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瘾一旦有了,真的很难完全戒掉。”
“她现在怎么样了?我能进去看看吗?”
“打了镇定剂,量不大,已经睡着了。估计后半夜就可以醒了,沈总,您想好对策了吗?我听说您已经将有关温小姐的综艺节目提上了日程。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您,这么一点时间是绝对来不及的,万一在综艺节目中出现毒瘾发作的现象,即使我们后期可以剪辑掉,但到时候涉及那片子的人,不止导演组,拍摄组,所有接触过,可以看到现场的人都能看到,众口铄金,人言可畏啊。”
林医生半是担忧半是无奈地跟着沈非翎朝着温沐病房的方向走着,一边絮絮叨叨地分析着。
“我知道。”
沈非翎的脚步停了下来。
站在温沐的病房门口,透过那片小小的玻璃窗子看过去,那个方才还满头大汗一脸痛苦的小小人儿俨然已经睡了过去,仿佛是刚才的痛苦太过深刻,温沐连睡着的时候,眉头都紧紧皱了起来。
沈非翎强自按捺住想要冲进去抱紧她的冲动,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戒毒很痛苦吧?”
沈非翎眼神黯了下来,看着玻璃窗对面沉睡着的温沐,低声问着身后的林医生。
“很痛苦,我在军区医院工作过一段时间,有段时间缉毒力度较大的时候,就会那种沾染上毒品的卧底被送进医院,他们都是经过严苛训练的铁血汉子,可是在毒瘾面前都撑不过去,见过的最厉害的,撑不过去的时候,拿头撞墙,头破血流也没法停下来。”
“如果我们不戒毒呢?”沈非翎的眼眶隐隐有些泛红,打断了林医生的话:“既然戒毒这么痛苦,如果不戒毒呢,我有钱,我养得起她!”
林医生脸色复杂,看了看沈非翎,又看了看温沐,摇摇头:“沈总,您冷静些。如果不戒毒,只有死路一条,沾染上毒品的人,如果不戒毒,毒瘾只会越来越大,不但有染上各种致命疾病的可能还会有可能因为吸毒过度死亡。这不是养得起养不起的问题。”
沈非翎沉默了。
他何尝不知道不戒毒的后果!
只是,刚刚温沐那痛苦的样子,他真的不想再看到第二次!知道真相之后,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他不想经历第二次!所有的过错都是他引起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却要这个女人来替他背负?
“砰!”
沈非翎狠狠地一拳头砸在墙上。
“沈总!”一旁的林医生急忙冲过去将沈非翎砸在墙上的手拉开,力气太大,手上划破了一大块皮,血已经渗了出来,周围的软组织也肿了起来,用血肉模糊这个词完全不为过。
“沈总!”林医生立刻喊来躲得远远的助手,拿来棉签和酒精:“如今温沐周遭能信任的人也只剩下您了。我和温小姐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可是我知道,她是只要周围在乎的人开心就好的那种老好人,如果连您也以一副颓丧的样子在她跟前出现,只怕她心里会更加过意不去,什么事儿都会自己扛。你瞧,她都已经扛了两次了。毒瘾发作的那会儿真是生不如死,她为了您,可是都硬生生地扛了过来。”
“我知道。”
不知是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还是心里的疼痛早已盖过了一切,沈非翎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任凭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我一定会给她讨回原来所有的一切!”
美国密西西比州
难得的家庭聚会,丰盛的早餐约莫吃了一个小时之久。
趁着Marry去做沈晨烽最爱的烤通心粉,沈阴白小小对自己的儿子警告着:“你那龌龊事儿还是别告诉你妈的好,虽然美国这个国家比较开放,可是男人喜欢男人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特别是当那个人还是你兄弟的时候。”
“我当然知道,”沈晨烽看着父亲,挑衅般地撇撇嘴:“关键那兄弟还是你给带回家的,要是妈妈知道了,您觉得是怪您还是怪我?”
“你!”沈阴白气结,恼火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怪,还是怪您当时欠的*债太多吧,”沈晨烽拿了一片烤面包,用刀子挑起一点黄油,细心地均匀抹开:“当时您把那小子带回来的时候,全家可就我一个人记着给他送汤送饭,您为了讨我妈的欢心可是一点儿都不管那小子的,饿了两天您都不知道,如今却又来教训我,若是没有一开始,哪儿会有现在牵扯出来的这么多事情?”
沈阴白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却又无法反驳。
话糙理不糙,沈晨烽一字一句说的都是实话,当年为了开辟美国市场,向妻子舅父的银行低利息贷款数亿美元,沈非翎却在那时候突然冒了出来,本来并不打算承认,更不打算带去美国,没有想到那女子烈性,居然以死来证明了她自己。沈非翎的外公李建国又是中国的开国将军,谁都得罪不起,权衡之下只得将沈非翎带了过来。
为了讨得妻子的原谅,继续得到Davis家族的资金支持,沈阴白一次都没有管过沈非翎,沈非翎十岁的生日,十五岁车祸,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一次都没有出现。
勿怪如今两个儿子都恨他入骨。
勿怪如今,他只落得一身铜臭。
“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沈阴白长长地叹了口气,摆摆手,无奈道:“随你吧,缺的资金我随后就会派人送过去。不过你自己也要注意,那种犯法的事情还是少碰为好,我可以保你一次,但不能保证以后每一次都能保你无恙。还有,还有非翎那儿,别做的太过了,我对不起他……”
沈阴白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人也仿佛在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沈晨烽看着父亲冷笑了几声,便不再说话。
“叮铃铃,叮铃铃……”
这时候,沈晨烽衣服袋子里的手机再次急促地响了起来。
沈晨烽掏出手机,看了看显示屏上的来电显示,脸色变了变,再次恢复如常。
“有事儿?”
沈阴白立刻捕捉到了这个小小的细节,追问道:“中国的手机,是非翎打过来的吗?”
“从什么时候起,您也开始关心起沈非翎了?”沈晨烽冷冷地瞥了一眼父亲,掐断了来电,摇摇头否认道:“不过很可惜,只是我中国的一位代理商打过来的电话。那小子不会有那么大的胆量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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