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好再说,凌璟是你的谁?你是凌璟的谁?千万别说错了,说错话了,会被惩罚的。”
凌璟的话音落下,温如玉润,暖如春风,落入卫长蕖的耳中,卫长蕖的心却是咯噔一下,略紧张起来。
撂着眼眸,瞅看了凌璟两眼。
是璟爷突然抽风了,还是她刚才有说错话了?
卫长蕖凝着眉,将自己方才说的话,像倒带一般,再细细的回放一遍。
乖,赶紧的,将脸凑过来,姐保准下手轻一些——仔细回想,一句话重新闪现在了卫长蕖的脑中,刚才,她貌似,好像,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
凌璟将卫长蕖脸上所有的表情皆收入了眸底,瞧着她眸光闪烁,他知道,她是抓住重点了。
不急,等着她回答他的问题。
“呵呵……”卫长蕖想打马虎眼,冲着凌璟讪讪的笑了笑,“凌璟,璟爷,凌大爷,你先将我的手松开,有什么话,松开后再说。”
“卫长蕖,别打马虎眼,乖,听话。”凌璟温声道,只是温柔之中夹带着几分强势与霸道。
他要让这小丫头知道,他究竟是她的谁。
卫长蕖觉察到凌璟的强势与霸道,撇了撇,翻了翻白眼,随即,收起了方才讪讪的笑容。
“凌璟是卫长蕖的未婚夫。”足足过了片刻,一句话才从她口中缓缓而出。
凌璟听后,勾了勾唇角,十分满意,凤目轻扬,“回答得很好,那么,卫长蕖又是凌璟的什么人?”
卫长蕖又翻了翻白眼,道:“卫长蕖是凌璟的未婚妻。”
她回答得如此清楚,明白,这下子,璟爷该满意了吧。
璟爷嘴角的幅度加大,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漾开,笑得璀璨迷人,笑得颠倒众人。
“凌璟是卫长蕖的夫,卫长蕖是凌璟的妻,蕖儿,你回答得很对,很好。”
说话间,银袖一挥,将隔在二人之间的棋桌移到了一旁,另一只手臂再轻轻一拉,一带,将卫长蕖整个人揽入自己怀中。
“路途颠簸,先睡上一觉。”说话间,揽着卫长蕖的身子,让卫长蕖躺在自己的怀中。
接连下了十二盘棋,卫长蕖捂嘴打了个哈欠,确实是有些困乏。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抱着凌璟的手臂,挪了挪身子,摆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当真闭上了双眼。
闻着凌璟身上微微冷梅香,卫长蕖只觉得自己的一双眼皮越来越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沉沉的坠入了梦乡。
凌璟垂着一双绝美的凤目,两道柔和的目光凝注在卫长蕖此时安静的小脸上。
瞧着她双颊白皙红润,一点红唇,娇嫩饱满,双目微阖,两撇睫毛浓密,像两把小羽扇,轻轻的搭在脸上,睡着的她,安静,乖巧得像一只瓷娃娃,令他恨不得将她珍藏起来,好好的保护。
官道平坦,马车嗒嗒快速前行,青山绿水徐徐倒退。
白日赶路,晚上找客栈歇息,一路上,卫长蕖与凌璟下棋,说话,吃得好,睡得香,倒是不觉得路途劳顿。
一行人接连赶了三天的路,日落时分,进入了江城境内,过了江城,再绕过三座小镇,两座城市,就是尚京了。
江城是除尚京之外,凉国最繁华的城市,客旅来往频繁,商业尤为繁华,是以,进了江城之后,卫长蕖想好好的逛一逛,顺便寻找商机。
日落十分,天边挂着几匹绚丽的火烧云,赤红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
几辆马车嗒嗒的跑在官道上,官道两旁是绵绵的青山,苍山葱岭,周围的树木很是茂密,寂静的官道上,除了马蹄子声,及车轴转动的声音,时而自林间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车厢内,卫长蕖又在与凌璟对弈。
三日下来,为了自己额头能少遭了些罪,她的棋艺飞速长进。
此刻,只见她手持一颗棋子,垂目盯着混乱的棋盘,眉头微微拧着,正在思索这一步棋,该下在何处。
稍重片刻,她眼眸雪亮,缓缓放下手,正欲将手中的那颗棋子点在棋盘之中。
就在这时候,一声马嘶自外面传了进来,紧接着,车厢一晃,马惊了。
凌璟跃起身来,眼疾手快将卫长蕖揽在了怀里,卫长蕖这才没有悲催的撞在车厢壁上。
随着车厢晃动两下,一局棋顿时成了一盘散沙,白子黑子噼里啪啦的滚落在车厢内。
凌璟揽着卫长蕖重新坐稳。
他敏锐的觉察到外面有杀气,眉眼一挑,两道冷厉的视线射出,穿透车帘,“怎么回事?”冷声问惊雷,闪电。
闪电正揪着缰绳,马车挺稳之后,他才顿时松了一口气。
“爷,好像是劫匪。”惊雷的声音传进了车厢。
凌璟勾唇,唇角溢出一抹冰冷的笑,凤眸中亦有寒气不断泄溢出来。
真是好得很,这些不知死活的劫匪,竟然敢抢到他的头上。
“尽快处理掉,继续赶路。”听了惊雷的禀告,凌璟声无波澜的吩咐道。
一句话,没有半点音调起伏,冰冷刺骨,话音似从炼狱中传来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是,爷。”车厢外,惊雷,闪电齐齐应声。
卫长蕖听到二人的声音,知道那群该死的土匪要倒大霉了,赶紧道:“且慢。”
说罢,扶着凌璟的身子坐直了。
凌璟转了转眼眸,好整以暇的看着卫长蕖,瞬间温下嗓子,道:“蕖儿,想做什么?”
卫长蕖盯着一盘散沙的棋局,心里大大的郁闷了一把。
那群该死的土匪,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她刚破棋局,准备下子的时候出现。
要知道,这一局棋,她想了好久,费了多少脑细胞,才解开的。
“这个嘛,我还没见过活的土匪,想下车去看看。”听凌璟问,卫长蕖瞎掰了一个借口,随便搪塞。
那群该死的土匪,毁了她的棋局,她非得下去问候他们各自的祖宗十八代。
凌璟轻笑,无比宠溺的看着卫长蕖,知道她方才说的那套,只不过是胡编瞎造的,却也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既然蕖儿想看活的土匪,那咱们就下车去。”
还没等卫长蕖挪动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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