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气色不大好,难道是几日来病了吗?又或是忧思过度,伤了身子?”薛昭容一身石青色长裙,肩上轻轻搭着个湖蓝小袄,于白雪之间伫立,倒是清雅好看。沈涣栀微笑:“昭容这话竟叫妹妹奇怪了,妹妹因何忧思呢?”
略一挑眉,薛昭容浅笑道:“自是为了石龙之乱了,难道不是吗?”面上笑意一凝,沈涣栀继而道:“是,自然是。不过,又不全是。”马才人在一旁嬉笑着插嘴:“看来娘娘也如同那些下人所言,是为着新后而心绪不宁了?”冷冷一回眸,沈涣栀看清了眼前女子。
头上簪了朵芳妍宫花,身上是一水的水红色,鲜艳得耀眼。沈涣栀嘴角噙笑:“本宫竟不明白,有何可为新后担心?难不成,才人觉得,本宫该当如此吗?本宫倒要问问了,新后有何不妥?”“这……”马才人一阵语塞。社涣栀不动声色地笑笑,走上前:“才人这身衣裳倒好。”
马才人得了台阶,自得一笑:“多谢娘娘夸奖,这衣裳是前儿新做的。”沈涣栀点头:“这衣裳颜色新鲜,叫王见了必然眼前一亮,只是……”话音一转,沈涣栀冷声道:“新后即将嫁入宫中,身份又是无尚的尊贵,为表恭敬,这一个月宫中一切近似红色都该禁止,难道才人不知道?若是因才人坏了两国交好,才人真是死不足惜了。”马才人脸上一红,慌张跪下:“昭仪娘娘恕罪。”
薛昭容敛了敛眸,轻声吩咐道:“罢了,不知者无罪,妹妹你便饶过她吧。”沈涣栀别过头去,收了怒意:“起来吧。”“是。”马才人狼狈地起身,身后的莺莺燕燕们更是吓得噤声。
杏仁眸子掠过众人当中,稳稳当当落在一个略微萧瘦的身影上,沈涣栀小步过去,朱唇微启:“夏柔欢?”夏婕妤垂着头,看不清脸色如何,只是声音极小:“是。”
薛昭容在一旁一把握住了沈涣栀的皓腕,沈涣栀回眸,只见她轻轻摇头,做着唇语,不可。
轻轻一笑,离开了面前紧张的小女子,沈涣栀轻声嘱咐跟在一旁的星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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