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你手中的*,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他的身前,她脸上的嘲讽已经消失,她就像美人蛇一般,慵懒地靠进他怀里,微微扬起头,脸上露出明艳的笑容,俏生生地说,“穆宸寒,你不愿意放我走,是因为你爱上我了吗?”
他挺拔的身躯猛地一僵,薄唇掀了掀,“你想多了。”
她忽地仰面大笑,直笑得落下泪来,才停下,眼神疯狂而阴狠,一字一顿地说道,“穆宸寒,我恨你!”
“我知道。”
她贴近他的耳畔,*地吹了口气,妩媚地轻笑,“那你知道么,我恨你恨得想要亲手杀了你。”
最后一个字刚从她娇嫩如花的唇瓣里吐出来,穆宸寒忽然感觉脖子一痛,这才发觉,她手中竟然还藏了一块碎瓷片,而现在,那块碎瓷片已经割破了他的脖子,血珠顿时涌了出来。
他没有阻止她的动作,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好像她割破的并不是他的皮肤,他那双幽深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她,缓缓道,“这种小把戏,还杀不死我。”
“我知道呀,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她眨了眨眼,笑靥如花,将染血的瓷片扔掉,轻轻拍了拍手掌,“看到你流血,我就觉得好开心,如果将你变成一具尸体,我可能会开心得疯掉的。”
他目光一沉,“你现在已经疯了。”
她笑着点头,“是啊,被你逼疯的。”
他薄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她笑意盈盈,“穆二少,请你履行刚才的承诺,一,我要见顾小乔。二,拟定协议,在今晚十二点之前给我送过来。好了,赶紧去忙吧,我就不耽误您老人家的时间了。”
离开之前,穆宸寒的视线扫过她的脖子,“好好休息,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你放心,我不会比你先死!”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伤,浅得很,只是看着吓人罢了,他脖子上的伤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就算杀不死他,也要让他吃点苦头才行。
穆宸寒一出房门,小颜就迎了上来,看到他脖子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吓了一跳,连忙道,“二少爷,您受伤了,赶紧处理一下吧。”
“不用。”穆宸寒顿了顿,又道,“照顾好她,房间里的危险物品全部替换掉。”
这一回,不知穆宸寒受了刺激,还是人品爆发,竟然真的遵守承诺,将一张签字盖章的协议书送了过来,大意是她以后跟穆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过了一会儿,他又让人将顾小乔送了过来,但是声明,只给她们一个小时的时间。
“小乔,我好想你。”当小颜将顾小乔领进门的时候,莫凌红着眼眶扑过去,紧紧抱住她。
小颜识趣地退了出去。
“我也很想你。”顾小乔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东西我已经带来了。”
“我们去那边坐着聊吧。”这句话是说给门外的人听的,莫凌拉着顾小乔往沙发那边走,也用很小的声音说,“保证能起作用吧?”
顾小乔压低嗓音,“当然能,我可是化学讲师,鼓捣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那我就放心了。”莫凌倚在她手臂上,面无表情地说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恢复自由。”
“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这一回,一定能行的。”
“但愿如此吧……”莫凌用近乎贪婪的眼神盯着窗外广阔的天空,她真的被囚禁怕了,再也不想过这种日子了。
那个早晨,对于穆宸寒来说,永生难忘。
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整个城市,灰蒙蒙一片,他刚起*,就接到莫凌所在的医院打来的电话,打电话的人说,莫凌失踪了,而他派过去照顾和监视莫凌的三个人,全部被迷/药放倒,躺在莫凌的病房里面昏迷不醒。
莫凌一直被软禁在医院里面,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得到那种喷雾型迷/药。唯一的可能,她从顾小乔那里拿到了那种药。
难怪,她昨天以死相逼,坚决要求见顾小乔,原来,她们早就串通好了。
穆宸寒面色铁青,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青筋迸出,他静静矗立,不发一言,四周的空气渐渐凝结,满满凝上寒冰。
良久,他猛地打向桌面,一只古董花瓶啪地一声落在地上,碎片四溅,一块细小的碎瓷片飞过他的脖子,留下一道浅痕,血如同红线一般渗出,刚好位于莫凌给他留下的那条伤痕的下方,一上一下,两道伤口,煞是刺眼。
他面无表情地踩着碎瓷片,朝着衣帽间走去,如同往常那般,动作优雅地换上衬衫西装,再仔细打上领带。
“喂,穆宸寒,我要见你。”当他准备出门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居然是那个偷偷跑掉的女人打来的。
他紧紧握着手机,声音低沉,“该死的,你还敢打电话过来,马上给我滚回医院!”
莫凌清冷的声音传来,“我再重复一次,我要见你,在宁安桥,你一个人过来,不许带任何人。”
说完,不等他回答,她匆匆挂断电话。
穆宸寒“嘭”地一拳捶在墙壁上,暴怒的眼神一片血红,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挂他的电话,等他捉到她,一定让她好看!
宁安桥位于近郊区,在这种雾气茫茫的清晨,很少有人从那里经过,当穆宸寒驾着汽车抵达桥头的时候,他远远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女人,她似乎很怕冷,头上戴着绒线帽,脖子上还裹着围巾,独自一个人背对着马路站在河边,瘦小的身躯在空旷的河堤边显得分外惹眼。
“你来了。”莫凌听到沉重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微微一笑。
穆宸寒脸上看不出情绪,一步步向她靠近,“为什么要逃,既然逃了,为什么又要见我?”
她偏了偏头,露出可爱的笑容,“因为,我想见你最后一面啊。”
她双手背在背后,一步步往后退,一边倒退,一边说,“穆宸寒,你想尽办法折磨我,是因为你恨我对吗?其实我挺能理解你的心情的,因为我也恨你,也很想折磨你……”
她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在跟陌生人谈乱今天天气如何,她的双脚已经离河堤越来越近,不知真的,穆宸寒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低声呵斥,“不要再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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