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跟啊!你可是我姐,你怎么能没良心的抛下我?”无妙瘪嘴,这一路他都跟来了,接下来的路自然也要跟着。
“清泽,别为难你姐姐!”眠月昊天低声开口,将无妙叫回了自己身边。
无妙将酒杯放下,就听阙天休的声音传来,“臭小子,你还没从龙腾学院毕业,你想去哪里?”
“我姐也没毕业,她怎么能走?”无妙听出阙天休话里的意思,也知道眠月昊天和阙天休都不愿意他跟着络青衣,可他就是想跟着,就算络青衣骂他狗皮膏药他也想跟着。
阙天休瞪了他一眼,道:“那能一样吗?你姐姐是谁?找神器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无妙气焰一低,为之语塞,他的确没有理由反驳,他只是想跟在络青衣身边,因为跟着络青衣已经成为了习惯。
从雪月到雲晖,再从雲晖到忘赟,最后从忘赟到荆胜,他跟在络青衣身边去了许多地方,也跟了近半年的时间,现在若说要分离,他怎么舍得?
“行了,先吃饭!你姐姐这还没走呢,整这么伤感做什么?吃饭吃饭,吃完赶紧休息去。”阙天休拿着筷子敲了敲餐盘,发出叮的一声清响。其实他也舍不得,虽说他与络青衣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这样有趣的丫头,想来谁都会喜欢吧!
“不吃了。”无妙站起身,气鼓鼓的看了不说话的络青衣一眼,冷哼着转身走回自己的寝宫。
“这小子!”阙天休也没法再说他,他揉了揉眼睛,只觉得时光飞逝,一转眼,如音的两个孩子都已长得这么大了。
“我也吃饱了。”络青衣站起身,她侧目看向还坐在椅中的墨彧轩,问道:“你要和我回去休息吗?”
墨彧轩却破天荒的回答,“你先乖乖回头睡会儿,爷想找父主说两句话。”
“好。”络青衣没问原因,甚至没多说一句,她对阙天休和楚绝色颔首,然后走出了弄月亭。
百里梦樱察觉出气氛不对,她放下筷子起身,落下一句,“我去找青衣待会。”旋即追着络青衣的身影离开。
眠月将离和眠月未安也没了食欲,两人对视了一眼,向眠月昊天行过礼后便离开。
水无痕拉着还在夹菜的水无翎起身,楚云和花汣也走了出去。片刻,弄月亭内就只剩下眠月昊天,阙天休,楚绝色,墨彧轩与凌圣初。
“轩儿,你想说什么,说吧。”眠月昊天看向墨彧轩,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墨彧轩紧紧的抿着唇,他眸色黯然,声音压低,“父主,对不起!”
没由来的,墨彧轩的一句道歉让阙天休和眠月昊天两个人愣住,好端端他道什么歉,墨彧轩可没给谁道歉过,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楚绝色忽然想起什么,她面色愀变,握着筷子的手一点点攥紧。
“前两日我们在绝色赌坊与魔界的几头魔妖兽交手,小青衣不小心动用了体内全部的魔气,结果导致乾坤锁与魔莲发生冲击作用,为了不让小青衣被魔莲控制变成傀儡,我只好与其他人联手将乾坤锁从小青衣体内抽离,但抽离乾坤锁的结果就是小青衣这辈子不能生育。父主,对不起,我没护好您的女儿,没护好我的女人。”墨彧轩低下头,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眠月昊天是他除了络青衣外第一个道歉的人,他觉得这声道歉很有必要,毕竟,眠月昊天是络青衣的亲生父亲。
眠月昊天半张着嘴,声音嘶哑,眼眶通红,他……
身为一名父亲,他不知道说什么,可是他明白,此时墨彧轩心里更加难受,因为,墨彧轩还没做过父亲。
阙天休也哑然,他就说这两天墨彧轩怎么神色不对,但都是青丫头不在的时候才会表露,回来的前一夜,他还看见墨彧轩坐在客栈的房顶上吹了一夜的冷风,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没有…”眠月昊天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到几乎不成调,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没有办法吗?”
墨彧轩摇头,“我和圣初查阅了许多古籍,最终都没找到能医治好小青衣的办法。而且她体内还有魔莲,被魔化的可能性极大,我不能轻易做出尝试,因为我只有这一个女人。”
我只有这一个女人。
这一句莫名的让眠月昊天想哭,曾经,他也同络如音说过同样的话,可最终,他没有做到。
“不能生育…”阙天休当真哭了出来,他仰着头,眼眶里眼泪向下流,他声音哽咽,就连眠月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
“这件事…她可知道?”眠月昊天哑声问。
“不知。”墨彧轩摇头,他怎么敢说呢,与孩子相比,最重要的人还是络青衣。
即便他失去了一切,都不能失去络青衣。
“不知就好,不知就好。”眠月昊天红着眼眶连连点头,他抬起袖子,“别告诉她,免得她受不住。”
“嗯。”墨彧轩点头,他不会说,若小青衣想要个孩子,若她问起,他也只会说是自己有毛病,只会问,小青衣,你嫁给爷,后悔吗?
凌圣初一身清冷的坐在他们对面,听到他们这些话,就连向来冷漠的他也不禁有些动容,他缓缓敛下眸子,遮掩眸底划过的那一抹哀伤。
而此时,与弄月亭相隔的墙外,两名女子站在墙下,络青衣苦笑着掩住百里梦樱的唇,细碎的低泣从她指缝中流出,她蜷了蜷手指,却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百里梦樱泪眼婆娑的看着络青衣,络青衣轻轻地笑了笑,抬手拭去她的眼泪,无声问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百里梦樱点头,转而泪如雨下,本以为这件事青衣不会知道,可谁曾想,就在今日,瞒不住了。
络青衣扯唇,唇边勾起的微笑那么苦涩,似乎苦尽了人心底,原来他们都在骗她啊。
原来她出了手。
原来是因为乾坤锁才导致这一切。
原来他们还想瞒着她。
原来……知道后,她的心一点也不痛。
因为,她已经不知道,痛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走吧。”一声轻叹,络青衣转身离去,百里梦樱睁大了水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底满是痛苦与心疼。
络青衣轻勾了勾唇角,眼角干涩的流不出半滴眼泪,就当是梦樱的眼泪为她流了吧……
这样也好,既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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