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7日临近中午,萧潇噩梦醒来,惊觉下~身流血,手机找不到,好在曾瑜近期一直在西苑照应,忙按床头传声器。
曾瑜听萧潇声音就觉得不妙,等她冲进卧室,顿时急坏了,先是打电话叫救护车,想想叫救护车太慢,又连忙给高彦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萧潇植。
第一次产子,萧潇没有丝毫经验,虽然曾瑜一直在旁安抚,但她还是吓坏了,她让曾瑜打电话给傅寒声,她迫切的需要他在她身边,她从未像此刻需要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曾瑜一边安抚萧潇,一边焦急拨打傅寒声的手机。近几日,他为了腾开时间陪她预产期待产,工作安排的比较紧凑,曾瑜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傅寒声正在工地视察项目。
“潇潇别怕,我马上过去,马上啊!”
工地上,傅寒声把文件丢给周毅,迈开双腿就往外面跑,沿途快速解掉头上安全帽,丢给了身旁工人,周毅虽不知通话内容,但隐约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抱着文件迈开脚步紧随其后,对着傅寒声的背影边追边喊:“傅董,我开车送您过去。”
纵使周毅不送老板过去,也会让张海生送老板去医院,哪能放任老板亲自开车,闻听妻子要生,老板怕是心急如焚,就这么一路开车过去岂不危险?
车里,傅寒声不知道是第几次催周毅提速了,周毅提心吊胆的开着,再提速,汽车完全可以当飞机一样来开了。
傅寒声和萧潇的通话就没断过,萧潇没办法拿手机,曾瑜就在一旁帮忙拿着,贴在萧潇耳边,帮助她跟傅寒声通话,最后因为照应萧潇不方便,曾瑜干脆开了免提。
如果不是情景场合不对,其实不管是曾瑜,还是高彦,他们大概会因为傅寒声和萧潇的对话大笑一场,但当时没有人能笑得出来堕。
萧潇额头上都是汗,气喘吁吁道:“傅寒声,你一定要保孩子。”
傅寒声粗鲁的扯开领口,大声斥:“胡说什么呢?什么叫只保孩子?”
她没把他的不悦听进耳里,因为太缺乏安全感,所以惶恐不已:“如果我和孩子只能二选一……”
“连续剧看多了?不许你胡思乱想。”傅寒声训斥完萧潇,一双急坏的眸再一次射向周毅:“你会不会开车?再快,快——”
周毅可不敢再快,再快该出事了。
萧潇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如果医生这么说的话……”
“如果真有医生敢这么胡说八道,我直接一拳揍到他脸上。”傅寒声又急又气,他被妻子这么一说难免有了代入感,先是咬牙切齿的迸出前一句话,但在深吸一口气之后,情绪已在极力克制下恢复冷静,所以说后一句话时,不是一般的温软:“不会有事的,潇潇听话,我说不会有事就一定不会有事,别自己吓自己。”
2008年11月末,萧潇分娩在即,被送往手术室之前,傅寒声早已通过另一支手机让医院把准备工作做好。
中午12点20分,萧潇被推进手术室,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产子手术,但傅寒声却调来了业界权威人士亲自过来接生。
手术台上,护士为萧潇做着产前工作,她孤立无援的躺着,整个人紧张不已,直到门口传来一阵仓促的交谈声和脚步声,然后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知道是他来了。
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他弯腰握住她的手,嘴角有笑,眼眸温柔,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萧潇坚持顺产,凡是对孩子好的,她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尝试,早前听说顺产对孩子有益,她就开始每天坚持散步活动,上了那么多产前分娩课,就是为了顺产这一刻。
只是傅寒声没想到,萧潇没想到,她所坚持的顺产竟然会历经数小时。
分娩是女人一生中最难度过的关口,那天的产房对于傅寒声来说完全是一场兵荒马乱,耳边不断回响着助产士的声音:“傅太太,使劲,再使把劲。”
萧潇已没劲,医生说:“傅太太这种情况,不能完全排除剖宫产的可能性。”
萧潇侧着头,虚弱的喊了声:“傅寒声”,楚楚可怜道:“我不要剖宫产,要顺产。”
“好,顺产,顺产。”傅寒声只能这么安抚妻子,其实心里早已是冰火两重天,如果不是在妻子面前,如果不是担心他的情绪会感染到她,此刻他大概会焦虑踱步,长吁短叹,胡思乱想,任何一切非理性行为都可能在他身上匆匆过一遍。
……
走廊的风,很凉。
手术室外聚集了一群人,或唐家,或傅家。说起来,那还是温月华和唐瑛结成亲家以来,双方第一次正式见面,但简短闲聊,焦点就全都转到了萧潇身上。
唐瑛在外面很焦急,唉声叹气:“不是说进去两个小时了吗?怎么还没出来?”
温月华也很着急,她搓着双手,在外面走来走去,不时的看着手术室,因为心急担忧,一度想推门进去,但又不敢进去添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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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黄宛之、谢雯、张婧来了。再后来,纪薇薇、苏越也都来了,因为不知里面情况,所以每个人都紧张不已,每次有护士走出来,他们就会一窝蜂的围上去:“里面情况怎么样?”
手术室内,萧潇怕傅寒声担心,从进手术室开始就不表露出坏情绪给他看,至于傅寒声,他逼自己沉下心思,此刻所有的焦灼都是无用之功。他无力的发现,在这张手术床上,唯一战斗的只有他妻子一人,至于他只能眼睁睁的目睹这一切,除了说一些鼓励性的话语,根本就无能为力。
下午2点32分,萧潇黑发被汗水浸湿,似是有什么东西忽然从身体里涌出,伴随一道“哇”的哭啼声,她和傅寒声的孩子降生了。
萧潇着急伸手,被傅寒声一把握住,“是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是儿子。”有波光在他眼眶里打转闪耀,他俯身吻萧潇额头,吻她眼睛下的眼泪,最后吻她苍白干涸的唇,出口之声暴露了他的激动:“潇潇,我们有儿子了。”
“傅先生。”这时医生轻唤傅寒声,请他亲自为孩子剪脐带。
后来,产房里的医生、助产师和护士,总是会想起那一幕,那是日常男子迎接小生命最为喜悦激动的瞬间:亿万富翁傅寒声为儿子剪脐带时,迎着儿子无忧啼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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