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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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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独享秘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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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天色已晚,萧宜修和谢婉就准备了客房供客人休息。

    客人都走后,萧纥看着温幼仪稚嫩的面容,嘴角翕动了一下,不知该从何说起。

    倒是谢婉上前一步,轻声道:“阿翁,眼见这天色晚了,今日也累了一天,不如早早地休息?府里这么多的客人,明日还需要阿翁去陪呢!”

    谢婉的话提醒了萧纥,今日还真不是问话的时候,不管怎么说也得先把客人送走,等到建康局势稳定以后再问也不迟。

    反正家人都平安回来了。

    早问晚问都是一样!

    想到这里,他面容轻快起来,伸了伸懒腰,“是该歇息了,今日这脑子崩紧了一天,乍松下来身上一点劲也没有。”说完,他停顿了片刻,又看向了温幼仪,“瓠儿,你阿耶就交给你了,今**就在墨韵堂里歇息吧。”

    温幼仪应了一声是,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如同扇子,映出一道阴影。

    等人都走后,温幼仪回到了王拙之休息的耳房中。

    眼见得王拙之依旧陷入沉睡中,她的手,紧紧绞在一起。

    别人不知道,整个萧府却都知道,今日的事情就是刘彧做出来的。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温幼仪也清楚。

    无非是想铲除士族,这样以后就不再有人站在他的头顶指手划脚。

    幸好,他还不知道,将来取代刘宋王朝的就是萧氏。

    若不然的话……

    温幼仪不敢再想下去。

    姚思谦回来时,看到她正无助而彷徨地坐在王拙之榻前,一脸茫然。

    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他走上前,语声柔和,“瓠儿,你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温幼仪蓦地跳将起来,如同一只局促不安的小兔子般。

    嘴角翕翕。

    姚思谦心头一软,轻轻伸出手去,缓缓拉住了温幼仪的柔荑,声音里透出真诚,“知道你一天都没有吃好休息好,我命灶房做了羹汤,一会你先吃些,夜里咱们还有得忙呢。”

    温幼仪就往外看了一眼,只见鬼谷门的诸剑士呈扇形散落在院中。又听到头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知道房顶和屋外必是都有人守着了。

    “我让田丰等人去保护你外祖父和娘亲,客房的那些士族们都各自带的有护卫,倒不需要咱们操心,前院又让桑福和剑士们守着。咱们萧府虽不能说是固若金汤,外面若是有人想攻进来,没有几天几夜的工夫怕是不行的。”

    温幼仪就点了点头。

    一会就有人送来了羹汤,她胡乱吃了几口。

    “咱们先把你阿耶送到空间里,有什么话,就在空间里说吧。”姚思谦说完向闻十八摆摆手。

    闻十八立刻展开一副临时做成的担架,和闻七抬着,令闻八站在一旁护着,免得人进到空间时手不稳,把担架上的人给颠坏了。

    见到他们已经准备好,温幼仪挥了挥手,转眼间就进入了空间。

    空间里,一切如旧。

    翠鸟鸣鸣,修竹依依,一条小溪将空间分成两半。小溪的尽头,是一汪永远也填不满的塘池。

    温幼仪觉得,仿佛有一个世纪没进入到空间内了。

    姚思谦转首,看着茫然而又困惑的温幼仪,不由轻叹。

    伸出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随我到有竹居坐坐吧。”有竹居是空间内的一幢两层竹楼,就在小溪的对岸。

    温幼仪点点头,顺从的跟着他踏上了竹桥。

    姚思谦没有立刻问她话,而是先点燃了红泥小炉里的炭火,然后亲手沏了两盏茶。

    一盏清茶吃完,姚思谦也没有出声,手指轻触盏壁,无意识的划着圈,

    他不说话,温幼仪也不出声,整个有竹居静悄悄地。

    “瓠儿,”姚思谦思忖了半晌,才神色温柔地问她,“你现在可愿和我说话?”

    温幼仪跪坐在他的面前,迟疑了好久才轻轻点了下头。

    方才的话,她听得很明白。

    只要刘彧进了建康,把局势稳定,她是一定逃不掉的。

    她再有钱又如何?难道萧氏会为了她与皇族抗衡吗?到时,只剩下外祖家。

    难道她忍心让外祖以高龄被刘彧羞侮吗?

    当初有人污蔑她被人纳为妾时,她就该奋起反抗,可她只却是忍气吞声了。

    甚至连萧菁芬都没有告诉。

    可现在姚思谦回来了,这个愿意保护她的人回来了。

    听到了萧家人遇险的消息,他不顾自己的前程,毅然选择了萧府。

    面对这样的人,还需要再隐瞒过去吗?

    思及此,温幼仪略定了定神,从温长蘅死亡时说起,“……阿耶死后,娘亲的神智就不清了……出殡时更是一头碰死在棺木上……温家生怕外祖过来责怪,居然将阿耶和娘亲出殡的事情给隐瞒了下来,还是半年后有人去问外祖,他才知道的……”

    姚思谦听得心头一震,费了半天的劲才按捺住满腔怒火。

    怪不得,怪不得当年在钱塘时,温幼仪拼了命的也要打压夏氏……

    温幼仪见到他脸色不好,胆怯地止住了话。

    “你不要怕,接着往下讲!”姚思谦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语调温润细软。

    温幼仪摩挲着茶盏上那朵含苞欲放的寒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压抑住惶恐,视线渐渐模糊,“……我入了宫后,举目无亲,四下无友,宫里尽是逢高踩低的人。人人都嘲笑我以嫡女之尊却做了别人的妃子……后来,他来寻我……我……我……我就迷了心智,一心一意地想跟在他的身边。我为他刺探刘骏,数次将自己置于险境……后来,王贞风知道了,过来寻了我……我不敢不从,就被他们夫妻二人所用……可是我还天真的以为,等到他当了皇帝,我也许能有好日子……”

    “直到一杯毒酒断送了我的性命,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傻,多么笨。”

    她说着,嘴角微微绽出个笑容,笑得如同一朵霜降后才开的菊花,凄婉而又哀怨。

    姚思谦心疼不已。

    脑中浮现出第一次遇到温幼仪时,她睁着一双圆圆的杏眼,笑靥如花地问自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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