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进了一个院子。
夜铃迩翻墙进了院子,院子里一共有三个房间,楚天阔进了其中的一个。
夜铃迩脚一蹬地便飞上了那个房间的屋顶,她蹑手蹑脚的打开屋顶的一块瓦片,却看见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人——白与归。
珩国的皇帝和大邺的将军有来往,夜铃迩已经脑补出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了。
“你来了。”白与归的话显然不是疑问句,看来是他把楚天阔叫来的。
夜铃迩心道,难道自己以前开玩笑说的珩国要攻打大邺要成真了?
楚天阔跪下来,道:“参见皇上。”
夜铃迩捂住了自己的嘴,大邺的将军在珩国皇帝的面前跪下称他为皇上,这已经彻底表明他通敌叛国了。
原来向来忠心耿耿的楚家其实才是那个通敌叛国的人,这么看来,夜胥背黑锅背得好惨。
“起来吧。你那边安排得如何了?”
楚天阔起身道:“基本上已经安排妥当,只要皇上您一声令下,所有的楚家军都会听您的号令。”
“很好,楚向赫呢?”
“家父年纪大了,最近身体差了很多,所以所有的事情基本都交给了我全权处理。”
“嗯。”白与归拿出一样东西交给他,“这是黎州城白府的令牌,近期朕不会再去黎州城,你长年驻守边关,白府那边的事情也全权交给你处理了。”
“多谢皇上。”
“你放心,只要你助朕打下邺国,夜胥根本算不了什么,朕会封你们楚家一个王当当。”
原来楚家为了打垮夜家,早就通敌叛国,楚向赫之所以常年待在边关,也是为了便宜行事,好与珩国商量攻打大邺之事。
咔嗒,夜铃迩踩碎了一块瓦片。
夜铃迩震惊得没控制好脚下,于是最狗血的一幕如同在青楼那一次一样又发生了,而且又是在楚天阔在的房间的屋顶上。
“谁?”楚天阔推开门往屋顶上一看。
白与归也跟了出来,看到夜铃迩,他吓了一跳:“铃儿,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逃出来的!”夜铃迩管不了这许久,直接从这个屋顶飞身到下一个屋顶。
“铃儿!”
“别跑!”
楚天阔会武功,但白与归不会。
他看出来白与归对这个女子很是重视,于是道:“皇上放心,我一定帮您把她抓回来。”
说着也飞身上了屋顶,追了上去。
白与归虽然不会武功,但他是皇上,立刻去找了巡城的侍卫。
侍卫们一看竟然是皇上,立刻全体出动,将城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夜铃迩被楚天阔追着在兰都绕了一个大圈子,等她赶到城门口的时候,白与归已经带着一大堆人在那里等她了。
夜铃迩心一横,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她抽出手中的饮血,她以前都是用红妖杀人,那把软剑她用得顺手,而用饮血是第一次。
但是饮血给她的感觉却好像已经跟她并肩战斗了一辈子的兄弟似的,握在她的手中,竟有一种血脉相通的感觉。
夜铃迩举起饮血,闪身冲进人群中。
侍卫们说到底不过是稍微会点武功的普通,他们的用处就是用车轮战和人海战术消耗掉敌人的体力,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长时间的处在杀敌的巅峰状态,内力会消耗,体力也会消耗,一旦这两样都消耗殆尽,等待他的就是束手就擒。
所以夜铃迩知道,她必须要速战速决。
侍卫们在饮血面前就像等待切割的韭菜一样,只听见剑身刺穿柔体的声音,那些侍卫们便纷纷倒了下去。
什么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对一把绝世神兵来说,杀人是不沾血。
即使已经杀了数不清的人,饮血的剑身还是干净得可以反射最纯净的月光,只是每捅进一个人的身体,剑身上那块桃花状的血斑便鲜红一分,杀得越多,颜色便越鲜艳,艳得好似要滴出血来一般。
在这里,能与夜铃迩一拼的只有楚天阔。
楚天阔本以为一个小妞能有多厉害,结果这些侍卫竟然没有一个能近她身边一尺的,他夺过身边一个小兵的剑便冲了上去,可他的剑没有一次能刺到夜铃迩,夜铃迩看似站在原地,实则不停地在变幻位置,他每一次刺到的都是夜铃迩上一次移动前留下来的虚影。
七星步法,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夜铃迩看着他,眼中的嘲讽之意显露无疑。
楚天阔握着长剑的手抖了抖,他最趁手的大刀还放在家中,本来就弱于拿着趁手兵器的夜铃迩,再加上夜铃迩难以看清的身形,楚天阔突然觉得亚历山大。
“楚公子,麻烦你了。”
不知什么时候,夜铃迩竟已贴上了楚天阔的身,她手中捏着一枚银针,朝楚天阔的头顶扎了下去。
楚天阔只觉得四肢一软,手中的长剑便已呛啷落地。
“都不许动!”夜铃迩的饮血架在楚天阔的脖子上,饮血剑身上已经变成鲜红色的血斑,艳得白与归睁不开眼睛。
“都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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