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要脸的!”芳娇怒骂了一句。
“你要脸?你要脸早就一条腰带把自己了结了,还会在这儿张三李四地都伺候?进了这里头的,有几个有脸的?不都是把脸揣兜里,客人扒衣裳,我们扒银子吗?在这儿装什么桢洁烈妇?”芳郁反唇相讥道。
芳娇气得直哆嗦,指着她骂道:“要不是阮爷心好,你早是个破了身子的烂币了!还有脸在这儿说风凉话!”
“我说了又怎么了?你才是烂币!不知道给多少男人糟蹋过的……”
“齐妈妈!”宝梳打断了芳郁的话,转头问道,“我们家阮曲尘是不是买过她的头夜?”
齐妈妈忙道:“是,当初她梳拢时,的确是阮爷买下的!只是没想到,阮爷压根儿就没碰过她。怪不得她自打没了阮爷包月后,就不肯接那过夜的客,原来猫腻在这儿啊!”
“这头夜还算数不算数?”
“阮夫人,您的意思是……”
“你只管说,还算数不算数?”
“那自然是算数的,银子我都收了啊!”齐妈妈点头道。
“你什么意思?”芳郁脸色一沉,指着宝梳喝道,“我都不是胜芳馆的人了,那头夜不头夜的还做什么数?”
宝梳冷哼了一声道:“你只当我真是善男信女呢?在这儿跟你好说你不听,那非得动点真格的了!你说你不是胜芳馆的人?谁作证?卖身契吗?侯安!搜她的包袱!”
“不准……”
芳郁想去抢过扔在地上的包袱,却被侯安一手撩开了。侯安将她那包袱扯开往地上一抖,几件衣裳,一个匣子就哗啦地掉了下来。捡起那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好些银钞以及两张纸,一张是齐妈妈还给她的卖身契,另一张是明早准备送去衙门脱籍的票子。
侯安把这两张纸递到宝梳手里,宝梳接过来瞧了两眼,冲芳郁晃了晃道:“没了这两样东西,你该是什么样儿还是什么样儿吧!”
“还给我!”芳郁想扑过来抢,却被侯安挡开了。
“我可没什么耐心了,”宝梳抄手看着她说道,“你若还嘴硬,我就把我们家阮曲尘买下的头夜转给别人了。齐妈妈,今晚可有五十岁以上的客人?”
齐妈妈点头道:“有,有个贩瓷器的老爷,阮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我照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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