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韵堂坐在床边,一直抿着薄唇不说话,那俊脸绷得紧紧的,看着像在生气,可若仔细看又不是。
“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啊!”上官嫣然一边给他抹着化瘀的伤药一边没耐心的训道。
“……”某人一动不动,一副打死也不开口的摸样。
他跟姓月的从小打架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何好说的?
“你要再当哑巴,今晚就别上床睡觉了!”最后,上官嫣然抹完伤药后撂下狠话。
她爬到床里,被子一蒙,当真没再理会某个男人。
看着那团气呼呼的被子,沈韵堂脸色不怎么好看。熄了灯,他躺上床,掀开被子厚着脸皮挤了进去。
“走开!”
“沈韵堂,你无耻!”
“啊——”
……
翌日清早,因为跟上官嫣然商量好了要出宫,沈千姿早早的梳妆打扮好就等着月钦城退早朝回来。昨夜临睡前她向月钦城提起想再到品宝宴上逛逛,没想到月钦城居然一口同意了。
就在四人会合准备出宫之时,杨智突然匆匆来报——
“皇上、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看着他慌里慌张的样子,两对夫妻神色都变了。
“出何事了?”月钦城沉着脸朝他问道。
“回皇上,昨日娘娘让奴才们抓的鸟儿全死了!”
……。
偏殿里,众人神色都不怎么好看。特别是沈千姿,看着几只断了气的鸟儿,心里更是翻腾着怒火。
她就说嘛,这金香炉肯定没这么简单!
一只鸟死了不足以说明什么,可四只鸟儿全死全光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这几只鸟都是极为常见的画眉和麻雀,就算饲养不当,也不至于一个晚上通通死光。
“千姿,这金香炉看来是真有问题,要不,我们把它带出去让爹和大哥看看?”上官嫣然也觉得事态有些不正常,于是提议道。
沈韵堂冷笑的勾着薄唇,毫不掩饰自己的看法和对月钦城的嘲讽,“你也够命大的,被自己的爹害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能活着。啧啧啧……”
月钦城神色本就不好看,听到沈韵堂直言不讳的话,俊脸更是沉冷得让人无法直视。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攥着,一丝丝阴戾的气息从他月白色的衣袍下散发出来,整个偏殿似乎都被一股冷空气包围。
沈千姿看情况不对,担心他们俩又干上,赶紧走过去将月钦城手臂挽住,“钦城,要不我们照嫣然说的那样先把东西拿给义父看看,让他鉴别一下看金香炉是否被人动过手脚。”
这一品金香炉本该是品宝宴上拍卖的东西,是不该有问题的,否则上官家把这样的东西卖出去不是自找麻烦吗?
她一开口,其余人自然没意见。
看着那死去的几只鸟儿,月钦城紧敛的黑眸中全是冷冽的杀气,毫不掩饰的杀气。
幸好,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用这件宝物……否则,这后果?
“杨智、追魂,把宝物带上,出宫!”他沉着脸,用着近乎没有温度的嗓音下令。
……。
从自家出来的宝物有问题,上官泰也不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加上几个晚辈都一致怀疑金香炉古怪,于是,上官泰把自家最好的工匠请来,他让几个晚辈在外等着,而他则和工匠大师一同进了一间屋子。
半个时辰之后,上官泰带着一脸失望的出来。
“爹,如何了?可有发现什么?”上官嫣然最先上前问道。
上官泰紧锁着浓眉,严肃的老脸上布满了疑云,看了几个孩子一眼,最后摇头,“并无发现有何异样。”
闻言,几个晚辈面面相觑,神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上官泰见状,解释道:“或许就跟当年嫣然遇到的情况相似,这金香炉对某些人和事也会产生相克的情况。”
沈千姿皱眉看着他,“义父,你这话虽说有道理,可为何我老觉得有问题呢?”
上官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你们怀疑也没错。这金香炉被上官家珍藏了多年,如今拿出来拍卖,是没考虑周全,幸而落到你们手中,被你们及时发现问题,若是落入外人手中,万一闹出人命,定是会给上官家招来麻烦。”
沈千姿突然朝他笑道,“的确,若是这金香炉真有问题,这麻烦还不是一般的大,因为我正打算送给我爹。”
“……?!”闻言,上官泰那老脸瞬间就黑了。若是沈潇那老东西用了……
“行了,没什么事你们都各自玩去。”板着脸,他朝几个晚辈一挥手,意图撵人。
“义父……”沈千姿眨眼望着他,似是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
“那金香炉可是我的,你把它收走了,我拿什么送我爹啊?”
“……?!”上官泰险些当场吐血。揉了揉额头,他黑脸怒道,“就你最财迷!多少银子,为父给你就是!”
一旁,众人皆是无语,赶紧将目光移向别处。
特别是上官游,不动声色的往门口靠近。他觉得这五十万两白银很有可能会算在他头上……
待把几个晚辈打发走以后,上官泰赶紧朝李庚吩咐道:“去,把冯老请过来,就说老夫有急事要找他。”
“是。”李庚应声后赶紧退下了。他知道老爷的意思,肯定是老爷发现了什么才会让他去请冯老。
回房,上官泰围着金香炉走了一圈,面色沉重,那两道严厉的浓眉就没舒展过。
这东西的确是同一件没错,可是这香味……
他记得前不久自己还去库房看过,因为是密封在箱子里的,当时打开箱子的时候,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很浓郁,只是闻一闻,体内似乎就有真气流动。可现在呢,为何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算暴露在空气中香味因为扩散而减弱,但他在这房里也待了半个时辰,总不至于一点异样都感觉不到吧?
工匠也查看过,并没有发现有动过手脚的痕迹。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没多久,冯春捋着白胡子乐呵呵的走了进来。
“冯老,您请。”李庚在门口躬身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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