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扫门前雪,可若如此,又与沈家的大局无益,只好隐忍不发,心里暗自担心着庭城。
果然了,下午时,钱蔚然便来请。
走在宫道上,沈涣栀心中自是忐忑。
还未等轿夫将轿子抬到元烈殿,便已有宫妃拦了轿子,趾高气昂地站在沈涣栀面前。
“你是何人?这是沈昭仪的轿子,还不快跪下!”月湖冷冷一斥。宫妃却嗤之以鼻,毫不顾忌地命令轿夫落轿,而轿夫却心虚地将轿子放下了,咽了咽口水,无助地望着月湖,月湖也只能干生气。
沈涣栀微微蹙眉,这才将目光落在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
她生得还算好看,一双杏仁眼圆润机灵,在巴掌大的脸上活灵活现,一瞥一瞪间格外惹人可怜,一张樱桃小口更是讨巧得很,美中不足的是那只鹰钩鼻,透露出刁钻的样子,为她的相貌减了分柔和。
女子说话利索不留情面:“沈昭仪怕是没见过本宫,没关系。下次记得给本宫跪地行礼就是了。”月湖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是谁?”
冷哼一声,女子挑衅地看着月湖:“你一个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依我看,只不过是狗仗人势而已,可见沈昭仪有多不懂事了。”
月湖刚欲发作,被沈涣栀止住了。
女子这才慢条斯理道:“本宫是幻月阁的玉妃。”
幻月阁玉妃……怎么从未听说过。
看着沈涣栀怀疑的眼神,玉妃冷冷地笑了:“本宫并非本届秀女,难怪娘娘不知道。”沈涣栀仍坐在软轿上,微启朱唇:“那,玉妃有事吗?”玉妃恶狠狠地盯着她:“本宫虽不知沈铃清那个不要狗命的为何要上书弹劾本宫的兄长,但本宫警告你,若是兄长出了什么事,本宫为你是问!”
沈涣栀觉得好笑:“娘娘怕兄长出事,自然可以去元烈殿向王打问,何苦在这儿危言耸听呢?”玉妃恼羞成怒,一把揪住沈涣栀披散在肩的一大缕青丝,使劲将她薅下了轿。
“放开我!”沈涣栀疼得皱眉。玉妃依旧不依不饶,手上的动作又重了:“休想!你的家人为难我兄长,我便要为难你!”
说罢,变本加厉地抓住沈涣栀的头向宫墙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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