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医生不是也说只要多多休息,不要跑步什么就可以了么。”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因为他一时的,一丝的温柔体贴,又陷到这段剪不断理不乱的感情里,虽然,她其实从未挣扎出来过。
可是人,最擅长,也最喜欢自欺欺人了。
沈非翊看见她眼睑下慢慢累积的红晕,心里泛开了涟漪。
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了的,他们终有一日会重新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他坚定地想着,于是不顾她的扭扭捏捏,将那微微有些红肿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沈非翊抹了些药油,小心翼翼像是考古专家对待一件出土的国宝似的,触碰上去。
温沐微微皱了眉,轻哼了声,他便慌张失措,动作越发轻柔。
他的表情笨拙地像个孩子,手法却越来越娴熟。
温沐低下头,看那双正在为自己按摩的手。手指修长,并不算白嫩,指甲修剪地干干净净,那是一双签字收款付款动辄千万上亿的手,此刻却甘愿染上气味浓重的药油,在她脚上揉揉捏捏。
她又望着他出了神,那一点点被自己强行掩埋在心底的爱意,偷偷地从角落里爬出来,占据了她望着他的眼睛。
“还疼么?”沈非翊问道。毕竟从未做过这个,他又害怕没做好弄伤了她,于是额头上都紧张地冒出了汗。从前在商场上打着毫无胜算的恶战时也不曾这样紧张过。
温沐仿若梦中被惊醒一般,收回了他未曾瞧见的目光,暗暗叹了口气,是真的放不下吗。
“没事,谢谢你,沈非翊,没别的事的话,我想我可以回去了。”她的语气又变得生硬客气起来,沈非翊却不知道这只是为了掩饰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感情。
于是我们的沈大总裁又开始不爽了。
沈非翊坐直了身子,直视温沐躲闪的眼睛。
“温沐,我蹲着这么久给你按摩是为了要句谢谢吗?”他的确蹲酸了腿,站起来的时候险些没有站稳,洗完手回来之后腿脚还是有些不爽利。
于是他在沙发上坐下,在他的女人面前出糗,可不是好玩的。
温沐逼迫自己不去看那双炙热的眼睛,她知道他要什么,可是现在,她真的还给得起吗?他又要得了吗?他们明明咫尺相对,事实却隔了天涯万里。
“那你要什么?我只是个小演员,报答不了沈总什么。”
沈非翊听见回答,轻笑了两声,深邃的眼眸里涌出了暗色的情绪,他坐近了几分,将手臂伸长到近在身边的温沐背后,轻轻地揽了过来,英俊的脸庞悄无声息地靠近她,在她耳边喷了口热气,“我要什么?我要……你。”
那语气轻佻*,让温沐猛然想起了苏方方,他是不是也用这样的口吻与苏方方*,然后顺理成章滚了chuang单,有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一时间的慌张与羞涩全化作了愤怒与羞耻,她猛地甩开沈非翊的手,冷笑着说道,“沈非翊,你要找女人外面多得是,再不济还有苏方方,麻烦你对我尊重一点,我不是随便可以陪你*的对象。”
沈非翊本意只是逗逗她,却也被她话里的鄙夷与不屑所激怒。他猛地站起身来,质问道,“那谁是你可以陪着*的对象?左思成?!”他冷笑了两声,“你别妄想,他现在可是自身难保,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有在一起的机会的。”
温沐被他话里的意思弄糊涂了,“什么叫他自身难保?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就这么关心他……呵呵。”沈非翊越发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他百般讨好温沐,只为了她能再看他一眼,再对他笑一笑,可到头来呢,在他面前还在关心那个左思成!?
温沐不知他心中酸楚,只觉得按沈非翊的性格,左思成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于是口气里便带了几分责问,“你别胡闹了好吗?沈非翊,你到底对左思成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呵呵,只不过让他赶紧成婚,早点退出演艺圈罢了。”
话落刚落,温沐便穿上了鞋子,一拐一拐地准备离开。
沈非翊拉住她,却不敢真的用力,怕她再摔倒在地上。“你去哪?”
“回家,你放开我。”温沐用力甩开那只轻拉着自己的手臂,她现在不想和他多话,满腔的怒火与无奈让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让自己静一静。
左思成当初进入演艺圈就是为了摆脱家族的束缚,他还年轻,现在被逼着结婚的话人气一定会下降,暂且不论粉丝的态度,就是他自己一直渴望的自由都会越来越远,到时候沈非翊再对他的演艺事业进行打压,哪怕是红了这么久的影帝,也会从宝座上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左思成的家世注定了他不会摔得凄惨,可是他一直想要的东西呢,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温沐一直觉得愧疚,觉得亏欠了那样温柔的左思成,她不能接受他,但是也不愿意让他因为自己而失去那么多。
在受委屈,被冤枉,被刁难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怨过沈非翊,可是这次……
沈非翊,你让我太失望了。她心里说道,也不顾身后的呼喊,顾自忍痛向别墅外走去。
“该死!”沈非翊望着她僵直挺着脊背远去,却没有追上去的勇气,她身子这样纤细,本来就像一阵风就能吹走的人,伤了脚还要往前走的样子更让他心里发疼。
沈非翊不敢追上去,他感觉到了她少有的怒气,但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和他置气,叫他怎么能忍得下去?!
可终归还是放心不下,沈非翊无奈地叹了口气,叫来了门外的佣人。
“去叫司机追上温小姐,平平安安把她送回家。”
“是。”
没过多久,佣人却回来了,一脸的不知所措,
“抱歉,先生,温小姐执意要自己走,司机拦不住,温小姐坐出租车走了。”
沈非翊不作声,良久才挥了挥手让佣人退出去。
温沐坐在出租车上,白希的额头上又冒出了薄薄的汗意。她想了想,还是应该给左思成打个电话。
接到温沐电话的时候,左思成正带着梁若诗看当代一位名画家的画展。自然不是他提出要来看的,他巴不得时间过得快一点,早些摆脱这沈非翊安排的绊脚石,可是人家总归是女人,还是无辜被牵连的女人,他也不好驳她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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