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全身血液不往下行,便如洪水崩堤一般往上冲,冲的他面红耳赤,只觉得捂着鼻子的手越发黏腻起来,似还有液体滴滴答答从指缝中滴落。
一个平日里看起来那样清冷的拒人千里之外的人,忽然热情风骚起来,换了任何人也承受不住!
上头血流不止,下头毫无动静,终于令李凤锦恼羞成怒,大声呵斥道:“有伤风化,不知廉耻,成何体统!”
若薇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缓步走到屋子中央,边走便将一头散下的长发高高绑起,手指灵巧绕了几圈,一颗黑亮扎实的丸子高高占据了她的脑袋。
她有些不满的啧了一声,如果不是怕顶着一头利落短发太另类的话,她早两剪子将这些烦恼丝解决了。
李凤锦想走,可双腿跟生了根似的,愣是迈不动道儿。眼睁睁的瞧着那具散发着馥郁体香的身体婀娜多姿故作姿态的从他面前走过,他这时才注意到,她边走边往手上缠着布条。
这是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李凤锦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他不能走,他必须得留下来看着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胆大包天的臭丫头,免得她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如今她冠着他的姓,丢的可就是他的人!
理由十分充分,于是他更加坚定的不肯挪脚——就算眼下小小锦还派不上用场,先过过眼瘾也是好的,反正这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他想看哪儿就看哪儿,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一边恶狠狠地盯着若薇看,一边暗骂自己不争气的小小锦。就见那原本还走得弱柳扶风一般的人步伐一变,人已弹跃到半空,对着吊在横梁上的那只巨大沙包就是一记风驰电掣的侧踢,将那沉重的沙包高高踢起。
她的出腿又快又准又狠,落地时,半折的腰身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紧绷的纤腰与美腿,无一不令人狼血沸腾。
李凤锦没来得及沸腾,就被她看向自己下三路的诡异眼神惊住了。在她充满得意并恶意的注视下,他差点伸出手去护住自己的小小锦。
这臭丫头那么直白的目光,他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勃然大怒,臭丫头的女诫女经都学到狗肚子去了?真踢爆了他,于她又有什么好处?
李凤锦等在这里,的确打算大振夫纲,好好教训教训她,令她后悔自己今日的轻浮举止,往后好生守着妇道。却没想到,他的夫纲还没振上,就被她一系列动作逼得又狼狈又舍不得拂袖就走。
李凤锦轻咳两声,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摆在房间里难看死了,让人赶紧拆了,再让本侯看到它,本侯定不轻饶你。”
若薇撇撇嘴,丝毫不将他色厉内荏的话语放在眼里,站在原地展臂扩胸。
李凤锦就见她胸前那饱满挺拔的圆润随着她的动作舒展聚拢,舒展聚拢……
唔,沟很深,包很圆,腹很紧……
他觉得自己的鼻血流的更欢了。
“还有你那衣服,像个什么样子,还不赶紧给我换下来!再让我看见你穿成这样,我就……”心有余而力不足这话一下子跃上了他的脑海,让他忍不住阴暗的想,等他解了体内那该死的毒,看他怎么教训她今日一再的挑衅与不驯!“总之,再让我看见你这个鬼样子,我就让府里上下统统都来看看,东平侯府的当家主母是怎样的不端庄!”他狠狠一甩袖子,忘记鼻血仍在狂飙中,于是那两管鲜红的鼻血就落在了若薇眼里。
她哈哈一笑,毫不客气的指着李凤锦那两管鼻血哼道:“侯爷想叫谁来看是你的自由,本夫人貌美如花还怕人看?倒是侯爷你,不去处理下你的鼻血吗?”
看不出来,都憋成这样了还能不扑过来,倒还有点君子风度。
如果若薇知道他不扑上来是因为小小锦不争气的话,这君子风度只怕也赞不出来了。
“花姨娘应该回来了,侯爷快过去消火吧。”她朝他挥挥爪子表示恭送:“好走不送。”
李凤锦火热的目光依依不舍得自她胸口流连了一番,才冷哼一声,装模作样的甩袖走了。
第一次,他恨不得杀了对他下毒之人!
“有杀气?”正做着准备活动的若薇瞧了眼略有些僵硬的背影,若有所思的低头瞧了瞧自己这一身运动短打装扮:“这背心热裤真的惊世骇俗到他想杀了我?”
她摇摇头,将奇怪的想法逐出脑海,对着沙包认真练了起来。
这身体底子虽好,却因荒废了一段时间,又被疾病掏空了身体,若薇不得不加强锻炼,以期能早日达到季玖最巅峰时的状态。
……
李凤锦一出莲华院,就瞧见周雪晴又在前头不远的亭子里装腔作势的赏鱼喂鱼,眼睛却不时往莲华院的方向飘,看见他后,立刻摆出最动人的盈盈风姿,迈着小碎步迎着他走过来。
他看着她走路的姿态,不由自主回想起那伤风败俗的臭丫头利落干脆又坚定的步伐,朝气蓬勃英气勃发,让人移不开眼。再看周雪晴那娇娇弱弱的样子,眼神里就流露出一丝嫌弃与不耐。
“呀,表哥你流血了。”周雪晴走近了,正要娇怯的喊人,一抬眼瞧见李凤锦一张血糊糊的脸,眼前便是一黑,紧紧抓着小丫鬟的手,哆嗦着尖叫。
李凤锦眉心一跳,强忍住将人扔出去的**,淡淡道:“没什么大事,表妹不必惊慌。”
换作以往,他还有心情敷衍一番,现在心情全让那臭丫头破坏殆尽了!
周雪晴一副要晕不晕的样子,瞧着李凤锦面无表情的模样,娇柔说道:“表哥怎么会受伤?你从莲华院出来……啊!难道是……是她打了你?”
她说着,倒抽一口冷气,用一种义愤填膺又怜悯心疼的语气红着眼说道:“她怎么敢!你是他的夫君啊,她怎么能如此对你?太过分了,表哥,你快随我去见老太君,请她为你做主,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好好学学为妻之道!”
她说着就要上前拉李凤锦的袖子。
说得好像她对为妻之道十分了解一般。李凤锦按捺着没将嘲讽说出口,侧身避过她的手,淡淡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就不劳表妹操心了。我还有事,表妹继续喂鱼吧。”
他有意将夫妻二字咬的很重,目不斜视的从周雪晴身边走过去。
周雪晴揪着帕子呆呆的站在原地,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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