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去卫生间没听到电话响。她说她也快到酒店了,让我们不用去医院了。”
云溪点点头,让宇敇开车去司徒白她们的酒店。
“他为什么去医院你可知道?”鎏金越想越不对劲,还是开口问了。
“好像身体不太好的样子。”司徒白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刚刚看门诊的医生似乎态度有点不好,萧然身边的人几乎都要翻脸了,差点把人给打了,引得人群吵吵闹闹的,我正好经过,这才看到。”和当初在百年讲堂上看到的意气风华有些不一样,萧然今天的脸色有些惨白。作为从前的偶像,自己当初学商最大的动力,她到底还是忍不住走到人群里看了一眼,哪知道那人那么敏感,一下子就发现了她,结果把她领到一边问了个让她到现在都有些吃惊的问题。
“老金,萧大神刚刚问了我一个问题。”司徒白皱着眉毛,半靠着墙壁上,没有发现,呆在一边的美院才子当听到“萧然”这两个字的时候,眉头同样打了个结。
“什么问题?”
“他问,云溪最近好不好?”司徒白咬了咬唇,想到刚刚站在自己面前脸色疲倦的萧然,目光中带着暖暖的温度,提到“云溪”两个字的时候,那嘴边的温柔,越发觉得没底。“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该不会是她想的那种吧?
当初要不是因为陈昊,这人几乎在那次商会举办的宴会上就让云溪下不了台了。怎么现在的态度,却是,这么的,这么的暧昧?
“你怎么回答的?”其实,隐约猜到了吧。怎么可能萧然会无缘无故地出现。他又不太认识小白,叫住她还能为了什么。只是,有些时候,越不想复杂,偏偏事情就是朝着最发杂的方向发展。她忽然一惊,想起当初萧然打压金峰集团的旧事来,或许,不仅仅是为了要收购这么一家公司,更主要的是,祁湛,曾经是云溪的男友?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章寒都已经将事情掌握在手中,眼见金峰就要易主,他却在最后收了手?
云溪必定做了什么,让他不得不放手。
鎏金坐在那里,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行走,一下子又在烤炉上烤着,整个人一下子面色都难看起来。
“要不要到我那边去休息一下?”见她表情不太对,云溪准备让宇敇开车回去。
“不用了,好像我刚刚吃了点水果,又喝了点咖啡,冷热刺激,肚子有点不舒服,一下子就好。”鎏金笑笑,挂了电话。如今,她最想知道的是,到底,那位萧然是怎么打算的。从z国一路追到了埃及,他,绝不会这么简单就放手。
最麻烦的是,峤子墨正好这两天有事出去了。
哎,头发都要急白了。
宇敇见她执意要回去,便加快了车速。
从中心广场到酒店的距离要比医院回去的距离长,他们到的时候,司徒白已经在房间里转了两圈,神色煎熬,见云溪一起来了,几乎都不敢看她的眼睛,深怕被她发现什么,嘻嘻哈哈地说了医生给她的诊断之后便借口困了想睡觉,让云溪先回去了。
云溪见她桌上感冒药就两盒,估计并不太重的样子,便叮嘱了一下好好休息,就直接回去了。
她一走,鎏金赶紧拉着司徒白进了房间,把房门锁起来,细细地说起在医院碰见萧然的细节。
美院才子盯着那反锁起来的房门,足足有两分钟,这才起身,走到隔壁房间,拨通了电话。
“凮大哥,我刚刚听说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么?”伏案加班的凮峥推开面前的档案夹,微微起身,站在那落地窗前,慢慢地拿开鼻梁上的平光镜。
“不知道为什么,萧然来开罗找冷云溪了。”他轻轻地吐出这句话后,意料地听到对面一静。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叹息的冲动。
“知道了。”凮峥微微出了会神,很快就恢复了原状,“你自己在埃及注意点,能取得比赛冠军自然好,万一不行也不要勉强,毕竟这不是你的专业。”
“难得听到你会说这种话。”他轻轻一笑,自知自己是早产儿,从小身体就不好,身边的人都不会对他要求太高,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起了求胜心,所以最近找凮峥帮忙传一些有关钻石设计的国外资料,没想到,他却让他帮忙好好照顾一下云溪。刚开始,他以为,不过是因为云溪是张博的关门弟子,现在想来……轻轻摇头:“不说了,这周是小组赛,下午还得和同组的选手一起碰面,有空再打你电话。”
“嗯。”凮峥关了电话,望着脚底下那华美繁荣、令全世界金融圈都魂牵梦绕的华尔街,目光幽深:“萧然吗?”……。
云溪回到酒店的时候,明显发现大厅里有些不同寻常。
来往的人,似乎比平时要少很多。
宇敇去车库停车,她本来赶回来也没什么急事,索性去了前台,准备让人送餐到房间。却听到一阵悦耳的琴音传来。
是德国作曲家舒曼的曲子——《童年情景》之梦幻曲。
她立在原地,静默了一会,慢慢回身,看向被人群围住了的一角。
那里放着一台白色钢琴,平时酒店请来的钢琴师今天已然换了人。
那弹琴的人半边脸垂着,只能隐约看得个轮廓,但曲音却很清澈。让人可以够明显觉察到诗歌般层层递进但又有些微妙变化的律动感。
云溪记得这首乐子是用单主题三部曲式写成。那双纤细有力的双手在黑白琴键上静默地起舞,轻盈融情、像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深远与甜蜜的歌,如同叙述着人们儿时的美丽的梦,让每个聆听的人心中都响起对对生活、对爱情、对幻想的追求与希冀的音律。
梦幻的旋律、细腻的音乐表情,丰富的变化,引人入胜的表现力,充满了诗情画意。
云溪没曾想,那个在酒吧里对着峤子墨如痴如狂的卓伊竟然能弹得出这样一手好琴。
“她很棒,不是吗?”不知何时,约瑟夫已经站在她的身边,脸上带着十足的骄傲,望着坐在钢琴前的卓伊,静静地对她微笑。
“的确很不错。”能弹出这样的音乐,已经是职业级的了。云溪并不吝啬自己的赞扬,相反,她更好奇,这对兄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突然换了酒店吧。
“她从小就对音乐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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