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之外,她差点没反应过来。
还好耿元柏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纵使慕筠溪愣了一下,还是在他撞上墙壁之前将人给拦了下来。
“你就是想死回自个儿家去死啊,搁我这儿撞墙算是怎么回事。”慕筠溪气急败坏地怒吼。
“哦。”耿元柏呆呆地应了一声,伸手挠了挠头,非常诚恳地道歉,“抱歉,是晚生考虑不周了,晚生这就回家去了。”
慕筠溪无语,这蠢货难不成还真要回家去死啊。再看他一脸呆愣愣的蠢样,慕筠溪觉得自己的智商似乎也被拉低了,她跟这么个蠢货计较什么啊。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冷冷地瞪着耿元柏道:“谁让你去死了,你做错了事难道就只想着一死了之吗?”
“那晚生还能做什么?”耿元柏很茫然,难道王妃的意思是要把他拉到菜市口斩首?司徒将军里通外国,他也算是帮凶之一,好像是应该改斩首示众的。
可是,他已经没办法完成父母的心愿考上秀才光宗耀祖了,难道还要让父母因为他的错误而蒙受耻辱吗?
耿元柏想着,一脸恳求地看着慕筠溪道:“晚生知道自己罪无可赦,但是晚生得父母是无辜的。晚生求王妃允许晚生自裁,以免累及父母名声。”
慕筠溪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简直想要吐血。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被人噎得想要吐血的时候,看着耿元柏的目光就像看一只异形。
良久,她才挫败地喊了一个侍卫进来,让他拎上耿元柏,直接送到军营里。
她就该在一见到这人的时候就这么办,这书生就是个死脑筋,自己说再多也都是废话,不如直接跟他说让他做什么来得实在。
慕筠溪这口气一直堵到晚上宗政博延回来,慕筠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研究自己眼前的棋局,一副把宗政博延当做空气的架势。
嗯,是的,她在研究围棋。上辈子她从来没接触过围棋,不过这具身体的原主却是颇善棋艺,而她虽然继承了那些记忆,但这些围棋这种东西,不是说记住了就行的,还需要悟性。
而她在围棋方面的悟性,无疑是……十分惨不忍睹的。
宗政博延看着她面前一如既往乱七八糟的棋局,忍不住低笑出声,换来慕筠溪凶狠的一瞪。
“还生气呢?”他上前将慕筠溪揽进怀里。
慕筠溪没有推开他,却也没搭理他。他们在冷战呢,从昨天晚上除掉司徒俊德之后便开始了。
本来慕筠溪打算着今天晚上跟宗政博延算一算账,这次冷战就算结束了。可是白天来了个耿元柏,让她又呕了一肚子的气,于是慕筠溪理直气壮地决定迁怒了。
她决定,要跟宗政博延多冷战一个晚上。
宗政博延看着慕筠溪故作冷淡的脸,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猛地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慕筠溪条件反射地尖叫一声,双手紧紧搂上宗政博延的脖子。回过神来之后,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实在太丢脸,忍不住恼羞成怒,逮着宗政博延的耳垂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宗政博延倒抽一口冷气,嘴上却是调侃道:“爱妃难不成是属小狗的?嗯,那一定是最可爱最漂亮的一只小狗。”
“你才是小狗。”慕筠溪鼓着脸颊,凶狠地瞪着宗政博延,“快放我下来。”
“不要。”宗政博延一脸高冷地吐出两个顽童耍赖般的字眼,继而又似自语般地说道:“今天有人给我出了个主意,说是夫妻之间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我觉得非常有道理。”
“有个屁的道理。”慕筠溪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丫分明是又在找借口占她便宜,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家伙。
“我在跟你冷战,冷战。”她大声嚷嚷着,强调他们现在的状态。
宗政博延将她放到床上,倾身压上去,随口道:“我知道啊。”
你知道个屁啊,慕筠溪在心里想。腰间突然多出一双大手,目标直指自己的腰带,慕筠溪忙伸手护住自己的小蛮腰,暴躁地怒吼,“想打架吗?”
“妖精打架?”宗政博延挑眉轻笑。
慕筠溪再次被他的笑容闪了一下,内心的小人儿泪流满面。尼玛,不知道什么时候,宗政博延这个面瘫男笑起来越来越熟练了,连最初肌肉僵硬的状况都没有了,笑容那叫一个闪瞎狗眼。
自己也是没出息,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还是每次都忍不住被迷得晕头转向。
等回过神来,腰带已经沦落敌手。
“等一下。”慕筠溪连忙大叫,双手抓着宗政博延的肩膀道:“有些事必须先说清楚。”
宗政博延停下手,挑了挑眉,示意她说。心想,只要说什么都行,只要不再不搭理自己就行了。
嗯,童修这个主意果然不错,就算他将功抵过了吧。
慕筠溪并不知道宗政博延在想什么,只是他虽然停止了动作,但是他健硕的身躯整个笼罩在她的上方,依然让她十分有压迫感。
她只能努力摆出正经严肃的表情看着宗政博延,“我们今天要讨论关于信任的问题。无论你做什么事,我都对你抱有最大的信任,可你却不信任我的能力,我很不高兴。”
“并非是不信任。”宗政博延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低声道:“只是太在乎,容不得你受到半点的伤害。伤在你身上,比伤在我自己身上更痛千百倍。”
宗政博延将慕筠溪紧紧抱在怀里,他从未如此在意一个人,在意到甚至超过了自身。
慕筠溪曾经两次在他面前受伤,第一次,他接到侍卫的通报焦急地赶到自家后花园看到浑身是血的慕筠溪时,便有一瞬间仿若窒息。
只是,那时的他却并不是很明白那种感情。
而第二次,在刺客的围攻下看着慕筠溪身上一道道绽放的血花,他心痛的几欲发狂。
从昏迷中醒来,他便发誓,这辈子,只要有他在,便再也不会让怀里的这个人受到半点伤害。
慕筠溪清晰地感觉到了宗政博延身上传来的浓烈感情,心底那点小小的不舒服顿时烟消云散,嘴上却依旧道:“我自己心里有数,没把握的事情我才不会去做呢。我还要和你白头到老呢,怎么会不珍惜自己的小命,这么帅的老公,我可不想便宜了别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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