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用玩命地速度将自己那辆宾利开回洛城,洛锦书跌跌撞撞地冲进骆家。
里面的人被他吓了一跳。
双目赤红地扣住骆景兴的衣领,“她呢?!”
“不在我这里,我们离婚了!”,骆景兴厌恶地看着他,“亲兄妹还玩这个,刺激吗?!堕”
洛锦书整个人一僵。
刚开始是愤怒,可随即胸腔开始被铺天盖地地疼一点一点地灌满——
这样的话,正芸听过多少?
她受过多少这样的羞辱?!
他不敢想!
多想一分,心口就会被撕开一样地疼......
骆景兴扯掉自己的衣领,“我该叫你大舅子,还是叫你前夫哥?”
洛锦书旋身,狠狠砸出一拳,“滚!”
骆景兴毫无所谓地一笑,他拿到了乔家的钱,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此刻这样的羞辱不过是想出口恶气。
他的眼神里分明就写着一个字——脏!
洛锦书突地有些明白,这样的人.......脏的是灵魂。
心里原本的诸多计较,道德的束缚,突地就被掀开,像巨浪一样迫使着他抬脚,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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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又被他开到了乔家。
黎洛却红着眼睛坐在门口,见到洛锦书的时候先是一愣,旋即才带着哭腔开口,“正芸.....不见了。司南到处在找她,我在这里等她回来.......”
洛锦书僵在原地,“她......她怎么样?!”
关于她的任何问题,他这几年来都没有再问过一句。
仿佛只要多看她一眼,多听到一次她的名字,都会被冠上道德犯罪的枷锁,那枷锁如刀,一片一片地将他们凌迟。
这话问出口,枷锁,似乎也一点一点被挣破了。
黎洛摇头,“很不好,哥哥,她很不好.......”
孩子没有了,离婚了。
虽然那段婚姻并不愉快,对于正芸来说可能是解脱,可是她却开始不言不语。
每一天的太阳升起,对她来说似乎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所有的锦绣色彩,在她眼里,也只不过是灰堆一片,她的世界,已经坍塌。
活着,却等同于死了。
洛锦书心口被狠狠地扯着,却不得不抓住自己的最后力气,转身跨步想要上车。
“哥哥——”
黎洛忽地出声。
“怎么了?”,洛锦书顿在原地。
黎洛突地大步上前,跑得那样用力,站在洛锦书面前,“哥哥,你带她走吧,去一个谁都不认识你们的地方好好生活。不要孩子!你姓洛,她姓乔,没有人会认识你们,没有人会对你们指指点点——”
洛锦书被撼住。
他盯着黎洛,难以相信地盯着她,想要说话,却半个字都发不出来。
黎洛扣住他的手,“我和司南不会说,乔家的所有人不会说。你们走得远远地,以后若是遇见......只当我们不认识!”
他僵住,不动。
黎洛破釜沉舟,将他塞上车,“快去找她,带她走!再也不要回来!”
如果要割舍掉亲情才能存活,那么就割舍掉吧!
因为他们是没有爱情就无法呼吸的人啊!
车门被黎洛砰地合上,“哥哥,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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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发动起来,刚开始的速度很慢很慢,看到了后
面,就开始特别地快——
如一头蛰伏了好几年的兽,嘶鸣呼啸地穿过这座城市,去寻找自己的栖息之所!
他知道她在哪儿!
可即便知道,当洛锦书最终找到乔正芸的时候,他还是避无可避地双膝一软,就这么怔怔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他卖掉的工作室,原来买家真的是她!
他隐隐知道一些,却始终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关心!
她此刻躺在他用惯了的那台三角钢琴下面,脸色苍白如月光,就连额头的血管都已经瘦得清晰可见。
原来,她已经这么瘦,这么瘦了........
心口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每次呼吸一下,就被拧得更紧——
她蜷缩成了一团,如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儿一样。
不不,她还不如猫儿。
猫儿尚且知道要喵呜一声,求存活下去。
她却只是呆呆地躺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的方向,连呼吸都好像已经失去。
她是一抹幽魂。
只想静静地躺在这里,躺在属于他的王国。
这里,没有诋毁,没有轻蔑,也没有所有人的有色眼光。
时光仿佛穿越到了青涩的少年时期,她那天放学和黎洛回家,就看到了在洛家房间中央弹琴的少年。
他那时候穿着白色的衬衫,明明年龄跟自己的哥哥差不多,却看起来比他们更加沉稳,内敛。
那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游移,竟像是一下一下地,摁进了她的心里一样。
从此以后,她的青春年华里,只留下了一个最深刻的名字——
洛锦书。
可是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她,她的一腔相思,也只能是锦书难托......
后来的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他的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不过是为了她手中的乔家股份。
他的无可奈何接受现实,不过是因为黎洛已经嫁给了大哥。
他看不到她的苦等,隐忍,失落,和绝望。
就像她后来也看不到他的改变一样。
最后的最后,当她以为终于苦尽甘来的时候,命运却给她开了如此大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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