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正见王伯在铁门前来回踱步,也是看到了她,嘴角翕张,王伯的话被记者的提问声盖去,口型好像是让她等一下。
如今别说进去见沈非翊了,记者的人墙阻挡下她连大门都无法靠近。
她事先就应该想到的,如果早做准备让可可雇些人一起来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王伯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不多时几辆奥迪呼啸而来,她原以为是哪个报社的记者没想到下来十几个保镖,迎面走来将记者阻挡在一旁为她清理出一条道路来。
温沐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王伯适时将门打开来,“小姐,你可算来了,少爷他都昏迷很久了,现在还在输液。”
温沐心里一阵疼,“我去见他。”
不用说那些保镖肯定是王伯找来的,她轻车熟路的走进大厅往二楼走廊左边的第一个房间。
沈非翊就在房间里……
她的步子却顿在门缝和木质地板的教合处无法挪动分毫。
开了这扇门,见到沈非翊该说什么?
开了这扇门,是否就能横跨他们之间的天埑,重归旧好。
温沐犹豫了,那些伤痛已经在心里根深蒂固,如同发根处留下的那一道疤痕再也无法淡去。
抬起手又放下,她终究没有勇气再回到他身边,千疮百孔的心经不起他再一次的捣毁。
“小姐,你该进去看看沈先生,公司现在遭受危机,你就是他唯一的支柱了。”跟着她一路上楼的王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鼻尖有些酸涩,“不了王伯,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转身欲走,王伯却伸手打开了那一道门,她下意思的回头看去,灯光昏暗的房间里,映入眼帘的是欧式的沙发,黑白相间的茶几,是他们一起挑选回来的。
铺面而来的薄荷香让她微微有些失神,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缓慢的脚步踩过意大利定做的地毯迈上沙发旁侧的台阶,一张两米大chuang上那人正在酣睡。
chuang头支起的架子上正挂着药瓶,细长的针管插在他手背上隐隐显出一块淤青。
熟睡的他少了平素的戾气,硬朗的面部线条也缓和了许多。
剑眉根缕分明,紧掩的双眸可见一条清晰的褶痕。薄凉的唇微微有些干燥,唇角上翘,宛如在睡梦中微笑一般。
她记不得有多久没见他笑过,魅惑至极的笑意,只一眼足以让人沦陷。
温沐情不自禁抚上他的眉眼,划过犹如雕刻精致的鼻梁……最后抚弄过流线型的下颌,情不自禁吻在了他的唇角。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她吻下的刹那,沉睡的沈非翊偏了细微的弧度,而她的唇不偏不倚印上了他唇瓣。
更不知那人是否有意识,恰巧探出舌尖来舔了舔,又迅速的缩了回去。
温沐身形一滞,條地直起身来一抹绯红已经浮上脸颊,“沈非翊,你居然装睡!”
这些小动作,她不相信是一个昏迷的人做得出来的,而自己竟然不争气的入了他的圈套!
但chuang上的人依旧没有后续动作,均匀的呼吸丝毫不像作假,又是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温沐这才恍然大悟,他应该,是渴了吧?
怒气烟消云散,很久没这么仔细的观察过他,难得发现他也有可爱的一面,温沐释然笑开抚过他脸颊自言自语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听着脚步声渐远,沈非翊缓缓睁开眼来,薄唇抿出一丝邪魅的笑。
温沐,你还是喜欢我,你是我的……
沈非翊这个人有个毛病,从不喝进化水和白开只喝矿泉水,她只得去楼下厨房的冰箱里取。
步伐轻快的上楼,来时的局促不安,担心忧虑在看到他后似乎都荡然无存了。
可当温沐走上二楼时脸上的笑意蓦然僵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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