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转得更快,“窗口风太大了,你帮奶奶把窗户关上吧。”
“好。”
乔司南上前,将窗棂上的锁扣扣好,“奶奶,我送您回泰和苑休息吧。”
“司南,”乔蓉转身,看向自己的长孙,抬头抚上他的精致的眉眼,“司南,还记得小时候,爷爷经常抱你吗?”
“当然。”
老爷子早年征战伤了腿骨,长坐不起,但却是将他捧在手心里地疼着。
虽然很小爷爷就去世了,可乔司南依旧有记忆。
乔蓉看着他,忍住叹息,幽幽开口,“你和爷爷,长得最像。”
像的,也不光是皮相。
还有那份不羁,那份倔强,简直一模一样。
当年她嫁到乔家,被老爷子抵制了很久,说是不满意封建社会的包办婚姻,对她各种冷漠以待,冷血到近乎残酷。
到最后,差点劳燕分飞。
可最终,也和和美美了一辈子。
她总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孙儿走弯路,可事实证明,人生都是要自己去实践的。
哪怕她再从旁提点,都是徒劳罢了。
乔司南抬手,握住乔蓉有些枯瘦的手,“奶奶,您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乔蓉却摇了摇头,“司南,你答应奶奶,要随时,记住一句话。”
“什么?”
“黎洛是你的妻子。”
夫妻本一体。
这个道理,乔家的家训里面就有,她相信乔司南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只见他身形微微一僵。
抿唇半晌,终是垂眸,应了一声是。
乔蓉沟壑遍布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疲态,褪去所有的矍铄,她抚了抚眉心,“我回去休息了。这里交给你处理。”
乔司南将乔蓉送到门口,旋身,看着厅内众人,“大家请随佣人去乔宅的客苑里休息,明日一早,就可以离开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纷纷跟着佣人下去。
最后厅内,只剩下洛锦书和乔正芸。
他稳步上前,“洛先生,你也不能走。”
“是。”
大事当前,关乎黎洛清白,谁也不会在此刻意气用事。
一旁的乔正芸连忙挽住洛锦书的胳膊,“锦书,我带你去客苑。”
“麻烦你了。”
洛锦书从善如流地跟着她出门,往客苑的方向走去。
寒风袭来,让乔正芸忍不住打了一个突。
洛锦书见状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又帮她悉心拢紧衣扣,才道,“正芸,暖和一点没有?”
岂止是一点?
她连心都是暖的!
刚才的惊怕已经不足惧了!
“谢谢你,锦书!”
“客气了,”他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怎么手也这般凉?”
明明是冬日!明明是夜里!
可乔正芸却看到眼前繁花一片!
她雀跃地朝他靠近,“锦书,不冷了,不冷了!”
有他在,冰雪世界,只怕也要闯一闯!
“那便好,”洛锦书就着她的步伐节奏走了几步,才缓缓开口,“正芸,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只要他开口,刀山火海只怕她也愿意去闯!
“这几日我身上的伤口痒得厉害,又有些痛,我想在乔家多住几日,让你二哥给我看看伤口,可好?”
“这有什么难的?二哥刚才和我妈一起回去了,我一会儿就去找他说。他肯定会同意的。”
“那就叨扰了。”
“客气了,锦书。”
洛锦书清隽一笑,没有再搭话。
只是在两个人路过东来苑的时候,他的目光,微微地一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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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宅中。
乔司南站在光晕之下,眼睛被头顶的水晶灯晃得有些迷离。
这盏直径约两米长的水晶灯在乔宅挂的年数比他的年龄还要大。
是国外的某个元首所赠。
乔家尊荣,从这盏灯中便可窥一斑,风光无二。
可现在......
有人枪杀,投毒......竟然到宅子里来了。
他眸光敛敛一沉,最后停留在餐桌上那个包上面——
黎洛的包,里面的手枪和药瓶都还在。
他抱着她上楼之前吩咐过佣人看着,是以没人敢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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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从医所回来的佣人毕恭毕敬地站在他面前,“大少,童小姐已经没有大碍,在休养中。”
乔司南唔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有掀动一下。
佣人不解地看着他,在乔家上了年岁的佣人都知道童欣对于乔司南来说意味着什么,此刻乔司南的表现着实让他迷惑了。
“大少,您要不要去......”
“不必,吩咐医所,全力照顾好童小姐。”
他挥了挥手,打发掉来人。
然后上前抓起餐桌上的那个包,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里面的枪支和药瓶,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是我,乔司南。”
那边的人听到他的声音明显地大吃一惊,压着嗓子开口,却难掩兴奋,“乔司南,许久未联系了。”
“是,”乔司南面无表情地开口,“麻烦你明日来乔宅一趟,有几样东西,需要你过目。”
对方沉默了半晌,应了一声好。
乔司南挂断电话,抬眸看向二楼。
那里,有他的父母,有他的妻。
可他却是,不敢再去相信了。
母亲和黎洛一向不和,是真。
童欣中毒,亦是真。
黎洛.....是你吗?
心绪瞬间繁芜成一团无边无际的沼泽,拉着他往下沉......
一阵慌乱的脚步,惊了他的沉思。
小素惊慌失措的脸就这么闯进乔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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