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塔利和宗政博延也就不相上下而已。或许塔利相比宗政博延多了些战场经验,但刚才自己那四箭虽然没有给塔利造成太大的伤害,但却也足够让他惊疑不定,在打斗中定也要分心防备她背后箭矢偷袭。
如此,宗政博延若还是不能完胜,就可以找块豆腐撞死了。她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没用。
众将只觉得这句话简直是会心一击,他们中有一半都是区区塔利的手下败将,另一半根本连和塔利交战的勇气都没有。
城下,紧闭了数日的城门缓缓打开,宗政博延金甲银枪,缓缓策马而出,背后是整齐列队的一万士兵。
塔利刚爬上马背,就听到身边的士兵狂呼道:“东陵热终于出城应战了,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慕筠溪的四箭虽然没有给塔利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却带走了数十个北蛮士兵的生命。亲眼目睹了战友的死亡,让其他士兵不由群情激奋。
如果是之前,塔利肯定是跟这些士兵同样的想法。自从梓君侯被调离北疆后,这些年和东陵数次交锋,塔利未尝一败。到了最后,那些东陵士兵几乎是一触即溃,而镇守北疆的最高统帅司徒俊德更是连迎战都不敢,甚至主动献出粮食祈求苟活。
塔利虽然知道这次领兵的是曾经数次打败北蛮的梓君侯,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那群东陵士兵已经被司徒俊德养成了废物,就算梓君侯有再多的谋略战术,士兵不争气也没有办法施展。
可是,刚才慕筠溪的四箭却是打破了他的自信。
他忍不住想,这些日子东陵人拒不迎战,真的是怕了他们吗?会不会是东陵人其实在酝酿什么阴谋?现在东陵人终于出了城,这会不会是陷阱?
更重要的是,慕筠溪依旧拄着长弓站在城墙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塔利忍不住担忧,她会不会冷不丁地再射过一箭来?
一万士兵已全数出城,宗政博延策马站定,遥指塔利,冷声道:“北蛮太子可敢与本王一战?”
“本王?”塔利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宗政博延,道:“你就是那个什么秦王?”他上上下下将宗政博延打量了一番,很是不能理解那个怪物一般的女人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小白脸。
城墙上,慕筠溪大笑着喊道:“王爷,臣妾等着你把这无耻的北蛮子的脑袋带回来呢,你动作可快着点。”
又指着塔利道:“兀那不要脸的北蛮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连本王妃四箭都接不住,年纪比本王妃爹都大,也有脸觊觎本王妃,真是老不休。”
塔利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站在慕筠溪旁边的梓君侯干咳了一声,低声道:“那北蛮太子年方二十四。”
慕筠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才二十四?这长得也太显老了,不会是早衰吧?怎么看着都像是四十二啊。”
她面上是跟梓君侯说话,却并没有压低声音,反而特意用上了内力,声音几乎传遍了大半个战场,塔利气得脸色铁青。
塔利身边的副将忍不住站出来反唇相讥道:“我们北蛮的勇士,就是这般高大威猛,才不像你们东陵男人一个个白斩鸡一样,风一吹就倒,有什么用?”
慕筠溪不屑地嗤笑道:“连我们家王爷得挑战都不敢接的懦夫,脸皮多厚竟还敢称勇士,我看狗熊还差不多。”
宗政博延抬起长枪直指塔利,冷声道:“可敢一战?”
塔利身边的副将忙转头对塔利道:“这些东陵人诡计多端,这肯定是他们的激将法,太子千万不要中计。”
可塔利本就是脾气暴躁的人,性格又向来自负,而且虽然被慕筠溪的彪悍吓退了倾慕的心思,但对宗政博延这个占有着慕筠溪的男人仍然存着天然的敌意。如今不仅被慕筠溪羞辱,比较的对象还是宗政博延,他如何能沉得住气?
副将的话音刚落,他就怒吼一声,一夹马腹利箭般地冲了出去。
宗政博延扯出一抹冷笑,也随后策马而出。
塔利的武器是一把硕大的斧头,看那体积就可以预料到重量肯定不轻。宗政博延存心试探,第一波交锋,两人的兵器便直直地撞到了一起,刹那间火花四溅。
宗政博延只觉得从枪杆上反弹回一阵巨力,整个手臂都有瞬间的酸麻。另一边,塔利也并不好受。
马匹交错而过的瞬间,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浓浓的战意。
前冲几步,两人便拨转马头,再次战在了一起。四射的劲气将周边的地面砸出一个个土坑。一时间尘土飞扬,模糊了两人的身形。
慕筠溪紧紧地握着长弓,一双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圈。她嘴上虽然说的自信,心里却仍然忍不住担忧。
她终于明白了宗政博延的心情,即便之前已经算好了万无一失,但一旦关系到自己最重要的那个人,不看见他真的安然无恙地回来,这颗心就安不下来。
关心则乱。
慕筠溪咬了咬唇,抬手用力拉开弓弦,却只拉开到三分之一,便放开了手。弓弦发出嗡的一声响,并不如何响亮的声音,却是让战斗中的塔利浑身一抖,眼中不可自制地流露出一抹恐惧。
宗政博延抓住空隙,一枪刺了过去,虽然千钧一发之际,塔利凭借着过人的经验躲过了致命位置,却还是被一枪穿透了左面肩胛骨,顿时血流如注。
在战场上这本算不上什么大伤,以往塔利定然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便继续拼杀。可是简单的几招他已经测出宗政博延的实力,两人实力相当,他伤了一条胳膊,继续战下去肯定讨不了好。
而刚才他明明听到弓弦的响声,现在却没见到箭矢射来,说明刚才自己根本是被骗了。但同时也说明自己对慕筠溪的箭已经心存畏惧,一个将军一旦失去了一往无前的气势,是十分不利的。
塔利得出结论,今日自己以不宜再战。
他脾气虽然暴躁,却并不是真正的莽夫,而且好不容易得到太子之位,尤其惜命。判断出形势的一瞬间,他就准备好了逃跑。
可宗政博延便是为了取他首级而来,又岂会给他逃跑的机会。
塔利急躁之下,漏出的破绽不由更多,身上的伤口更是不断增多。北蛮的将领眼看着形势对塔利越来越不利,顾不得规矩,便策马越众而出,准备合力将塔利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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