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姑娘告诉你,原告多着呢,不缺她这一个,况且这恶霸犯事从来不避人,往南城那一片随便拉个人出来,都能细数出好几条罪状来。
京兆尹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万一把这位扣下了,再惹来那位更难缠的祖宗可怎么办?
眼见着升迁在望,凡事还是小心为上啊。
“小姐,咱们真不用派人去看着啊。”回了府,司颜却是并不放心。
官商勾结的事她可是见多了,万一京兆尹被贿赂了,将那两个坏蛋放了怎么办?
慕筠溪抬手翻了一页书,淡淡地笑道:“那京兆尹是个明白人,知道孰轻孰重,他可舍不得头上那顶乌纱帽呢。”
能在京兆尹的位子上做了三年还完好无损,并且没有投靠任何一方势力,这京兆尹必然不是个蠢货,怎么可能为了区区钱财得罪自己这个准秦王妃呢。
她家男人如今可是正受圣宠呢。
不过,却也是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啊。慕筠溪在心里浅浅地叹了口气,明日的早朝宗政博延怕是不会太好过。
她料到了开头,却是没有料到过程,没想到明面上什么都没干的自己居然躺枪了。
当然,这过程还是十分精彩的。
早朝时间一向早的有些变态,卯时也就是早上五点就得开始,住的稍微远点的大臣,基本三点半就得爬起来,连早饭都顾不得吃,马不停蹄地往皇宫赶。
平日里这个时辰,勤劳的百姓们大部分也还没起床呢,况且皇宫门口距离平民居住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百姓们一般不会往这边来。
可是,今天上朝的大臣们却发现了意见怪事。
皇宫门口聚集了一大批衣衫不怎么整齐的百姓,每看到一个人,就齐刷刷地一起看过来,打量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
可是这些人又都静悄悄的,并不闹事,官员们即使心里有些发毛,也不好无缘无故将人驱赶走。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话并不是说着好看的,一般情况下,朝臣们还是很注意自己的名声形象的。
终于等到时辰,皇宫大门打开,朝臣们顿时加快脚步走了进去,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宗政博延进门前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的百姓们,眼中划过一抹微光。
他似乎知道这些百姓为何聚集在这里了,知道这事儿的人一共就那么几个,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是谁弄过来的。
宗政博延在心里为朝中那些老古板们默哀了下,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嘱咐这些守卫们看着点儿吧,年纪都不小了,别真被打出个好歹来。
只是不知道等出来的时候,他还会不会这么想了,或许那时候他就会觉得打死这些老东西活该了。
近些日子,朝野上下还算平顺,北疆那边送来那封国书之后,战事就缓了下来,双方似乎进入了僵持的阶段,暂时没什么好说的。
唯一的大事就剩下了京城地动的后续赈灾事宜,也就是赈灾的钱粮从哪儿来的问题。
照例是一通吵吵嚷嚷,推来推去,说到最后,谁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鼎元帝禁不住有些烦躁,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干脆便直接说了出来。
意料之中的,话音刚落,底下立刻传来一群反对的声音。
“陛下不可啊。”
宗政博延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的老头儿,心里腹诽,若不是亲眼看着,单听这老头儿的声音,还以为是他死了儿子呢,叫得也忒凄厉。
“有何不可?”鼎元帝淡淡地问道,让人不禁以为他心中也并无决断,此时提出正是想听听众臣的意见。
这正是表现自己的时候啊,大臣们顿时群情汹涌了,争先恐后地站出来发表自己的看法。那位先站出来的老大人,反而因为年纪大了行动不便给挤到后头去了。
“商人重利轻义……”
“商人奸诈狡猾……”
“商人……”
一群人引经据典,将商人批判的一无是处,总结起来就是那些商人都是掉进拿钱眼儿里的人,眼睛里只有钱,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白白拿钱出来给朝廷呢,肯定别有所图,而且所图甚大。
不过,还是有几个并不拘泥于老思想的官员认为这并不失于一个好办法。可反对派们滔滔不绝,一个接着一个发言,他们完全找不到插嘴的空隙,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宗政博延却不管那么多,他只知道外面正有成千上万的百姓等着钱粮救助重建家园。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若是再筹集不到足够的钱粮,不知道有多少百姓会冻饿而死。
“儿臣有话要说。”他稍稍用上了内力,真气鼓荡,强硬地将一种吵吵嚷嚷给压制了下去。
争先恐后发言的朝臣顿时恼怒地瞪视过来,对上宗政博延冰冷无情的双目纷纷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宗政博延不屑地扫视了他们一眼,才淡淡地开口陈述自己的看法,“儿臣以为,无论商人品性如何,捐助钱粮终归是于民有利之举,如此真善亦或是伪善有什么关系呢?”
想法比较开明的几人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也纷纷站出来道:“臣认为秦王所言极是,大义面前何须在乎小节。”
“只需许之以几个虚名虚衔,便能救百姓于水火,何乐而不为,众位大人的想法未免太过狭隘了。”
反对派们对宗政博延心有余悸,可不怕这些人,看到他们站出来,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斗志昂扬。
“你们一个个这么为那些商人说话,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啊?”
“枉为读书人!”
“白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
宗政博延听着他们的叫嚣,眼神越来越冷,嘴角却微微上翘了两度,整个人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各位大人这般义正言辞,大义凛然,想必定然是饱读圣贤书,谨遵圣人教化的了。如今百姓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本王想各位大人定然不会吝啬慷慨解囊救民于水火的?”
叫嚣声顿时戛然而止,涉及到了自身的利益,谁也不愿轻易开口。
良久,吏部尚书温子安先忍不住开了口,“秦王殿下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这并不是一回事。”
新上任的户部左侍郎也紧跟着开口道:“臣等都知晓未来秦王妃母家是商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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