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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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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伦番外)23、天下君王一般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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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人都以为令问香受宠,却没人知道,少年皇帝前半夜在彤史和女官们的监督之下,与令问香行完颠龙倒凤之事,待得令问香疲惫睡熟,彤史和女官们都退去之后,他本人却会从佯睡里爬起身来,悄悄来到配殿的裙房。

    此事连令问香都能瞒过,却瞒不过了固伦自己。

    除了第一个夜晚,她吃下他特地加了睡药的晚膳之后,毫无防备之下睡熟了之外,其后她就再也不肯轻易入睡,便每次当他到来的时候,她都衣衫齐整地瞪着大眼睛对着他。

    让他心下有些悄悄的遗憾。

    更何况,她能这般,便只证明那个晚上虽然她自己睡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聪慧如她,怕还是有所感觉,所以她才不肯再睡去…溲…

    他心下便是既酸又甜。

    甜的是,纵然无人说破,可是她心下怕是也有了几分感悟,知道他那晚对她……;酸的是,他终究是大明的皇帝啊,竟然要这么偷偷摸摸地对她,却都不敢当面跟她说破,只能这样打着哑谜一般。

    而他屡屡召幸令问香,在龙帐内尽力让令问香疲累……为的也不是自己那前半夜的欢愉,图的依旧还是后半夜万籁俱寂之后,能单独起身来对着她恧。

    只是,每回他来,她总不是欢喜,反倒都是瞪圆了眼睛,一脸的防备。

    他心下气馁,可只是管不住自己罢了。也想狠一回心,拥着令问香睡完整夜罢了,可是一到了这个时辰,眼睛便会自己睁开,望着那裙房的方向,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还是得起身而来。

    他叹口气对着她坐下:“朕又不是贼,你不用这么防备地盯着。”

    她便也吐了吐舌:“反正这宫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自己的家产,皇上要做贼,偷的也只是自己的物件儿。”

    他忍不住哼了一声:“我偷它们作甚,我若偷,便偷的是你!”

    固伦狠狠一惊,下意识伸手捂住了唇。

    他长眉微蹙,脸却跟着红了……

    固伦心下便是苦涩无边泛滥了起来。

    果然,果然。

    他盯着她,没错过她眼里的黯然。他这颗心便更是苦涩:“算了,不斗嘴了,说说话儿吧。”

    她歪头看过来:“行,皇上先说说月月姐姐。她在江南好不好?”

    她是偷着来的,爹和娘都在江南自不知道。其实倘若爹娘都在身边儿,是准定不会答应让她来的。也只有小爹爹,才能凡事都纵着她罢了。所以对于月月姐姐的消息,她哪儿敢设法问爹和娘啊,便从皇上这儿打探打探吧。

    从小也就见过月月姐姐那么几面,虽说没机会多亲多近,可是那相似的容颜却叫两个小女孩儿从小投缘。尤其后来听娘隐约说起,她一家人都能顺利出宫、逍遥天下,却反倒没办法将月月姐姐接出来,得让她一辈子都圈在那金子造的笼子里的时候,娘总是忍不住潸然泪下……她便也一起跟着心疼。

    于是在她心里,她总是希望月月姐姐能幸福安乐。

    皇帝听闻她竟然问起月月,心下便十分不自在,抿了嘴不肯说。

    她哼了一声:“皇上都接了月月姐姐的信,还不肯说。我能想到月月姐姐一定与皇上说了体己的话,皇上不肯说也是有的;我又不问这个,我只是想知道月月姐姐过得好不好罢了。”

    她这么一说,皇帝心下就更是不自在。

    甚至会有一点的恼火,她怎么能这么轻松自在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么?

    皇帝便哼了一声:“那你便告诉我,那金哨子究竟是谁给你的?你想知道月月好不好,我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非要让心里疼,是不是?那便一遭儿地疼!

    固伦果然扁了嘴,不肯说了。晃着两只小脚丫,赌气别开头去不搭理他。

    皇帝心下无奈,只得又放柔了声音:“她都好。”

    固伦这才嫣然而笑:“太好了。”

    那样的真心实意,在她面上罩起柔软却明亮的光。这光芒之下,皇帝越发自惭形秽。

    她是当真诚心实意;反倒是他拿捏不稳自己的心意,一并对不起了这一对小姐妹。

    他垂下头去:“尹兰生,给我讲你从小到大的事。”

    兰生,兰生,当真觉得这个名字取得真是好。她既然就是兰伴伴的女儿,那他便必定要知道她的过往。她出生在何处,她如何长大;当然更要紧的是,她从小到大都见过哪些人,听过什么话。

    事到如今,皇帝心下已经隐约怀疑起当年司夜染和兰芽的身份。只是以他现在年纪,还轻易不敢想到司夜染本人就是建文皇太孙,能想到的也只是司夜染和岳兰芽都是建文余部,是奉了建文余孽的命令,埋伏在宫里的人手罢了。

    于是这一问,是他对固伦本人经历的好奇,也是为了江山永固。

    固伦便皱眉:“皇上这样大半夜的来,都只为了问我那些往事么?那当真没意思,皇上还是放了我去睡觉。”

    皇帝恼得咬牙:“朕也不想!朕也想与你说些高兴的话儿,是你总冷着脸对着朕,是你不肯说叫朕欢喜的话!”

    若她肯你侬我侬,若她肯从了他……这样的良辰美景,他抱着她还不足,哪里还有闲工夫说话?!

    只是她不肯,只是她这么时时刻刻防备着他!

    固伦只能叹口气。这话这么继续说下去就又没意思了,她不想说了。

    皇上是皇上,是月月姐姐的夫婿。不能再有别的了。

    固伦便歪了歪头:“那……我给皇上画像?”

    从小看着娘,每当娘不想说话的时候就是画画儿。娘说画儿也可以说话,画儿也可以帮人廓清许多思绪。她虽自觉画工比不上娘,可是好歹会画。

    皇帝拗不过她,便也点了头。

    这样的长夜相对,她一笔一笔将他描绘下来,想来她心里也是专注于他的,于是心下便也觉得舒服。

    红烛摇曳,一对少年男女便隔着一张桌这样相对。她每当抬眼,他的目光便也随即缠紧了她。两人目光绕缠一阵子,直到她红着脸垂下头去,继续描画。

    他的心里便又是那种熟悉又新鲜的苦苦甜甜。

    .

    时光这样过得柔缓而又漫长,直到这一日皇帝忽然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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