张大三告诉我，绝不会承认自己被戴绿帽子的事。”
顾辞朝禾晏看了一眼，随即又道：“真正的凶犯知道你在查此事，所以想除掉你……那便说明两点，其一，他还想继续犯案，其二，凶犯应该就在益州。”
苏静芸脱口道：“为什么？”
顾辞言语从容：“倘若他想收手便不会冒险对你下手，唯有他人在益州才会想要除掉你以确保日后不会东窗事发。”
禾晏也是这样想的，不过……
她的黛眉紧蹙，不免开口道：“这样说来，柳山镇的案子同益州的便不是同一个凶手了？”不然，凶犯好端端跑千里之外的柳山镇去干什么？
要说他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次也不会在益州犯案了。
顾辞沉默下去。
苏静芸不解问：“柳山镇也有类似的案件发生吗？”
禾晏低笑道：“你不也去过柳山镇吗？怎么，你没听说？”
苏静芸不满地瞪她一眼，忽而闻得顾辞道：“这几天我都会让忠奴在暗中保护你，明日你去问一问失踪的女子彼此是否认识。既是能歌善舞，必然不会出身农家。”
苏静芸忙道：“我正是要去问的。”
顾辞点点头，禾晏见他起了身，便道：“大人身体才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苏静芸紧张问：“身体怎么了？”
禾晏笑着道：“贪得太多，撑着了。”她不顾苏静芸的脸色，又道，“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说说。”
禾晏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顾辞已见怪不怪了，他示意薛易一起出去。
苏静芸警觉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我大哥来了。”禾晏睨视着她忽而这样来了一句。
苏静芸蓦地怔住，半晌，才道：“你大哥不是在辽州吗？”
禾晏笑了笑：“那我和大人还在京城呢！还有你呢，你本又该在哪里？”
苏静芸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禾晏忽而敛笑，严肃道：“我大哥不知你同顾大人的事，还以为你喜欢的是女扮男装的我呢。”
苏静芸的脸色微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禾晏挑挑眉道：“你也说男人最恨被人知晓自己被戴绿帽子的事，大哥若以为你喜欢我也就罢了，若是让他知晓你实则喜欢的人是顾大人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静芸一阵错愕，有些颤抖道：“那又怎么样，我们已经和离了！”
“和离？”禾晏好笑地看着她，“和离了又怎么样？青州的人知晓了吗？你们苏家要是知道我大哥非得将你带回秦府去，只怕巴不得吧？”
苏静芸咬着牙，双目睁圆地看着禾晏。
禾晏第一次在苏静芸面前占了上风，心中无比欢快，她开口道：“做个交易，若非同案件有关的事，你不许缠着大人，我就不告诉我大哥你就是顾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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