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
床上的裙子铺散开来,各色各花,精彩极了。
姜棠从姜薇的房间浴室里赤足出来,目光在床上逡巡了一圈堕。
像小时候一样,她的衣橱里从来不会有裙子,每次遇到学校搞活动,她都会偷穿姐姐的裙子出去,偷用姐姐的化妆品,姐姐的高跟鞋植。
她是姜家最小的女儿,父母当年也是中年得女,对她很是宠爱。
即便后来父母不在了,她也是哥哥姐姐手心里的宝。
只是现在......,一切都不太相同了。
紫色?
她不知道顾御霆会不会喜欢。
蓝色?
也不知道。
那件收腰的阔摆裙似乎也不错,或者说那件黑色的长裙.....看起来很淑女。
她在房间里懊恼了许久,最后还是穿回了自己的白T恤和牛仔裤。
既然学谁都不好,不如做回自己最好。
又跟南楠确认了一次顾御霆住的酒店地址,姜棠这才出了门。
马尾在她身后一甩一甩地样子,像是青春的小尾巴一样。
过完这个月,她就二十岁了。
二十岁......
美好而又慌乱的年纪。
酒店隔姜家并不算太远,刚一下车,姜棠就看到了姜薇的车子停在酒店的大门口。
她愣了一下,想起姐姐出门之前说是要谈生意,这才放心下来。
前台的工作人员不给她上去,只是在她提供了房间号码之后礼貌地打电话上去询问顾御霆是否打算见客。
房间里却无人接听。
前台服务生放下电话看着姜棠,“请问你是顾先生的什么人?”
“我是他未来老婆.....”,她笑得狡黠。
“.......”,服务生半信半疑,“这个点,顾先生应该是去餐厅了,他一般都在顶楼的旋转餐厅用餐的。”
“谢谢!”
姜棠连忙奔进电梯,摁下顶楼。
她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见到顾御霆了,虽然偶尔找南楠要一些他的小消息,可思念还是像小虫子一样慢慢地啃着她,让她晚上都会辗转反侧。
还是怀念以前在雨林的时候那些日子——
他住在树屋里,她每天只要爬树就能爬到他的窗台上。
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男神没有穿衣服的上半身。
想起那副精壮却又不粗犷的胸膛,姜棠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快要不受控地跳出来了。
马上要见到真人了,她觉得自己都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顶楼,姜棠跨步而出,刚到餐厅门口,却被人拦了下来。
经理为难地看着她,“小姐,这里今天被包场了。”
包场?!
姜棠怔了一下,“谁包的?!”
“总统套房的顾先生。”
总统套房?!顾先生?姜棠瞪大眼睛,“顾先生?正好,我正好要找他,你让一下吧。”
经理更加为难,“真不行,有一位美丽的女士在和他共进晚餐。顾先生今晚是要求婚的。”
求婚?!
姜棠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求婚啊.......”
在她二十年的生命里,第一次觉得好像有点要天崩地裂的绝望慢慢从脚趾头卷起来,一点一点地侵占着她的血液,要将她卷没。
经理点头,“是的,求婚。顾先生精心准备了好久,他很重视那位女士。我觉得他们很般配。”
耳朵里像是进了水,一点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姜棠跟石化一样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哦了一声。
失魂落魄地从酒店出来,她一路狂奔,连鞋子什么时候跑掉了都不知道。
从京都的分别到现在接近两年的时间,原来他已经找到相爱的人了。
她那低入尘埃的暗恋,还没有来得及开花,就被扼杀在了泥土之中,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生机。
越想越觉得酸楚,整个城市的霓虹都模糊起来,像是夜空里破碎了的星星一样,怎么都无法拼凑成一片明媚出来。
脚心被石子划破,竟是也不觉得疼了。
最后跑得精疲力竭,她才停下来,扶着身边的墙壁大口喘息着。
旁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摇滚乐像一记强心针一样灌入心口,让她稍微回了一点心智。
抬手就推门进去,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里,点了一打烈酒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
姜棠的味觉和嗅觉天赋极佳,从小在姜家她都是被保护的对象,烟酒不沾不说,就连平日里吃的饭菜都极其清淡。
烈酒入喉,像是刀子一样刮过去。
可身体的其他部位痛了,心口的痛才算是减少了一些了。
顾御霆......
她人是了他两年,用了两年的日夜将这个人刻进自己的骨子里.......
可现在,却又要生生地拔出去。
又是一杯酒下肚,姜棠双眼昏花地看着舞池里扭动着自己身体的男男女女,然后踉跄着脚步,想要进去加入他们——
身体放纵一下,心才不会那么伤。
刚走两步,她就被人拦住——
丁刚那张永远像是长了螨虫的脸被放大在姜棠眼前,嘴里还带着特有的腐臭,“小姨子,一个人?寂寞啊?”
“滚开——”
姜棠一把挥出去,却只打到他的影子,整个人狼狈地趴在地上,摔得她龇牙咧嘴。
丁刚嘿嘿一笑,上前将她扶起来,“小姨子,看你这样子,是失恋了?别怕,姐夫疼你啊——”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干净?!我干净得很,你试试——”
他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下半身摁去——
“你要做什么?!唔,唔,唔——”
丁刚一把扣住她的手往身后的包厢里拽,“客气什么?你姐姐连死人都能嫁,更何况我还是活的——”
“滚蛋——”,姜棠尖叫。
可她的声音很快又被酒吧里的音乐湮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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